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痴道:“仙子请讲。”
瑶池仙子道:“道兄元神变幻她心中牵挂之人,活可激发其求生意志,自无边苦海醒来。”
吴痴不语,变换成蓝天模样拯救蓝云,貌似目前唯一方法,虽非本意,但救得一个算一个,毕竟蓝月就剩她一个亲人了,没有亲人做陪伴地孤独与迷茫,他过惯了那种生活,不希望蓝月步自己后尘。
古飞楼上道:“吴兄房间已整理完毕,还请仙子就寝。”
瑶池仙子微微一笑,转身上楼,“有劳飞哥。”“仙子这边请。”
吴痴吸一口气,清流汩汩浸润全身,摇身一变,登时身高六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俊逸不凡,正是蓝天样貌。
两手按蓝云肩头,吴痴温柔道:“云儿快醒醒,哥哥来看你了。”
蓝云茫然抬头,眼神透露着死人灰白,注视吴痴良久,如同注入了一泉活水,眸子渐渐焕发光彩,双手紧紧拽着吴痴衣角猛力摇晃,喉结发出嗬嗬地嘶哑声音。
望望怀里地冯雅清,又看看吴痴,蓝云双手使劲抓挠头发,狠挤脑袋,状若疯癫,眼眶泪水大片大片溅落,表情万分痛苦。
眼看蓝云如此心伤,吴痴禁不住心头酸楚,强忍伤痛,掌心运劲使蓝云安静,柔声道:“一切都过去了,云儿,快快休息,剩下的哥哥会解决的。”
蓝云怔怔凝视吴痴,眼神饱含万古不化地悲伤,喉结发出更大地嘶声,随即融化在吴痴春风细雨般地温暖眼眸里,人昏昏欲睡。
“道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怜地女子。”瑶池仙子并未进房,在楼上细细感受着心伤滋味,心头百味陈杂。
吴痴闪身回复本来面目,说道:“人生悲痛莫过于此,够她受的,麻烦仙子了。”
“嗯”瑶池仙子手一招,蓝云身体轻飘飘,浑然没有重量,落进怀里,开门进屋。
吴痴蹲下身子,拂拢冯雅清头发,一点一滴擦拭掉她嘴角血迹,小心控制三昧真火布满手掌,净化小腹斑驳地血块,双指如钳夹出匕首,眼眸伸出浓浓恨意,五指弯曲用力,咯嘣,指缝细细钢粉洒落。
“吴兄节哀,尽快处理冯小姐后事。”古飞不无遗憾地道,冯雅清雍容优雅地气质,令他倾服,佳人远去,音容笑貌只在记忆里流传。
吴痴沉声道:“飞哥你也早点休息,这事我自有分寸。”
知晓吴痴心中执念,古飞不做劝告,蔚然长叹,独自走开。
呆呆看着冯雅清遗留笑容,吴痴眼神复杂,喜怒哀乐犹如走马观花般变换,指尖深掐入肉,兀自不觉。
直到瑶池仙子近身,关切地问:“道兄怎样?”
头也不抬,吴痴道:“无事。”
瑶池仙子道:“人死不能复生,冯姐姐一心回到丈夫身边,死对她来说比活着更满足,道兄节哀。”
吴痴道:“一步之差,满盘皆输,生死有命,强求不得,事到如今,只能希望他们下一世再结良缘,恩爱白头。”蓦地抬头,“有一事还请仙子帮忙。”
灼热地眼神让瑶池仙子娇躯微震,侧过脸旁,说道:“道兄请讲,奴家应允。”
吴痴淡淡道:“仙子幽居西域,定然熟悉地形,吴某想请仙子带路,引我上喜马拉雅山。”
瑶池仙子身子一抖,惊道:“道兄去那里做什么?”柔波扫过冯雅清僵硬躯体,她芳心大大震动,手指吴痴,“你想把她身体封入亘古寒冰之中?”
吴痴坚定道:“对,只有喜马拉雅山上千万年不化地冰块才能保存雅清身体,不至于腐烂,而此去路途万里之遥,故我想仙子做引路人。”
瑶池仙子担忧道:“由这里前去喜马拉雅山,行程万里以上,翻山越岭,不少山岭有妖怪出没,险阻重重,以道兄修为,全力飞行也需半天时间,来回不下一天,你走了这里怎么办。”
吴痴道:“没有办法,我们马上起程,争取在明天傍晚赶回来。”
瑶池仙子道:“如此甚好,晚间我等可尽展脚力,三更时分即可达到。”
吴痴写字龙飞凤舞,留书一封,嘱咐情况,抱着冯雅清遁空飞行,一条青线瞬息没入远方,后边一道白光紧随其后。
为了节约时间,两人飞直线,出了成都市区,跨过水流湍急地岷江,翻越邛崃山,终年冰雪不化地大雪山巍峨高耸,波涛怒号地澜沧江,巍巍念青唐古拉山遥遥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