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九节 (上) 碧云龙潭苦心修炼_武林争霸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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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九节 (上) 碧云龙潭苦心修炼(1 / 1)

讲到独山客来到玲珑山庄,声称要见孔杕的娘亲,并说是其故友,但庄中众人却不知独山客的来历和意图,何况孔杕娘亲已是两个多月前已然去世,根本见不得。庄中众人商议之后,左右不是之际,孔杕决定遣散愿意离开的师姐妹,并安顿好贾婆婆和小颖珠祖孙二人,并让屠金带着《无妄心经》和庄主指环到碧云潭幽僻之处修炼武功,以图后事。屠金万般无奈之下来得碧云潭,在此住下,过着与儿时在万丈瀑时一般的野人生活,并开始修炼玲珑山庄的秘籍《无妄心经》。

翻开《无妄心经》,面封之下乃是本身,书皮上豁然四个大字《无妄心经》,书皮左下有孔杕娘亲的名号,江左女孔芸罗书。再翻一页,乃是武功目录,细目清楚,从外功到内功,从剑法到轻功,还有轶事录鉴,只书目便有整整四页之多。翻看内容,却是蝇头小字,虽然清晰却只有寥寥数语,多以俊美插画佐之。

练功之说,切忌中途而始,无根无源的练武之道即便学得一招半式那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特别是内功修炼,若非自始至终的依次而为,极易走火入魔。一旦走火入魔,轻则此生不能再修武学,重则内伤不愈,瘫痪疯癫也不为过,更甚者连生命都有危险。屠金初时也不过草草而过,走马观花,最后翻看轶事录鉴,这才知晓好多数十年前的事情,虽不知真假,但也颇有几分借鉴之用,因为这轶事录鉴中尽皆是江湖中武林前辈的对决之事,即便不是孔老庄主亲为,但最起码她老人家也是在场之人,故此才记得如此详尽。

屠金随意翻看了几个故事,讲到武林数十年前的武林纷争,一些人的名字他听都没有听说过,像什么金刀大侠与重阳真人大战活死人墓,剑仙习良与弓神曹幽叾的鏖战,鬼手神医庞湘与催命阎王苟同的比试,场场惊心动魄,处处精彩绝伦。即便是看别人的故事,屠金读来,心中好生向往,只盼自己也能亲历这样的场面。

屠金独自惬意了一番,终是又将书页回翻,自目录之后开始读起,开篇竟是一段生涩之言,虽然字字清晰,屠金却是有些字不认识。总体而言,大致的意思是不能急功近利、不能浮华虚躁、不能放任无度、不能贪功贸进、不能为非作歹;须要饮水思源、须要行侠仗义、须要立命安身、须要承前启后、须要光大门楣。此节看完,屠金隔衣摸了摸怀里的指环,这般看来,而今我便是这玲珑山庄的主人了?

屠金又是独子发了一会儿呆,待到日商中天之后,方才按着心经指引,开始修习其上武学。不过最初始的武学皆是一些基本功法,在庄内的两个月中,屠金已是在众位师姐妹的教授之下学得会了,心生烦腻之情。便“哗哗哗”的往后翻,直到见得师姐妹们不曾教授的武学时这才停下来。先是看了看小字说明,又是仔细观摩了书页上的插画,依样画葫芦一般的练了起来。

书页上的字数虽是不多,但如何起步,如何收步,几分为合适、几分为过、几分为失,剑意如何,气走何处均是讲得一清二楚,而且在配上惟妙惟肖的插画,屠金练得更是颇为神似,也很轻松。正所谓书本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是照着书页上的描述和插画修行,没有人在一旁提点指正,与闭门造车有何差别?只是屠金并没有想到此节,只想着早日练就武功,出山复仇,更要闯出与轶事录鉴中诸般人物那样的事业来。

野心,每个人都有,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屠金就此练了一个月有余,已是到了十一月中旬,心中颇为得意,这一路练下来,屠金感到收获颇丰。天气是越见寒冷,不过山上野兽颇多,屠金倒也不愁冷暖之忧。只是他近日却是遇上了难题,也不知何故,他脑海中的那副画面总是出现,本来他已是习以为常,不过最近以来,每当屠金练功之际,那副画面便窜进脑子里来,根本记不起《无妄心经》上字句和插画,即便是手拿《无妄心经》,屠金依旧是不能静下心来练功。

