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帮主笑着一拍她头,没事,喝你的酒吧。
叶儿却叫开了:“不对!定有事!自已有好却还惦记别人!”
她本指田帮主,孰知黄公子却以为叶儿在说自已,不由朗声大笑:“说的对!我真不该自作多情!”然后他拉着绣娘的手说:“绣娘,这些天真委曲你了。”
绣娘不禁哭起来,他只要好了她就心满意足了。
田帮方笑着转向丝君,突然冲她吐了一下舌头,那意思是:“怎么样?了了吧?”
丝君急忙送上酒壶,挡住她的脸,省得让别人看见。
叶儿看来看去也没看懂她们在搞什么鬼,但是她也就索性不想了,转而大吃大喝起来。
双方又饮了巡酒,黄公子突然站起来吟道:“玉人又是匆匆去,马碲何处垂杨路!残日倚楼时,断魂郎未知。阑千移倚遍,薄幸叫人怨。明月却多情,随人处处行。”
随后他把酒杯甩掉,冲田帮主一拱手说:“帮主,黄某不胜酒力,这就告辞,永远告辞!”
田帮主笑道:“好的,我送你一程。”
叶儿一撇嘴:“酸透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真对情对景。”
把田帮主差点没气趴下,她念得是什么呀,混然不通!
“许他念就不许我念?我偏念!”叶儿更起劲了。
丝君忙说:“叶儿别闹,黄公子念是高雅,你念算什么?别糟蹋了好词。”
叶儿是放声大哭,弄得众人没法,只好爱念不念不吧。
黄公子挽着绣娘的手大踏步向外走去,田帮主便送出去,赵天义和叶儿也跟上来了,叶儿可舍不得绣娘走。
绣娘拍拍她的额头笑道:“小叶儿,我走后你要勤加练习,我技艺都传到你身上了,若有不懂,去问你田姐姐。”
叶儿点点头,悲伤地问:“绣娘姐姐,你以后还来不来?”
绣娘轻轻地摇了摇头,怕永远不会了。
叶儿不禁放声大哭,拉着田帮主的手,哀求她留下二人,田帮主笑道:“他们是干大事的人,有要事要做,岂能总留在这儿?我是想拦也拦不住。”
黄公子“哼”了一声,拉着绣娘就走。
田帮主勉强送到二门,就推脱有事,回来了,气得叶儿直骂她懒,但也没办法,只好自已一个人把他们送出大门,还送上了车,始终念念不舍。
最后她还把自已手臂上的一对手镯摘下来送给绣娘,哭道:“绣娘姐姐,这是田姐姐送我的,我转送你你,你和黄呆子一人一个可好?”
绣娘推拖一番无果,只好收下,道了声谢,把它们收入怀内。
叶儿又说:“绣娘姐姐,你是继田姐姐之后,待我最好的人了!”
绣娘淡淡一笑,劝她回去,免得田帮主担心。
叶儿不依,送了一程又一程,足送出五六里外,方洒泪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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