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砖步行道,那红青相间的清水砖墙,那厚重的乌漆大门以及那雕着巴洛克风格卷涡状山花的门楣,使得游者仿佛置身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上海。
然而,一步跨进每个建筑内部,则又是非常时尚。
原先的一户户隔墙被全部打通,呈现宽敞的空间,四季如春的中央空调,欧式的壁炉,沙发与东方的八仙桌,太师椅相邻而处,酒吧,咖啡室与茶座,中餐厅和谐搭配,墙上的油画和立式唱机悄声倾诉着主人的文化品味。
门外是风情万种的弄堂,门里是完全的糜糜挥金生活方式,就这样,一步之遥,恍若隔世,真有穿越时空之感!
二.
陈颖弘感到悲哀,为那些只会行走的躯壳,浑浑厄厄的人感到耻辱。
夜,黑蒙蒙的。
尽管已是微风送暖的时候,夜风仍夹带着几分寒意。
细雨绵绵,在清冷的路灯下,街上几乎没有车辆或行人。
陈颖弘驾驶着轿车在宽阔的沿江公路上飞驰。
公路远处若隐若现的堡垒,纵横交错的铁丝网,随风起伏的草丛,伴随着草间昆虫的“吱吱”作响的声音。
耳边不时传来的风的呼啸,脚下那深可及人的草丛随着风微微起伏着,一股肃杀之气充斥在天地间!
笔直的公路被还在冒着虚幻的雾汽,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不知路的尽头在哪里,但却知道路的尽头是美丽的,尽管是海市蜃楼,却给了远行人无限的希望。
不同的路人,有着不同的经历,经历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每个人的经历都是自己最值得珍惜的宝贝,无论它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也无论它或多或少,或深或浅。
因为它毕竟是现实的,现实就是戴在每一个人心头上的枷锁
这一道道枷锁把人们锁得无法挣脱,这谜一样的生活锋利如刀,无数次的将熟悉的人们重伤,于是便产生了陌生人,陌生得像路人一样。
与形成强烈对比的感官刺激,吸引着不同目的的人们来此,有的是寻求欲望满足,有的,是出于好奇,想窥视圣洁与放纵夹缝中的边缘生活方式,走访于白昼与黑夜的双重性格的城市。
古城却屡屡在腥风血雨中颤栗,它的险要位置对于北方的入侵者来说,似乎是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
在强敌面前它总是那么脆弱,甚至不堪一击。
伴随着古城的一次次陷落,其统治者除了逃亡,失踪以外,更多的是乖乖地当了俘虏,与此同时,苦难的市民却屡遭大屠杀的厄运。
在南京大屠杀的次年,中国最富饶的东部地区已大都沦陷,国人的忧患意识陡增。
于是,同样的国民军却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变化。
著名疗养度假胜地庐山曾遭到日军大规模围攻,当时驻守庐山的一位团长率领一千多名国民党军,面对日军数百次的疯狂进攻,竟坚守了9个月,并消灭了大量日军。
你可以看到蛰伏在人们灵魂深处各色欲望的大汇演。
战争与女人更妩媚妖艳的容颜和曼妙的身姿,是这个城市最相互矛盾的倾诉。
“爱无永恒,偶有例外”。
仅仅就这一句话,就足以让感性的女人心旌摇曳。
情不自禁地要推开那道门扉去看一看,像爱情对于女人永远的诱惑,而藕就像那一个给女人制造梦幻的地方。
风格也是另一种情调的糜烂,轻艳。
铁艺的沙发椅,斑斓的坐垫,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隔世的没落贵族的芬芳与感伤,里面同样是那些有点自恋而又有点多愁善感的美女聚集的地方。
英雄多半行走在乱世的瓦砾和尘血之上,英雄仰天悲鸣时,尘世间的人悚然而颤,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英雄于是仰天长啸,啸声直溯云表,又融融泻泻,飘落尘埃。
英雄不会总是成功,英雄可以失败,可以死亡,但英雄的豪气却是永远不灭的。
让人蓦然间想起曾经的年代。
英雄和美女总是不能分离。
英雄与美女虽然不是人类永恒的话题,但至少是热点话题之一。
英雄,男人中的精英,美女,女人中的花朵。
英雄嗔目叱咤之时,风云为之变色,美女伤心肠断之日,江水为之呜咽不流。
第九章.上流交际社会
一.
“海派”是城市天际线上挥不去的底色。什么是海派,却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情。
一个旗袍腋下贴上小手巾施施然的秀女人形象,她招手共饮,说话你侬我侬,有上海女人就有好菜式。
男的西装革履,可能的出手阔绰。
女的雍容华贵,香车美人。
海派,就是有钱,靓衫。
“玫瑰玫瑰真娇美,玫瑰玫瑰真艳丽,春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你”,典型的中国调子,五声音阶,却有着爵士乐的元素,分明是动感的城市前进时耳畔响起的呼呼风声。
靡靡之音的夜上海,充满活力了的海派文化。
而上海在那以前,却已经放映着好莱坞的新片,飘散着纯正的咖啡香了…。
尤其那夜上海的歌声,丰富而多姿。
三十年代的上海滩就有了蓬勃的明星文化。
周璇的青春尖锐,白光的坏与娇,都有自己的“粉丝”。
而那一首《夜上海》更是家喻户晓,俨然上海的主题歌。
灯红酒绿的上海夜景,在新文明看来,就是“舞女加流氓”,其实那丰富新鲜的旋律正是城市活力的节拍。
这是个大都会的一种节奏,一个大都会的胸怀。
陈颖弘甜美微笑,清新脱俗的美人新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属于她特有的魅力,她出现艳惊四座,迷冠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