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命令有两个侍卫上前,说了一声“得罪”,一人扯着天月的手臂,一人拽着游龙戏凤镯想要硬下来。哪知几番折腾,镯子还是纹丝不动的套在天月的手上,只是那镯子已不似原先通透,显得有些暗淡浑浊。天月如雪的肌肤也因了这番折腾而泛起几条血痕。
看着她吃痛却隐忍不说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股痛意不断涌现,就像是那次月儿为了救一只受伤的小猫自己扭到脚却一直不肯说,宁可自己吃痛也不愿意他担心。是她扮演月儿扮演得太像吗?为什么他最近越来越有一种错觉,好像皇甫天月才是他真正的月儿?思及此,不由俊美微皱,带着点怒意喝道:“住手——”
两个侍卫闻言立刻松手,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们也不想这么对待奴妃娘娘的,就算在宫里她不受皇上宠爱,可她在宫外却是很多人的掌上明珠,卧龙山庄的实力不可小觑,他们可不想得罪它。
“你们两个领奴妃去净房,告诉管事嬷嬷别忘了朕昨日大殿上的口谕。”
净房?以奴妃娘娘的身份去那种地方实在是不合适吧?不过心里虽是这样想着,两人还是异口同声地领命。“奴才领旨。奴妃娘娘,请——”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她去净房,但是按照规矩她应该先去请安不是吗?“不知能否容臣妾向两宫太后请安后再去?”
“朕说过,奴妃不是妃是奴,是风羽大陆最卑贱的奴。才昨日的事奴妃今日就忘了?”
“臣妾记得。”那一刻的震惊和痛心,她如何能轻易忘怀?
“净房的浊气哪能带进太后的寝宫?况且,是奴就不必循着妃子的规矩。皇甫天月,记着你的身份,可别真把自己当成了主子。”
望着那似要将她撕成两半的锐利眼神,天月无语垂下眼睑,哥看她的眼神总是如此陌生,陌生到让她有时候会忍不住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找错了人?
“月儿,我们走。”
不想看到皇甫天月虐来顺受的样子,她含悲带愁的神色让他忍不住的烦躁,云璃枫揽着风婉月扬长而去。
“恭送皇上——”“娘娘,这边请——”天月不发一言便跟了两人往外走去,香瑶茗欣却是按耐不住了,冷着脸为天月抱不平。
“皇上欺人太甚,小姐,你可千万别听他的。”
“净房是什么地方?”
“净房是宫里面洗刷便桶的场所,虽然用了上好的香灰不至于臭气熏天,可还是闻了让人作呕。小姐是万金之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受辱?”他们这么疼她爱她,如果知道小姐在这里受这份罪,他们还会坐视不管吗?
“原来净房是这个意思,又长见识了。”皇甫天月好像没事人似的把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如果连哥都不在乎,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她本就是为他而活。
倒是这两个领路的侍卫看着天月痛到麻木的表情心生不忍,情不自禁地安慰道:“奴妃娘娘放心,有卧龙山庄在背后给娘娘撑腰,净房的人断不敢真使唤娘娘的,不过做做样子给皇上看看而已。”
“欺君罔上,其罪当诛。”
想来这两个侍卫也是年轻,前次政变刚选进来的不懂得宫廷险恶,故而才不计后果的说出这番话来,在皇甫天月轻声一句“欺君罔上,其罪当诛”后愣是吓出一身冷汗,立刻紧闭双唇再也不多说一句。祸从口出,临行前爹娘千叮咛万嘱咐的,他们怎么就忘了呢?
某处昏暗的房间内)
“怎么样?”
“九公主已经拿到蓝玉腰带了。”
“那游龙戏凤镯呢?”
“拿不下来,后来皇帝出言阻止,所以没有成功。”
黑纱后的人略一沉思后命令道:“立刻将这件事禀告你主子,让他这次一定要把握机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