这日,竟是漂起朵朵雪花,屠金依旧早早的起来,见得湖面之上热气蒸腾,雪花尚未落在湖面之上便消失不见。屠金浑身上下裹满兽皮,手中提起树枝做的长剑又欲练功而去,可是刚跳出窝棚,一片雪花飘到脸上,竟是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这可怎么办,看着天色,这大学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才能住了,而且他已是好几日没能好生练功,手中发痒、胸中气闷、憋得不行。

屠金扯了扯下巴处的兔皮围巾,尽管腥味未除,但总比被冰雪烫伤自己更加不能集中精力练功要强得多。尽管呼吸不畅,满鼻子腥味,屠金依旧提着树枝在犹如柳絮纷飞的小雪中演练起来。果不其然,练了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屠金的脑子里已是被那副该死的图画给填满,根本不知道如何演练下去,就连手中的书页上也仿佛变成了那日自己见到的书页,狰狞的龙首血盆大口喷张而来。

屠金一下子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中用,为什么要被那该死的图画给搅乱思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屠金将自己手中的树枝狠狠的朝着碧云潭中摔去,仰天而啸。

自己或许不能被病痛折磨死,肯自己定会被世人耻笑死!上天为何对自己这么不公,这一个多月来,自己天天刻苦修炼,眼看有点成绩,为何却偏生卡在这里,不能进取半步?屠金脸上的兔皮罩子在屠金的盛怒之下挣脱开来,掉在地上,片片雪花落在屠金的脸上,烫起一个又一个的红斑,可屠金却不去理会。那湖面上因雪花融化而荡起的晕晕涟漪在屠金的眼中一下子成了嘲笑,成了那张可恶的龙面,成了孔杕等人死不瞑目的双眼。

屠金此时更是怒不可遏,腹中的疼痛此时已是借机发作,一股阴寒之气迅速从丹田之处窜了出来,游走到屠金全身各处。若当日不是习良想为孔芸罗做点什么,兴许屠金此时便不会这般难受,至少有些筋脉被积郁的毒质所阻,不会让屠金感受到自己仿佛着全身被埋在了冰雪之下一般难受。

屠金体内阴寒之气所到之处,就像是转瞬间结了冰一般,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侵遍屠金全身,直窜脑门。痛楚,前所未有的痛楚让屠金立时倒身在地,手中的《无妄心经》也是掉在身旁,而那副可恨的图画更是趁机钻进屠金的脑海耀武扬威,屠金顿时便感到自己眼前模糊一片,阵阵怪诞的笑声在耳边响个不停。

地上已是有少许积雪,烫在屠金脸上更是犹如火烧,屠金想要站起身来,可他全身均是被体内的寒毒冻僵,根本动弹不得,稍微一动,便是刻骨铭心的疼痛走遍全身。那种疼痛,那种绝望,谁人能够体会?

终于,屠金竭尽全力翻个身,仰面躺着,他的脸上已被烫得猩红一片,不时落在脸上的雪花更是犹如在伤口上撒盐,让屠金痛不欲生。体内是寒毒逼体,体外是烫伤满面,屠金的表情痛苦,眼睛发红,犹如当初在建安军武教场上一般,屠金的意识慢慢模糊。

又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屠金终于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只见他埋首低望,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慢慢地,屠金抬起头来,只见他双目血红,连眼仁都已掩盖了过去,只听得屠金一声怒吼,朝着面前那张硕大的龙首冲了过去,欲与之厮杀。然而,在屠金的面前,哪有什么狰狞并嘲笑着他的龙首,只不过是一潭滚烫的湖水和漫天飞舞的雪花。

屠金“扑通”一声跳进了碧云潭,可他自己却根本没有意识,初时还扑腾几下,不过转瞬间便被碧绿的湖水掩盖了头顶,屠金慢慢地坠入了湖底。湖面上很快便恢复了先前的平静,热气照样蒸腾,雪花依旧挑起晕晕涟漪,岸边的《无妄心经》封皮之上,慢慢堆积起片片雪花。

方才发生的一切,仿佛从来便没有发生过一般,平静的山野之中屠金怒吼的回声早已冷却,只一头莽撞的小鹿被一匹饿狼很快扑倒在地,殒命于血泊之中。这场初冬之雪,下得大了,转瞬间便将整个天幕严严实实的布满。

