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写好信,把图章精心包扎好,一块放进一个牛皮信封里密封起来。
“小姐,如果有人打听起我们的行踪,请麻烦您把这封信交给人家,就说是留给他的!”
“好的!”接待小姐微笑地答道。
“如果三日内无人来领,就请麻烦您按照信封后的地址寄出去,这是给您的报酬!”古先生把信封交给前台接待小姐,交接好一切后带着大家走了!
列车又开始了它新的旅程!
“古老头,为什么要把那东西放在那里,你在信里写了什么啊?”葛易刚坐在车上,就急不可待地问道。
古先生微微一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葛易两眼一瞪,怒气冲发:“你……”
只要有葛易参与的事情,就没那么容易见分晓。不论是葛易的成功,还是失败,吃亏的却永远是这群听众。
每次都是听得兴起之时,却又没有了下文。如果再这样下去,没准有一天就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只可惜是没有答案的十万个为什么!
列车在开往库尔勒市的途中,经过昨天的袭击,大家的戒备心都增强了很多。不过,这段旅途的路程不长,五六个小时而已。
库尔勒市没有吐鲁番那么繁华,也没有重要的农业、工业。在中国众多的大都市中,这样一个平凡的城市加上它的贫穷、它的偏僻,便更加无法让世人知道了。
葛易在之前,也仅对吐鲁番、乌鲁木齐等几个寥寥无几的几个城市熟悉。在中国地图上占地最大的省份,却是如此的让人陌生,真的是悲凉啊。
八点左右,列车到达库尔勒市。紧接着他们一行人被军车接走。车婉转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由于天黑,再加上人人都蒙上了眼睛,葛易并不知道车到底开往了哪里。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后,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中校,四十多岁的样子。也许是在沙漠中呆久了的缘故,人显得非常粗犷和野性。
“古前辈,欢迎您来我们营里参观!”中校姓雷,大家都叫雷中校!
“中校,这可不是你们欢迎的方式啊!”古先生取下眼上蒙着的纱布,囔囔笑道,看样子他们是老熟人了。
“哈哈,不好意思啊,这是规矩。”中校看了看古先生,对古先生的表情毫不介意道。
“又是这一套,哈哈,算了,我也不介意,反正也被你奚落一次了。”古先生也哈哈大笑道。
“古前辈,对不住了,呆会儿好好给你们洗尘啊。”中校应道。
“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嘴都谗了。你的那干红我可怀念很久了啊。”古先生早就不介意刚才的事,把布条交给一名士兵。
西藏青稞酒、新疆干红酒为酒中两绝。上一次古先生考察古楼兰遗址,曾来过此军营。刚好碰上了同样嗜酒成性的雷中校,两人硬是喝了两瓶六二年干红和四瓶八五年干红。
那可是喝光了雷中校藏酒中的一半好久啊,尤其是六二年成分的干红,雷中校一共才三瓶,他们一次就喝了两瓶。
葛易看着如同娃儿一般的古先生,顿时大惑不解。
这喝酒中的套路,他葛易是没弄明白,他当兵去的时候才十四岁,之前师伯是坚决不让他碰酒。
到部队之后虽然喝了不少酒,但都知道当兵的对酒是没概念的。啤酒是一件一件的喝,谁管它六二年还是八五年生的呢。
当兵的拼的是血性,可没闲功夫品味浪漫。
葛易对茶倒是蛮有研究。
由于家境好,各种各样的好茶也就能轻松品尝。
在不能喝酒的情况下,他就那么一日复一日地把茶文化给练出来了。
到部队后,当兵的没几个钱,加上每天辛苦的训练,这品茶的功夫也就没有了。
偶尔能从家里寄来点云南白毛尖、四川铁观音、湖南擂茶等,又因为自己的几个死党无聊时当情调给糟蹋了。
所以就搁浅了好几年。上次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四方茶楼,这就证明了他对茶的相思了。
部队里苦,真苦,葛易看着这里的战士,更是有感而发。
这里比他呆过的地方要苦上十倍不止。广阔的沙漠,千里无人烟,除了干燥就是酷热,除了寒冷就是漫长。
在热的季节里,他们有时几个月洗不上一个澡。不是他们不想洗,是因为沙漠中缺水。
当大家走进食堂时,葛易和他的兵蛋子一下子仿佛有了回家的感觉。
“少校,过来!”雷中校和古前辈谈话中了解到了葛易。
葛易小跑到雷中校面前,而食堂里的士兵却全部盯着了葛易。葛易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报告中校,我已经复员了。”
雷中校没在意葛易的话,接着道:“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是少校军衔了,我得到你这个职务可是比你晚了十年了啊。只是,可惜啊,可惜!”
雷中校连叹了两声,却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微笑地对葛易道:“来,少校,你把带来的兵都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