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出来一个更骚更浪的艺妓,扭腰踱步,四处抛媚眼,更对楼上的田帮主一见倾情,媚言媚语说:“这位公子,由妾身为你弹首‘楼台会’如何?”
田帮主点点头:“好,我出十两,喂!笨驴!你出多少?”她问起了那大汉。
那大汉站起身,正要报价,却被他旁边一人拦下了,劝他不要斗了,那个小白脸明显在逗他玩,他一个子没出,你却一百一十两银子没了,这么多钱够哥几个玩多少天呢?
那大汉想了想,也对,但他咽不下这口气,就开始对田帮主恶声恶语起来:“小白脸,你别和大爷逗乐,你已输了两回了!本大爷要听也听好的,像这种货色,哪里比得上小翠?你们还是自已会吧!大爷恕不奉陪!哈哈!这小白脸把小翠输给我了,只好去拣这种货色充饥,大家看,他品味多低?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起哄。
那艺妓又羞又气,哭着跑了。
田帮主气得脸色铁青,输给这种人,我脸往哪搁?都是叶儿那个小财迷闹得,不然我会舍不得那几个钱?
叶儿是低头不语,她才不管这些,只有省了钱才是最重要的。
黄冷玫见了,转身冲苏云、苏彩使个眼色,她们三人到了侧房,黄冷玫说:“帮主的面子能不能挣回,就看二位了。”
二人会意:“明白!”
田帮主气得一边喝酒,一边瞪着眼往楼下看。
那大汉还不依不饶,喝两口酒便冲楼上撒酒疯,污言秽语一起上,加上他身边几个狐朋狗友助阵,一时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其它人也都指着田帮主讥笑,连那些妓女也风言风语起来,说什么小白脸倒底不如大爷威猛。
田帮主气得捏碎酒杯,但一时也无计可施。
这时,黄冷玫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帮主勿忧,好戏就要开演了。”
楼下还骂骂咧咧个不休,尤其是方才押宝输了钱的赌徒更甚,什么“银样蜡枪头”,“没鳖本事你别逞能,害的大爷输了钱!”
凡此种种,不堪入耳,把个田帮主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
她就转问黄冷玫,有什么好戏?
黄冷玫微微一笑,向后台一扬手,顿时鼓乐齐鸣,半空撒下满天飞花,音乐悦耳动听,苏云、苏彩等十个艺妓盛妆而出。
她们花枝招展,妖艳动人,她们这些人是小翠等人远远不能比拟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也看呆了,一时鸦雀无声。
苏云、苏彩来到大厅中间一站,顿时艳压群芳,把大厅内其它妓女全比不去了,使她不不禁自惭形秽。
她们冲田帮主一拱手说:“这位公子,不如由我们姐妹为你弹唱一曲‘楼台会’如何?”
只这个动作就昏倒一片人,加上她们声音柔腻,直透肌骨,在座的男人不禁骨软筋麻,呆坐一旁,嘴张的老大,哈拉子直往下流。
苏云、苏彩不理众人,坐在椅子上,冲着田帮主边弹边唱起了“楼台会”,音调甜美迷人,在座众人无不听个目眩神离,连吃饭喝酒都忘了,他们可从来没听到过如此好听的乐声,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一曲终了,苏云、苏彩站起身,冲田帮主深鞠一躬,问她还想听什么,只管吩咐她们好了。
众人的目光刷地落到田帮主身上,一时看她的眼神也大变,她的形像不禁光辉高大起来,令田帮主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