碧云潭中,氤氲之气漂浮在水面之上,落雪之声被不远处摔下高崖的瀑布声盖去,龙吟虎啸之声激荡在空旷的山野之中,宛如阵阵撕心裂肺的悲戚之声在诉说着先前的悲悯。突然,捕得小鹿的饿狼一声长嗷,碧云潭中随即荡起一阵水花,一声悠长的喘息,屠金竟是在碧云潭中复苏过来。

原来屠金体内寒毒自屠金跌落水中之后便被滚烫的潭水包围,一下子便犹如有数不清的武林高手在向屠金输入内力,替其驱除寒毒。尽管潭水之暖并不能顺着屠金的筋脉顺走逆行,却像是一个烧砖制瓷的窑窖正烤着熊熊烈火,转瞬间便将屠金的身体变得柔软,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僵硬,这才救得屠金一条小命。

此时的屠金虽是在本能的驱使之下付出水面透气,可是他的体内依旧有寒毒在肆虐,而且他的意识也并非清醒,腹中的旧疾更是趁火打劫一般的让他痛不欲生,还有就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诡异图画,催动着屠金没有意识的在碧云潭中扑腾。宣泄并不是为了宣泄而宣泄,屠金的意识当中,他面前全是那副图画中的似人非人猛兽在朝他扑来,必须得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搏斗。

在生死之际、在无意识之间,人总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潜能,此时的屠金便是如此。血红的双眼中除了仇恨还是仇恨,除了那些怪诞的生物还是那些怪诞的生物,左拼右搏、上翻下潜,屠金手中更是挥舞着削铁如泥的小鱼肠朝着奔腾而来猛兽挥砍,每一次水花的激起都是一次出色的拼杀,每一次看似随意的下潜均是一次成功的闪避。

屠金在碧云潭中闹腾,他虽是感觉不到潭水的滚烫,可他身上的兽皮衣物却是深有体会,紧紧的箍住屠金的身体,让屠金感到浑身难受。然而此时的屠金面前,已是有数不清的猛兽在围攻,根本顾不得去脱掉束缚自己手脚的那些累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屠金体内的寒毒渐渐消退,腹中的疼痛也慢慢隐去,只是头脑中的意识还不甚清楚,在他血红的眼睛里,那副图画中的怪兽杀之不完,依旧要他做不停的抵抗才能幸免于难。

天空中乌云密布、大雪纷飞,时不时吹过的一阵山风更是呼啸有声。碧云潭中,大雪之下,屠金仍然在碧云潭中折腾个没完。又是过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屠金终是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周遭,氤氲的雾气让他看不见头顶的任何东西,只能顺着水面之上的一层空挡看到远在数丈之外的堤岸。

自己什么时候到了碧云潭中?在屠金最后的记忆中,他已是倒在雪地之上,满脸被烫得刺痛,体内的寒毒更是让他不能动弹,此时自己怎么会……不过,屠金扑腾了一下自己周遭的潭水,水中却是比岸上好得多,给他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直到此时,屠金这才感到自己身上紧紧箍住自己的兽皮衣物很是难受,几下子便挑断绑缚衣物所用的野兽筋条,褪去了一身沉重的兽皮衣物,屠金顿时感到一身轻松。

这时,一阵山风吹来,淡去雾气些许。屠金见得天上已是飞起鹅毛大雪,天色虽暗,但瞧这时辰非晚,索性就在湖中多待一会儿,这般惬意的温泉屠金已是有好些年没有泡过了。这般想着,屠金一个猛子扎进水中,肆意的在碧云潭内游起泳来。

此时的屠金神清气爽,在潭中游了一会儿之后,突发异想,何不在水中演练一番?屠金踩水而上,冒出水面,深深的洗了一口气,又是扎进水中,按着一个多月以来的演练招式演练起来。只因为每次当他冒出水面,潭水变凉他便感到犹如有人将一盆滚水倒在自己头上,微微发烫。

这水下演练与在平地上演练可是不同,在平地之上,脚踏实地,亦无搁绊之处,步伐力道均能心随意到,不出半点差错,在水中可就大不一样了。在水中,不但脚下虚无,而且浑身上下均被潭水裹住,既无立脚之处亦不能按照经书上所教授的方法做到位,端是奇怪之极。然而,屠金是一个心中固执之人,当然这水中演练之法也是颇有几分新奇,尽管不能做得好,但却是更大的勾起了屠金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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