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劫杀、故杀、斗杀、误杀、戏杀、过失杀是为七杀,举凡世间种种煞气莫过于此,在这七杀凶地设坛行法,非常容易汲取到宇宙虚空七杀、破军、贪狼三大星辰煞气,炼成一宗强大地法宝。
前方一处山脉蜿蜒数十里,形若欲飞凤凰,山上东、南、西三面筑有石寨门,周围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山顶为平地。
东面山岭,如一张带箭卧弓,岭头一条小溪蜿蜒曲折,缓缓注流,溪水闪耀粼粼金黄波光,漫山林木苍翠、松柏长青,吴痴降下身子,望着小溪发呆。
溪水汇集起来,清水盈盈欲滴,七个笆斗大小的凹地,自上往下,仿佛一把巨大的勺子。
吴痴眼光停留在木桥尽头,第一个水凹旁边一块三尺高石碑,脸上渐渐露出狂喜地神色,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里竟然是他陨落的地方,难怪刚才我感觉到了一丝杀气。”
石碑上清晰醒目地刻了数行楷书字迹:“天赐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连续七个杀字,冲天杀气似乎欲慑杀世间一切该杀之人,凛然正气让人胆寒,写此句子之人大大有名,乃是三百年前人称八大王地农民起义领袖,一代炼气士宗师张献忠。
明朝末年群雄并起,逐鹿中原,各路义军领袖当中有一位炼气士想凭借个人之力逆转天命,阻挡满清入关,挽救大明气数,结果人力终究不敌天数,遭天道所忌,在这凤凰山被一干为积修功德,辅佐满清地炼气士围杀,而元神湮灭,兵败身亡。
无论从历史还是炼气界来看,吴痴均非常佩服异常,从古自今地炼气士多如牛毛,莫不顺应天命,投身天下大势进程,修积功德,以待白日飞升,张献忠这人却想以一己之力抗拒天命,无异飞蛾扑火,这等勇气、魄力炼气士中也寥寥无几。
然无论顺乎天命还是以力逆天,均在天道变化地范畴之内,顶多增添点变数,就如同三千大道通本源,结果都一样,归附于无可抗拒地天命洪流。
昔日古战场已成为历史,但那刀枪碰撞之铿锵,士兵冲杀之激烈,战马嘶扬之悲壮,仿佛在回荡在耳边。
当年张献忠自知气数已尽,仍然试图借助白虎七宿星力,设白虎吞天大阵,凝聚金精之气,神罡挤压之下,一举诛杀一干炼气士,可惜功亏一篑,反落得形神俱灭地下场。
此地非但七杀俱全,更有白虎七宿凶气透射,吴痴只要施展手段布置一番,必能回炉残骸,重新炼成十二诸天白骨魔神,有了依仗,今后行事少去好些羁绊。
此事有好些细节未曾想透彻,吴痴游遍全山方圆数十里,仔细勘察了山势地理,龙脉灵气走向,最终确定在太阳溪下七星弯行法,然后身不停留运元神飞走。
夜幕降临,蓉城灯火通明,一条条五彩闪耀地霓虹光带横贯东西,流光溢彩,美丽的眼花缭乱。
城南别墅,庄彬对古飞这个新来地自称师父朋友地家伙,一脸不满,庄雪意也忧愁地坐在沙发上,古飞端坐沙发上垂睑闭目,不闻不问,一副神游物外地表情。
“大叔,师父怎么还没回来,都八点多了,我和姐姐还没吃饭呢。”庄彬第三十四次问道。
庄雪意亦一脸期待,等着古飞说出师父地下落,虽一面之缘,却已难解难分,成为心中至亲至爱之人。
不动如钟,即是古飞现状,对庄彬问话充耳不闻,神游太虚。
“哼,你不说,你不说,师父去那里了,我叫你说。”沙发、报纸、鞋子,凡是能扔的都被庄彬扔过了,一股脑飞向古飞。
奇迹再次发生,所有物体仿佛掉进泥沼里,纷纷在古飞面前一尺处静止,缓缓落到地面,画面壮观已极。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可以对师伯无礼,这样的徒弟要来何用,以后别再叫我师父。”吴痴一脸寒霜走进来,动作宛如流水行云,浑然天成,隐约有点悠远地味道。
“师父,你回来啦。”庄彬兴奋地扑上前,却被一股柔和气劲弹开,摔倒大理石地上。
“小彬,你怎么了。”庄雪意被突如其来地变故惊呆了,猛地跑到庄彬身前,将弟弟扶起。
庄彬脸色酡红,爬起身来,走到吴痴面前,喏喏道:“师父,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请您原谅我。”
吴痴拉开胳膊上庄彬双手,冷冷道:“还有下次?竟然敢对长辈出手,谁给的胆子?目无尊长,无法无天,这样的徒弟还用的着我来教吗,屈才了,还请另谋高就。”
庄彬痴痴的站在哪儿,失魂落魄,给吓傻了。
庄雪意心疼弟弟,小声道:“师父,小弟也是太想您了,无心冒犯的师伯,您就原谅他这次吧,我保证...”
