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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蒙“哦”了一声,站定了不动,目送他瘦瘦的身形进浴室。
和刚才那人莋爱的感觉也不差,身体很契合。果然并不是非加彦不可。
不知有意或者无意,那天以後加彦就没和肖蒙同床过。
两人的关系完全冷却下来,却算不上异常——加彦太忙了,这段时间是他们公司业务的旺季,上上下下都在忙碌地加班。
肖蒙很久都没碰他,觉得无聊,也试探地取笑过加彦,问需要不需要帮忙解决生理问题。加彦居然老实地回答“我用手就可以了”。
他听在耳里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所谓双方互惠的肉体关系就此也破裂得差不多,既然如此,肖蒙就更频繁地和新床伴来往,也更大方,有几次事後送那人出去,都让加彦碰见。
加彦为人老实木讷,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这种时候就笑著打招呼。至於过去和肖蒙那一段,也知趣地绝口不提,对著他的新床伴,只说自己是借肖蒙的房子住而已,纯粹是个房客。
他跟加彦在这种肉体关系上,真称得上是最潇洒漂亮的好聚好散。
他半真半假地向加彦道谢,加彦却完全听不出他话里的嘲笑和讽刺,还对“谢谢你替我保密”这样的说辞报以拘束的微笑,讷讷道“我们是朋友嘛。”
仅仅是朋友而已。之前那些在一起暧昧甜蜜的记忆,就跟寂寞难耐的青春期少年们互相打手枪差不多性质,没有任何感晴色彩,所以,嫉妒怨恨这样的情绪,加彦统统没有。
他想从加彦那里逃出来,加彦就豁达地给他让出一条路,还祝他一路走好。
这样令人憎恨的大方宽容。
肖蒙转手把偷藏在皮夹里的一张照片撕掉了。
照片上的男人还是中学时候的面孔,又瘦又迷惘,带点困惑的笑,站在他旁边。
是他从毕业生合照上剪下来的,不大的一块,刚好只有他们两个人。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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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那个朋友啊,有古怪。”举著两只酸奶,忙著左右开弓吸得满嘴乳香的女孩子突然含糊不清地,“你不觉得吗?”
“啊?”加彦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多多,“你说谁?”
他是最近逐渐和多多熟起来的。那回之後又偶然遇见过两次,多多就主动要他的电话号码,觉得他心善老实又有趣,便时常找他出来解闷。
加彦不擅长应付女孩子,但更不擅长拒绝,即使为难,也还是会被逼得一身汗地跑出去,再急匆匆赶回来,为此不知道遭过肖蒙多少个冷眼。
“还能有谁,你每次都要提的那个人啊。就是我们从甜点店里出来以後遇上的那个酷男人啦。”
“哦……”
之前两人撞上肖蒙,肖蒙连招呼都不跟他打,当他是透明的一般径直擦肩走过。
“他看我的眼神不大对。”
加彦被一口水呛到:“啊?他应该没有那种意思吧……”
“他好像很讨厌我哟。”
加彦来不及开口,她又补充:“错,不只是讨厌,比讨厌厉害多了。”
“为什麽?”加彦莫名其妙。
“就是不知道理由,才觉得怪啊,”多多把酸奶吸得吱吱作响,“他的眼睛真是凶,简直杀人呢。唉,被这样的帅男人讨厌了,真可惜……”
“没那回事吧,你想太多了。”加彦释然微笑,“他只是看起来脸色坏一点,其实人很好的。”
“你啊,就是拎不清。你还总说你们关系不错呢,那他怎麽那麽冷淡?”
加彦尴尬地笑笑,不知该怎麽答。
“其实,”多多放下酸奶,歪了歪头,“说句实话你别介意,我觉得你少跟他来往比较好。”
“啊?”加彦瞪大眼睛,“怎麽?”
“你实在有够迟钝!他要不是对你有什麽企图。怎麽会无缘无故好心到那种地步?”
“我们是朋友……”
“朋友也没有这样的啊!”多多皱著眉,“亲兄弟还明算帐呢。你们以前交情又不是特别好,他突然对你那麽大方,绝对有古怪。”
“……我,我身上也没什麽可图的。”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哟,”多多想著措辞,“搞不好他是那种人。那个,做我们这行的也有男人,他们的客人有一部分也是男的。你知道吧?有的人就是喜欢这种啊,玩男人比玩女人更有趣。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别傻傻的什麽都不知道。等吃了亏,就太迟了。”
加彦愣了愣,心虚地嗫嚅:“不会啦……”
“我是看你太老实,怕你被骗才提醒你。我们这些人,别的没什麽,眼力还是练得出来。你朋友没那麽正人君子,起码和你想的肯定不一样。反正你提防著他一点,总不会有错。”
加彦笑著说“不会啦你真是想太多”,背上却渐渐有些寒意。
草草吃了碗炒饭当晚餐,加彦有些惴惴地回家。
鼻尖上出了层细细的汗,手心里也湿漉漉的。
肖蒙还没回来。他微微舒口气,坐到沙发上发愣。
多多不清楚他们的关系,讲的当然不完全对,但也给她说中几分。
他从来不懂得男男之间的情事,的确是被肖蒙一点点调教过来的。
前几次非常别扭,简直无法想象要那样接受同性的身体,後面被侵入的痛楚怎麽都不能习惯,心里的不适更是说不出口。
但肖蒙总是一副坦然的表情,爱抚他的所有部位都毫不犹豫,而且熟练。在他体内进出就像和女孩子亲热一般大方自然。
连带他也被这种热烈的情绪所感染,长时间温存下来,慢慢的竟然全部适应了,以屈辱姿势被插入也不再觉得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