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盈再不敢小觑我,扯了扯鹿丹儿的衣袖。
鹿丹儿低声道:“不用怕他!”
今次轮到安谷等爆出一阵哄笑,气氛热闹之极。
我取起酒盅,喝了两大口,朝鹿丹儿道:“首先我要弄清楚,你们派何人出战,不过无论是谁,我都当她代表你们全体,输了就是你们全体输了,以后再不能来缠我比这比那的。”
众女聚在一起,低声商议起来,对我再不敢掉以轻心。
我向挤在他那席的三人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们看着吧!”
安子赞叹道:“少龙真行,为我们咸阳城受尽欺压的男儿汉吐气扬眉。”
众女这时已有定计,嬴盈站了起来,挺起耸弹的,昂然道:“若是动手过招,由本小姐一应接过。不过你只可以设法打掉我的剑,不可以碰到我身体,免得伤了我时,你负担不起那罪责。”
我早领教够了她们为求得胜,不讲道理和公平的蛮来手段,不以为怪道:“由你来与我动手过招吗?好极了!让我们先摔个跤玩儿看!”
众女一起哗然。
嬴盈气得脸也红了,怒道:“那有这般野蛮的。”
昌平君等则鼓掌叫好。
安谷显然与她们“怨隙甚深”大笑道:“摔完跤后,盈妹子恐要退出女儿兵团,嫁入项家了,否则那么多不能碰的地方给人碰过,少龙不娶你,怕才真承担不起那罪责呢?”
鹿丹儿“仗义执言”道:“若是征战沙场,自是刀来剑往,拚个死活,但眼前是席前比试,难道大伙儿互相厮扭摔角吗?当然要比别的哩!”
众女哗然起,自然是帮着嬴盈,乱成一片,吵得比墟市更厉害。
我一阵长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从容道:“战场之上,无所不用其极,例如要擒下敌酋,有时自然要借助其他手段,难道告诉对方,指明不准摔跤才动手吗?”
众女听得好笑,一时忘了敌我,哄堂娇笑,气得鹿丹儿跺脚娇嗔,才止住笑声,不过间中忍俊不住的“噗哧”失笑,却是在所难免。
我步进迫道:“给我拿席子来,你们既说男人能做到的,你们女儿家都可做到,便莫要推三推四,徒教人笑掉牙齿。”
嬴盈先忍不住笑了起来,白了我一眼道:“算你厉害,不过此事尚未完结,我们的帐以后再算,撤退!”
在四人目定口呆中,众女转瞬走得一干二净,不过没有人泛上半点不愉之色,都是嘻嘻哈哈的,显是对我大感满意。
四人大乐,把酒谈心。
直至两更天,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欢聚
bsp;第097章在美女面前“认输”
我与两女放骑驰出城门,沿着官道奔下山坡,来到一望无际的平原处,际此仲春时节,漫野翠绿,又有这两位刁蛮的美女作伴,所以心怀大放。
嬴盈兴奋地来到我旁,指着地平处一座小山峦道:“那是著名的‘歇马坡’,山上有株参天古柏,旁有清泉,我们就以那里为目标,谁先抵达,就算谁赢了,以后见面,都要执下属之礼,为期三个月。”
另一边的鹿丹儿娇笑道:“当然不止是比赛马力那么简单,比赛者可以用任何方法,阻止对手得胜,但可不准伤害对手或马儿,明白了吗?”
我道:“马儿跑得那么快,那来余暇对付别人呢?”
嬴盈横了他媚态横生的一眼,长腿一夹马腹,驰了开去,娇笑像春风般吹回来道:“那我们便不知道了!”
鹿丹儿同时驰出。
我惯了她们的“不择手段”更没有时间计较两女“偷步”策着疾风,箭般追去。
说到骑术,我自是一窍不通,比起王翦这种似可在马背上吃饭睡觉的人,当然万万不及。但是只要我加上内功带着马一起飞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是问题是我每次都赢了这两个姑娘,今趟也的让她们赢回一仗,好哄两位小姐开心。在美女前认认低威,可视为一种乐趣。
有了这想法后,再无争雄斗胜之心,作个样子,远远吊着两女的马尾,朝目的地轻松驰去。
草原山野在蹄起蹄落间往后方退去。
前方两女没进了一片疏林里。
我的思索又来到了琴清身上。
感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往往愈是得不到,诱惑力便愈强大,我对琴清的情况就是这样。根本不用,只要我望着她时那种微妙的感觉,已有偷吃禁果的动人滋味。琴清确实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纪嫣然外最令我心动的女人了。
神思飞越中,林木掩映间,人马闯进了疏林内。
两女的背影在疏林深处时隐时现。
这时代的女子出奇地早熟,或者是由于十四岁已可嫁人的关系,风气如此,像嬴盈和鹿丹儿才不过十五、六岁,已是盛放的鲜花,更因自少学习骑射剑术,体态健美,比之别国美女,多添了一份矫捷轻盈的味儿,要说她们不,只是扪着良心说谎话。
正思索间,忽感不妥。
眼角黑影一闪,我警觉望去,一面网子似的东西迎头罩来,撒网的人却躲在一丛矮树后。
我拔出血浪,一剑劈去。
岂知网子倏地收紧,把血浪缠个结实,还往外猛扯。
我心中暗笑,这两个女孩子还真的是古怪精灵。
但是早已经想好了要输给两个女孩子,我也就不再用劲了,任凭网子连人带剑把我给拉下马去,跌了个四脚朝天。
疾风空马驰出十多步后,停了下来,回头奇怪地瞪着我,可能连它这畜生也没想到我会载在两个女孩子的身上吧。
两女的娇笑声立时由草丛后传来。不旋踵,两女的如花玉容出现在上方处,俯头往他这败将看下来,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洋洋。
嬴盈雀跃道:“原来你是这般不中用,以后我们再没有兴趣理会你了。”
我微笑道:“真不再理我吗?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鹿丹儿把夺得的血浪插在我脸旁,不屑道:“臭美的男人,人家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