赵天义听说萧帮主死了,就不敢多说。
沉默了好一会儿,蒙面女子才说:“义儿,你方才说保留不同意见,是什么不同?”
赵天义这才活跃起来,笑道:“当年清军攻破扬州,面对史可法,本应斩杀,可他们却不这样做,而是多次劝他归降,满清连史可法这样的人都要收降,可见作法之老道,所以得了天下。
但蒙面姐姐你却动不动就杀人,和满清沾点边的人也杀,这要杀多少人?那些正宗的满清鹰犬谁来对付?这不便宜他们了吗?”
蒙面女子想了好一阵才说:“你说的对呀!我以后可不乱杀一气了!拣要紧的杀!”
肖子伯一拍大腿,这才对!
蒙面女子抓住赵天义的手说:“这一回,你哪也不能去了,跟我回帮。老帮主有遗命,叫我们好好照顾你的!”
杜叶忙把两只手掰开说:“要死了要死了!他的话你不听也可以的,何必背个负担?”
蒙面女子正色说:“义儿可不是我们的负担!再说,老帮主的话我一定要听!如果没有义儿他爹,就根本不会有我们这个帮,我们全帮上下一个也活不了!”
杜叶听了可不开心了,又无从反驳,只得对赵天义说我们去泰山,不和她一条路!
蒙面女子听了一笑,说道:“去泰山呀,那可是顺路!不如我和你们一起去泰山逛逛,完事了义儿再跟我走。”
杜叶气得直嘟嘴,捅了捅肖子伯,指望他反对一下。
谁知肖子伯却说:“好呀,欢迎!多个人多份力量,我料于锦序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迟早会来泰山捣乱的。”
风氏父子也极为赞成,杜叶无话可说了,只得说蒙面女子来历不明,不要亲近。
蒙面女子一笑说:“在下姓田,家住胶东莱阳。”
一行十多人连日赶路,终于到了泰山。
泰山经石峪,有块一亩见方的大石坪,有人在这光光的石头上刻了《金钢经》三个大字,这字有斗来大,年月日久,字迹就变得模糊了。
泰山七子正盘腿坐在石坪旁。
其中一人突然叹口气说:“唉,若不是师父生病,我就去拜望风一旗了,他的六十大寿我居然不去,太说不过了。”
此人正是老五韩锦,他的姐姐是风一旗的老婆。
另一人说:“师父一病,实在不妙,只盼他快好!”
其它人都说:“不错!师父若不好,我们怎么称霸东部武林?”
正说话间,肖子伯风一旗等人前来拜见,他们忙迎了出去。
风一旗先引见肖子伯等人,后又引见泰山七子:“这是大弟子庄松,二弟子齐正平,三弟子姬普天,老四公孙不平,老五韩锦,老夫的小舅,老六曹牧,老七归向儒!”
泰山七子听了肖子伯的名头后都很吃惊。
到了迎客厅,众人落坐上茶。
庄松就问起众人的来意来。
风一旗不由眼红了,风氏兄弟则泣不成声,肖子伯只好替他们说:“实不相瞒,六合门让清兵踏平。我们只好投奔此处!”
泰山七子一愣,有这回事?我们都只顾服侍师父,对山下的事一无所知。
他们听完了众人的叙述后,大怒:“清清真是岂有此理?风兄,你只管在此放心养伤,迟早我们会替你讨个公道的!”
风一旗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