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宝贝——”
、、、、、、皇甫霖和皇甫皓、皇甫泽、皇甫玉三兄弟也纷纷围在床前,焦急地叫唤着双眼紧闭的人儿。她此刻脆弱的摸样让他们后悔万分,或许一开始他们就不该纵容她的。
“让我看看。”皇甫玉推开早已没了主意的娘亲为宝贝妹妹号脉。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怎么,会这样?
“怎么样,三弟?”看着床上小脸紧皱的人儿,皇甫皓的心也纠结在了一起。难道为了前世的情,为了一个无心的失误,她今生就注定要在痛苦中度过了吗?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玉儿,如何?”皇甫霖边安慰着妻子边着急的询问,看锦瑟和儿子们的模样,若是宝贝真有个三长两短,卧龙山庄将失去的绝不会是宝贝一人。
“三弟,你也没有办法吗?”
望着床上好像正忍受着巨大痛苦的人,皇甫玉很不甘心的摇头。医术精湛又如何?如今他最想救的人近在眼前他还不是一样无能为力。不像是突发奇症,也没有中毒迹象,月儿到底是怎么了?
一听连玉儿都没有办法,才稍稍平稳了情绪的楼锦瑟立刻嚎啕大哭。“宝贝,你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折磨我们?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如果你出点什么意外,你让为娘可怎么活得下去?宝贝啊,呜呜呜呜——”
“玉儿,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爹,宝贝的病来的奇怪,孩儿怀疑不是普通的病症,可能是——”
“可能是什么?”皇甫泽急急询问。事物总有两面,有黑就有白,有邪恶就有正义,有毒药就有解药,只要知道病因就一定可以找出医治的方法。
“可能是中了高深的蛊术或是被人下了降头。”
屋里的人闻言纷纷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人身裹狐裘,头戴礼帽,脚踏皮靴,一副异域风情的打扮。众人不由心下生疑,这人是谁?
皇甫玉眼前一亮,赶忙迎上前去,将来人拉至床边。“烨,你快看看宝贝有没有可能是中了蛊术或是降头?”
灸烨朝围在床边的人点头示意便专心地察看着天月的病症。昨日的她风华绝代,昨夜的她动人心魄,才一天的时间,容光焕发的美人就病入膏肓了?风婉月,你是何时动的手?
看着灸烨忙碌的样子,皇甫霖亦陷入了沉思。蛊术,降头?他们的猜测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可能是蛊术,也可能是降头,那会不会是、、、、、、玄术?
“烨,怎么样?”“对不起,这一次灸烨恐怕要令玉兄失望了。”
“你也看不出来?”要说灸烨对蛊术和降头的研究,皇甫玉心里是非常清楚的,普天之下若他称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若是连他都看不出来,宝贝就应该不是中蛊或是被下降头了,难道真是突生怪病?在大婚的第二天,这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虽然我也不知道娘娘到底得了什么怪病,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娘娘绝不是中了蛊术或是降头。”
“昨天宝贝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一天就变成这样了?肯定是云璃枫跟风婉月搞的鬼,我找他们算账去。”
楼锦瑟说是风就是雨,杀气腾腾的就要去找她眼中的罪魁祸首偿命。却听云茉宫外一阵喧哗,紧跟着就是李玉泉尖锐的喊声。
“皇上驾到——”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只是他来干什么?兴师问罪?一屋子的人立刻进入戒备状态。香瑶传来消息说是小姐突发怪病,他们便冲冲赶了过来,连宫门的通传都省了,都是直接飞檐走壁的,想必是惊动了宫里的人。这云璃枫对宝贝不闻不问甚至将她扁去净房那种地方做事,如今是来幸灾乐祸,还是惺惺作态?
谁也没有发现,从云璃枫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天月脸上的痛苦之色慢慢缓解。待到痛苦尽皆褪去之后,天月更像是陷入了沉睡,安详沉醉。
“哥,如果哪一天你惹月儿不高兴了,月儿也当睡美人去,再也不要醒来,再也不要看到哥了。”
“如果月儿相当睡美人,那哥就学那王子将月儿吻醒。”
望着床榻上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仿佛永远也不会再睁开的紧闭的双眼,曾经的玩笑话一遍遍回响在耳边,有那么一瞬间,云璃枫恐惧的发颤,仿佛那个玩笑真的成真了。
“月儿——”伸手摩挲着血色尽失的双颊,痛色一点点挤占云璃枫的双眼。月儿放心,哥一定会将你吻醒。
见云璃枫神色怪异欲对宝贝不轨,楼锦瑟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想将他推开。皇甫霖眼疾手快阻止了自家夫人的小动作,示意她静观其变。虽然云璃枫现在的神色温柔得近乎怪异,不过他好像并没有要伤害宝贝的意思。难道他突然发现了真相?
“哥,你在干什么?”
就在云璃枫即将吻上皇甫天月的那一刹那,风婉月带着不敢相信和极度失望的喊声终结了那个吻。
被这喊声一惊,云璃枫闭起眼微微甩了甩头,再睁眼时迅速站起身来,冷眼看着床上的人,再没有了方才的柔情。
“没什么,只是做个试验而已。”云璃枫淡漠地看着天月,心里却是暗暗计较着。刚才他竟好像着了魔一般不能自控,难道有人在对他用幻术?
他和她注定要被命运无情捉弄,这一世他依然还是改不了谁的命格。既然她必须要还债,那就让他陪她一起还吧!
一声轻叹发自半空云层之上,然后云茉宫上空不知何时积聚的云层渐散。经过云茉宫的宫女偶尔抬头,却见那正午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落在云茉宫的琉璃瓦上,无端地竟给人一种沉郁阴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