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头戴相貂,身穿大红绷缎四爪蟒袍,一对三角眼,目光凌厉,腮下满是灰白胡子,迈着八字步走进雅室,正是相府主人曹操。
见周不疑身披一件破旧的小衣,手上拿着一幅绢帛,曹操瞧得眼熟,走进仔细一看,都是爱儿曹冲的遗物,不由搂住周不疑,泣道:“冲儿,你何其狠心,先为父而去?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叱咤风云,鞭挞九州,需要我曹操这样的人;而统御字内,恩泽万民,冲儿你才是最理想的。你现在年龄还小,等到为父年事一到,冲儿你正好长成,为父的基业由你继承,必能稳固……”
曹操的呢喃声愈来愈小听不清,同时他的鼻涕眼泪都涂在周不疑的脸上。刚刚止泣的环夫人闻得曹操的哭诉,不由再次哭泣。曹宪见了,亦抽泣起来。
周不疑感觉难受死了,自己是一个俊俏少年,被与自己一般高的灰白胡子壮年这样抱住,感觉自己成了同志中的零。而自己的脸则成了曹操的垃圾桶。
“节哀!”周不疑挣扎出曹操的怀抱。
曹操平静下来,含歉意地说道:“不疑,老夫情不自禁,把你当成我的冲儿了。”
“丞相的――爱子之心,世人难及。然――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丞相――何不从之?”周不疑说道。
“老夫办不到!”曹操说道。在他的哲学辞典里,有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宁教我负人,休教人负我。
听到曹操的坦白,周不疑心中波涛汹涌,迟疑了半响,屈膝跪拜道:“丞相,不疑――有一事――恳求,请您――与夫人――务必――应允。”
环夫人上前虚扶周不疑,说道:“不疑,你有何请求快说?丞相胸怀宽广如海,必能满足。”
周不疑嗫嚅道:“我喜欢――宪儿,望丞相、夫人――应允,将宪儿――下嫁与我。”
见周不疑下跪请求自己父母,曹宪就感觉这小子所求之事可能与自己有关,心中的小鹿不由的来回直撞。等周不疑说到喜欢自己时,她的脸害臊地通红,她的心快乐的飞出来,这是第一个男子当父母之面向她表白。而且这个男子长得俊俏,又有才华。
见女儿羞红着脸,美滋滋的样子,曹操揽须哈哈大笑:“周不疑,你可知老夫年前曾给你提及这门亲事,但是你怎么回答老夫的?”
周不疑自然知道――“不敢当”,当时周不疑这样拒绝。但是现在的周不疑,只是一无所长的废才,根本没有资本拒绝。活着,才是根本,就算委屈。
“不疑不知。”周不疑答道。
“你当时说……”曹操还没有说,就被人打断,是环夫人。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免得伤了孩儿的面子。”环夫人见女儿噘着小嘴,显然是不愿提及被拒绝的尴尬事儿,遂打断了夫君的话。
曹操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笑道:“以前的所有事情就如这一杯酒,都消失了。”
周不疑喜道:“不疑谢丞相、夫人应允。”随即给他们连磕三个响头。
曹操笑道:“不要着急磕头,宪儿还没有答应呢。宪儿,你愿意嫁给周不疑吗?”
曹宪背对着他们,害臊的不答话。
曹操一本正经地说道:“宪儿不答应。为父不能强难,这件事就此作罢。不疑,你……”
“女儿没说不答应。”一个比蚊子还小的清脆声音响起。
“夫人,刚才老夫似乎听到蚊虫的嗡嗡声音。”曹操继续假装正经。
“噗哧!”环夫人笑得花枝招展,良久方道:“不疑,起来吧。所谓‘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得找一个媒人才行。”
周不疑起身说道:“荀、程昱――两位先生¬;――都是――现成的媒人。”
“好,就依你。我们这就去请两大媒婆。”曹操笑着携环夫人走出雅室。
雅室里只剩下周不疑与曹宪。曹宪紧张地躲在墙角。
周不疑笑道:“你怕我?”
曹宪挺起胸膛,撇着小嘴说道:“本小姐怎会怕你?”
周不疑引诱道:“那你为何――离我――远远的?不敢亲近?”
曹宪不服输地走到周不疑面前,仰头盯着周不疑的眼睛。
见这纯洁无暇、水灵灵的大眼睛,周不疑心想,不足十五岁,就这样纯洁无知的年龄,那年我才上初一啊。还美人坯子,将成为我的妻子。我虽不是萝莉控,但也是正常的男人啊。主啊!请饶恕我的罪行吧。
周不疑张大嘴巴,流着口水,迎向曹宪的大眼睛。曹宪没有后退,等待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子的亲近。
周不疑伸出舌头,缓缓地接触曹宪那轻轻颤抖的睫毛。
曹宪感觉他的唇很湿润、很烫,而自己的睫毛感觉痒痒的;接着又感到鼻尖儿痒痒的,是周不疑的舌头在轻触;后来感到自己的嘴唇酥麻了一下,是周不疑的轻轻一吻。
周不疑本想吻下去,可是转念一想,我的初吻就这样献给她,不懂得爱情,更不懂得我的半大女孩?
周不疑的双手却不老实,直袭曹宪那对微微耸立的双峰。
“啪啪!”曹宪给了周不疑两记耳光,哭着奔了出去。
周不疑的第一次与女生的亲密接触就这样嘎然而止,不由呆立当场。
“啪啪”左手打右手,“啪啪”右手打左手。为何管不住你们,我的双手?真想剁了这双咸猪手,周不疑骂道:“咸猪手,八辈子没摸过女生的胸吗?”(手答:上辈子二十多年确实没有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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