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帮主心不在蔫,虽然跟他们出去了,眼睛却一直看着赵天义的方向。
丝君生气地说:“帮主别看了!你对他好便罢了,可为什么又多出叶儿这么个人?”
田帮主忙一摆手:“不许提她!这是敏感话题,你们谁也不许管她,让她爱怎么就怎么。”
丝君一笑:“帮主倒大方。”她把田帮主请到无人处说:“帮主,京师分堂传来确切消息,满清已调动三万精兵化装成丐帮子弟的样子,混入武林大会,然后在这次泰山大会上大开杀戒!”
马不光也说:“还有,这次参加泰山大会的东部武林人士空前之多,几乎每个帮派都来了,而且还是倾巢出动!”
田帮主一惊,他们全出动了,不是刚好让清军一网打尽?但他们为什么全出动呢?
马不光解释说:“上次泰山之战,泰山派损失惨重的消息传出后,各门各派无不磨拳擦掌,以为有机会。不想来的来了,想来的更是倾巢而出!”
丝君说:“帮主,若让满清得手,整个东部武林就全军覆灭了。”
田帮主眉头紧锁,这可真是个严重的问题。
杜叶拉着赵天义东奔西跑,转过一个山坡,竟发现风一旗父子三人在山坡下搭了个小木棚,烤野兔吃。
赵天义不禁问他们怎么到这来了?
风广水恨恨说:“世态炎凉!我们同泰山派吵翻了,总之住不得了!要不是要目睹三十年一遇的武林大会,我们早远走高飞了!”
赵天义见他们生活竟如此贫苦,掏出银子想接济一下,杜叶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然后对风一旗笑咪咪说:“风前辈,我们也很困难,帮不了你,对不起噢!”
她把赵天义拉到远处,见四下无人,就说:“义儿哥哥,你疯了!现在钱多难挣?你还想送人?你管钱我怎么放心?”
谁料田帮主突然现出身来笑说:“叶儿妹妹的鸿篇大论令田某佩服!”
杜叶大惊,你竟跟踪我们?田帮主一撇嘴,只是凑巧撞上而已,她问方才他们在说谁?
杜叶回答:“你不知道,风一旗成乞丐了。”就把经过说了一遍。
田帮主不信,叫杜叶带她去看一下。
杜叶带她来到山坡下,一指远处的窝棚说:“他们就住那儿,不信你去看!”
田帮主看了一会儿,沉思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应当去看看他。”她就让杜叶带她来到窝棚前。
到风一旗这一看,果然不假,田帮主不禁掏出五十两银子奉上说:“真没想风前辈竟沦落至此,小女不才,奉上五十两银子望前辈笑纳。”
风一旗一推,谢了她的好意,他可不吃嗟来之食。
田帮主一笑:“这不是嗟来之食,是借与你的。自古一文钱憋倒英雄汉,谁没个两手空空一时没钱之时?这钱是借与风前辈周转,暂渡难关。以风前辈在武林中的赫赫之威,岂有连五十两银子都还不起的道理?”
风一旗面子保住,感动的热泪盈眶,连连作揖谢她的好意。
两人抽身回来,杜叶笑说:“田姐姐才叫吝啬,怀里揣着五六十万两银子,只送出五十两?还是借的!”
田帮主一拍她脑袋:“小丫头懂什么?这钱是我一个人的?光驻马坡那三千人,一天的吃穿用度就不下千两白银,几个月下来,十几万就没了!”
杜叶笑问:“田姐姐,假如我和义儿哥哥帮你打架,你给多少钱?”
田帮主笑道:“好说!一人五两!”
杜叶高兴坏了,太好了!这下可有钱赚了!她又问:“假如是肖师父帮你打呢?”
“他可不简单,断不能少,就十坛美酒!”
“十坛美酒?”肖子伯突然从天而降,大笑:“太好了!我帮你!”
田帮主一惊,有些不信,她刚才可在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