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止目光一闪,凝视音弥半晌,终是别开了眼睛,“阿弥,她自个儿跟过来的……”
音弥没看他,神色焦急地说,“快把她放到路边,平躺!我给瞧瞧,要是内出血就不好了!”
傅凌止不认为音弥这话有什么问题,就赶紧把温醉墨放在了路边,让她平躺,借着清寒的月光,可以看见温醉墨越来越不情愿的表情。
音弥不动声色地耸了耸肩,走过去蹲下,把手套摘下,然后开始在温醉墨身上荡来荡去。
温醉墨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以为她假假的撞一撞车,傅凌止就会马上心疼焦灼得跟什么似的,根本不会让薄音弥这女人碰自己,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凌止什么时候这么信任自个儿老婆了?真是气死她了!
音弥先双手翻开温醉墨眯着的眼皮,翻到最大,一直让她睁着白眼珠一个劲儿的瞎转悠,不久后温醉墨实在睁不开了,赶紧摇晃着脑袋从音弥手里出来,眼皮红红,要哭不哭的样子。
音弥做足了表情,温柔地询问温醉墨,“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
温醉墨翻翻白眼,差点气抽过去。音弥也不理她,双手下移,按在她刚才喊痛的胸前处,双手交叠,看似温柔,实则悄悄找准了一个疼痛穴位,指尖蹬直了一把按下去。
“啊!啊!啊!”温醉墨很不幸地惨叫连连,眼睛倏地剜向她,音弥知道,那愤恨的目光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
她不着痕迹地撇撇嘴,然后一脸正色地看向傅凌止,“胸口有鸣音,所以我一按她就疼。可能受伤了。”
傅凌止只当音弥说的是真话,皱眉问,“那怎么办?这三更半夜的她的车还卡在山头!”
音弥状似不经意的再度拍了拍某人的胸,然后听见杀猪般的尖叫声,再不是温柔妩媚的温醉墨了,她心满意足地站起来,“送去医院吧。这种事儿可大可小,她要是内出血了麻烦就大了。”
傅凌止点点头,抱起沾了一身脏物,灰头土脸的温醉墨,“小醉,我送你去医院。你忍着点。”
温醉墨再度惊慌失措,惨叫连连,“啊!不用了不用了!”
傅凌止一听她这么焦急着拒绝,眉头蹙得更深了,只当她是闹脾气,叹气似的开导她,“小醉!受伤了就要去医院才能治得好!”
温醉墨想要是去医院她不就露馅了,今晚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原不过想气气薄音弥那贱人,可没想到把自己赔进去了!
她赶紧钻进傅凌止的怀里,“你带我去你的别墅吧,”一边说一边故意抽泣,“我去歇一歇就好了。现在已经不疼了,肯定不严重的。”
傅凌止不答应,“这怎么行?久病成医啊!”
“可我不要去!我讨厌医院凌止你又不是不知道,音弥不就是个现成的医生吗?让她给我看看就行!我不去!”
傅凌止看她扭扭捏捏地说什么都不答应,只好用眼神示意音弥,问她行不行。
音弥看他一眼,转身往车里走,撇下一句,“你看着办吧。”
傅凌止有些苦逼,让小醉去自己家肯定会惹得音弥不高兴,可是也不能把她撂在路边不管了吧!
温醉墨看他犹豫,有些伤心,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以前都是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幅样子?
“凌止,你就忍心把我丢在路边不管了吗?要是韦胤还在的话,他肯定不会……”
一提到韦胤,傅凌止就全身僵硬,他亮堂堂的眼神马上变成了晦暗不明,然后抱着温醉墨往自个儿的车走去。
温醉墨在他怀里洋洋得意,虽然让薄音弥折腾得她胸口很疼,吃了干瘪,但能去她家搅黄一锅粥,把她整个半死不活,那是多好的一件事!
薄音弥,接下来你就看着我怎么把你踩死!论阴谋诡计,你能拼得过我?笑话!
120倒贴也没人要的寡妇
傅凌止把温醉墨放在副驾驶座,继续开车。*。
音弥无意间抬头就看到温醉墨柔若无骨贴着傅凌止。
泪瞳在她怀里显得很惊恐,一直怯怯地盯着前座。
音弥觉得事有蹊跷,泪瞳出事,温醉墨刚好就出现在大宅,并且她离开之前傅晚灯还说了那么奇怪的一句话,‘接下来就是她的报应’,傅晚灯虽然牙尖嘴利,可她心思没有温醉墨重。
音弥可以肯定,泪瞳幅害怕的样子肯定和温醉墨有关。
会不会是……
车很快开回了别墅。
傅凌止把车停在院子里,刚要开门下车,温醉墨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凌止,我走不动了,你抱我进去吧。”
傅凌止尴尬地看了一眼音弥,音弥却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赶紧低下头,对怀里的泪瞳说,“到家了。泪瞳你不必害怕了。”
傅凌止面色更加多彩了,看了看音弥,又看了看温醉墨,他不是不知道这俩人是死对头,只是依着音弥的性子,她根本不会与小醉胡闹。
“凌止,快点嘛,我渴了,想喝水。”温醉墨擅长撒娇于无形,她的妩媚绝非一天练就。说话的时候杏眸含雾,这样半含不露的妩媚最能挑起男人的兴趣。
可傅凌止并没有闲情逸致,他只是皱着两道剑眉,弯下腰一把将温醉墨搂了起来,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音弥余光中瞥见温醉墨似乎看了她一眼,目光得意。她没什么表情地笑,温醉墨那些诡计,她使得不累,自己看着都累。
傅凌止把温醉墨放进沙发,柳妈兴冲冲走过来,一看到温醉墨那张欠扁的脸就止步了,她跟着谷舒晚嫁过来的,在傅家有一定地位,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