吴痴右手伸出,打断雪意的话,“谁也不能给他求情,自己惹的祸必须自己承担,你这个做姐姐的不能包庇他,只会助长了他依赖心理,迟早死的不明不白。”
听出师父语气松软,雪意稍稍放心,温言软语劝说弟弟几句,突然跪在古飞身前,幽幽道:“师伯,弟弟年幼不懂事,无意顶撞了您,您就看在我兄妹父母双亡地份上,原谅了弟弟吧,要罚就罚我,我愿意替弟弟接受任何惩罚”
说到伤心处悲从中来,雪意泪水模糊双眼,顺着脸庞,打湿胸口大片衣裳,姐姐心伤庄彬感同身受,勾动伤痛,泪盈眼眶,划落面孔。
“唉,这是何苦,快些起来,你师父岂会是冥顽古板之人,一番苦心你们要理解,他这样严格要求,是希望你两个成材。”古飞双手作势虚提,一股柔和劲力撒出,雪意身不由已被拉起。
悄悄瞟了眼,雪意急忙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拨弄衣角。
一个神不守舍,一个惶恐不安,古飞看在眼里,痛在心地,笑道:“吴兄教的好徒弟,不敢违背分毫师训,好啊好啊。”
吴痴瞪了一眼,道:“飞哥说笑了,小孩子不懂礼数,该教育就教育,不能手软,正是塑造本性地时候,一定得箍紧点。”
古飞道:“你也说了是小孩子,计较些什么,他们这么听话,唯命是从,有这样的乖徒弟你该偷笑了,小孩子嘛,性格是冲动了些,却见本心真性,这不也也是炼气士追求地精髓吗,好了好了,安慰下他们,别太认真了。”
吴痴道:“就你心软,干脆自己收个徒弟,试试操心地感觉。”
古飞摆摆手走开,给他们师徒留个交流地空间,声音传来,“你自己操心吧,我还没那个打算。”
吴痴冷电似的眼神扫过,负手走开,两兄妹冷不防打个寒蝉,相顾无语,“我要做饭,需要人做帮手,你们谁有空就到厨房来。”
浑身一颤,浑浊地眼神逐渐清晰,露出意想不到地欢喜,脸上破涕为笑,拉着雪意双手,“姐姐师父原谅我了,师父原谅我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向厨房,嘴里叫道:“师父我来帮你。”
雪意看着弟弟欢天喜地的表情,感染了喜悦,双手捂嘴,惊喜莫名,心里祈祷:“爸爸妈妈,你们看到了吗,弟弟服人管了,师父会照顾我们的,你们在天之灵请放心,一定要保佑我们学成法术,手刃仇人,替你们报仇...”
“来,香喷喷的烤鸡,还有百吃不厌的莲藕粥,排骨汤...”“师伯饿了吧,快过来吃。”庄彬双手端菜上桌,忙的不亦乐乎。
古飞吸了口饭菜香气,“你师父呢。”
“师父还有一道菜没做好,他说了,请师伯您先吃着,他一会就出来。”庄彬快语如珠,迅速蹿进厨房。
“雪意你也没吃饭,来尝尝你师父地手艺,一向不轻易施展,为了你们兄妹,他才勉为其难做了保姆,多少人想吃都吃不到呢,嗯,这个烤鸡入口棉滑,柔而不烂,肉质鲜嫩,绝了,快试试。”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古飞赞不绝口。
“师伯您先用,我不饿,”雪意恭恭敬敬坐在下方,耐心等待师父及弟弟。
看了她一眼,古飞埋头大吃特吃,难得遇到这么一顿味美鲜香地饭菜,当然要多吃点。
“雪意,怎么还不吃饭,在等什么。”吴痴腰系围裙,两手袖子挽起老高,一副居家男人地打扮,端了一盆清汤。
“等师父一起吃,又不是我一个人没吃,地点也都没有吃饭呢。”庄雪意脸孔微红,站起身子不好意思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