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帮主本想亲自去神医傅青主,但是她走不开,只好提笔写了封言辞极为恳切的信,请他来帮忙,丝君接过信看了看,觉得真是委屈帮主了,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正准备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去。
正在送信的蝶儿、玉儿收拾好行装,刚要出发时,太阴宫的使者却来拜见,而领头之人正是傅青主和两位长老。
丝君不由大喜,我们还没派人去请他们,他们倒先来了,田帮主也是非常高兴,连忙命人把他们往里请。
傅青主有些纳闷,怎么不在客厅会见,反而把自已往内宅带?但他也不想那么多,随人去见田帮主。
田帮主见了傅青主,大喜过望,纳头便拜,恳请他救赵天义一命。
傅青主这下明白来,她原来是要请自已给人治病,他也不多说什么,便随田帮主来到赵天义的病床前,他只看了一眼赵天义的面色便说:“此病有何难治?”
丝君有些不信,心说他该不是像以前的大夫一样,以为义儿只是风寒吧,若是此等小病还用得着专门请他?
田帮主却不管那么多,既然他说能治好就行了。
傅青主想了想,又他细看了看赵天义的面色,点点头,一捋胡须说:“此病因风寒而起,本无大碍,只是又受了别的刺激方成这样。来,我们到外头谈。”
田帮主、傅青主来到外屋,丝君上茶毕,就退出了。
傅青主微微一笑,便向田帮主打听,这几天病人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最好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不得遗漏。
田帮主刚说了句:“他只是出去逛了几天就成这样了。”傅青主连忙打断她说:“不对不对,我样听详细的,一点不许错漏,若错漏一点,我便不好对症下药,只恐那位兄弟的命也保不住了。”
田帮主心一寒,只好一咬牙,将这几天发生在赵天义身边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但讲到她调笑赵天义一节时,便顿住了,脸胀得通红,不想往下说。
傅青主一见,不由一笑,最关键的地方到了,继续往下说吧,一点不许漏,不然恕老夫束手无策。
田帮主扭捏半天,将屋内其它人打发出去,让傅青主保证既不笑也不外传后,才将屋内发生的事说了,说完之后,脸更红了,头更低了。
傅青主差点没哈哈大笑,但他还是强忍住了,想了想说:“病情的前因后果我知道了。这病,说难治也不难,说不难也难,就全在总盟主身上了。”
田帮主一听有门,大喜,连问要怎么治,买什么药?
“一概不用!贵帮以北十里处有一小溪,禅光普照,总盟主需亲自到那找到五枚五色石,然后入入锅内煮,火一直不许断,直至将石煮化,喂与病人服用便好了。”
田帮主不信,这石头能煮化?
“这是特殊的石头,自然能化。还有,这药要在病人身边煮,这样,他可不断吸入药气,以利健康。除此之外,须得总盟主亲自动手去做不可,别人万万不可替代,否则就前功尽弃了。”他见田帮主还有些犹豫,便道:“如若治不好,老夫愿提头来见!”
田帮主这下放心了,谢过傅青主,命人把他送下去休息,她要亲自去寻药。
傅青主还想说什么,但见她急得那样,只好把话咽回去,随人下去休息了。
田帮主来到傅青主所说的地方,果然寻到了五颗五色石,心中不禁对他信了几分,便兴冲冲地回去,来到赵天义身边,附耳低声说:“义儿,你有救了,只要我把这药熬化,给你灌下,你便好了,这可是神医傅青主开的药方,断不会错。”
然后她就亲自去准备一应熬药之物,亲自动手在赵天义身边煮了起来。
丝君见状想帮忙,但被她推开,这药只能由她来煮,别人替代不得,她就让丝君在外守着,不许放闲杂人等进入,丝君只好出去了。
田帮主打开窗子,安顿好赵天义,细心烧煮起来,没过一会儿,丝君进来送上一副药,让是傅青主吩咐,在熬药期间,先为赵天义服通宣理肺丸,一日二次,一次一粒,田帮主接过药,自此开始精心熬药起来。
她衣不解带,甚至连堂也顾不得上,一连二日,赵天义才渐渐醒转过来,只是身子虚弱,动弹不得。
田帮主见他醒了,大喜过望,认定是他吸入了药气,才致好转,如果他能服下药,一定好!她煮得更起劲了,只是这五块石头一点化的迹象都没有,甚至连缩小一点都没有,令她有些郁闷。
赵天义精神稍好,见她忙里忙外,不由暗自愧疚,自已可真没用,还叫她亲自熬药,他便开口叫田帮主让别人替她吧。
田帮主见他竟能说话了,不由更加开心,在他昏迷不醒的几天,可把她担心坏了,现在可好了,不过这个药还非得她亲自动手才见效,这是大夫吩咐的。
赵天义喘了几口气,见状,也只好不多说了,田帮主把他安顿好后,又忙起自已的事来。
这几日,虽然叶儿往这闯了几次,都被丝君、蝶儿等挡了出去,让她不要乱闹,只有让帮主一心一意给义儿治病,他的病才会好,你一闹反倒会坏事,叶儿没法,只好悻悻去了,回去后就发狠似地做衣服,两天就做了三套,连忙画儿也惊了。
又过了两天,赵天义精神大好,已能勉强从床上爬起来,他问田帮主:“田姐姐,药化了没有?”
田帮主有些发急,一点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