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应了那句话: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我今天接了东满,就直接去民政局登记领结婚证了!”简傲南低下了一向高傲的头,似在自责:“对不起,爸妈,请原谅我心急,等不及耗费时间举行婚礼了!”
许岩鹭夫妇愕愣地看看他,再看东满,“这个……你们……”
许东满心里气愤加郁闷,脸上却笑得灿烂,状似羞涩地点了点头,“嗯,我们……领证了。”
她要是如实告诉父母今天一早她不但被绑架还被枪押着进民政局签字登记结婚,还不得吓去他们半条命?
再说,他们知道了也于事无补,何必让他们穷担心呢?
“东满,你……”李秋兰板起脸刚想责备女儿几句,却发现那军官的手亲昵地放在了女儿肩上,窒了窒,才醒起自己的女儿现在已是人家的妻子,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军官的面骂他的夫人,好像不太好哦?
“妈,你别怪东满,都是我的错!”简傲南紧了紧东满的肩膀,状似新婚小两口的亲密小动作,“我休假时间不多,这次不结,下次还要等很久,我们分开了一年已经够久了,所以,请爸妈谅解我们的急切!”
东满被拥着差点像钻进他怀里了,扬起视线对着他刚毅的下巴暗地里咒骂:丫的简傲南,是你一个人急好不好?别扯上我!你是怕这次不结,下次你妈从中作梗,你结婚的对象就会换作何筱筠了吧!哼,说得这么好听,其实就是拿我当挡箭牌!
“放手!”她挣扎着低叫,“这是公众场所。”
简傲南忽然就低笑了声,凑近她耳朵道:“你不是在民风开放的美国呆了一年么?我听说那儿的人不仅当街搂搂抱抱,连接吻都很稀松平常……”
许东满的脸腾地烧了,抬手锤打了下他肌肉结实的胸膛,警告地低喝:“简傲南!”
他松了手,视线掠过她烧红的耳根,对岳父母笑道:“东满害羞了!”
许岩鹭夫妇对视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女儿和女婿在打情骂悄呢?看来他们心里都互有对方,即使岳青阻扰,分开了一年也不能斩断他们间的感情,一回国就瞒着父母结婚了……他的父母呢?
开了二楼的包厢,他们坐等着接到通知的西满回来。
“那个,你们结婚的事,亲家母那边知道吗?他们好像不太满意我们家东满……”李秋兰终是踹踹不安地问了出来。
东满一僵,下意识地望向简傲南。
“知道。”简傲南面色如常,估计这个时候,他父母都得到消息了!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无法扭转已成的定居。迎着东满的视线,他轻松的回以微笑:“爸妈放心,东满现在是我的妻子,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许家二老见他如此胸有成竹,心稍稍宽了些。
过了约二十分钟,穿着球衣的许西满连门也不敲,直接奔进来,先看到坐在近门口的简傲南,才再看到被高大身躯挡住的娇小身影,兴奋地大叫:“姐夫!姐!”
简傲南与他击掌,笑着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色。
许西满便蹿过去抱住久别的姐姐,又叫又跳。
“姐!姐!你可想死我了……”
“许西满!你放手!”许东满拍打着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的弟弟,笑着叫嚷:“许西满,一年不见,你还是没长进,臭死了!”
“不放!姐还是一样香……唔,好怀念的味道!你终于回来了!”许西满夸张地作沉醉状,把头埋在姐姐的颈窝,却被人一提衣领,颈后压迫的力道使他不得不放手。
“小西,以后不许你这样抱她!”简傲南面带微笑地淡淡警告。
这样的亲密搂抱,从现在起,是我的专利!
许西满一怔,随即笑开:“呵呵,我知道,姐夫吃醋了!”
东满怒怨地瞪着这两个男人:一只狼,一只狈!狼狈为奸!哼,许西满,你敢出卖姐?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嬉哈笑骂着,这件瞒着父母突然结婚的事就算了。
入夜,东满想留下,却不被简傲南允许,强硬的一句:“我后天就得回部队!”那意思再昭然不过:许东满,我时间宝贵,你必须陪我!
父母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们小两口分别了一年,这还是新婚第一夜呢,当然要劝女儿跟权贵女婿回去。
上了车,目视着站在路边送他们一直不肯进去的父母,许东满眼圈红了,等过了一个街口,再也看不到的时候,她忽然就拿起身边人的手掌,在他莫名之际眸光闪亮间,张开口恨恨地咬了下去。
“咝!”
简傲南大吃一惊,抖了抖手,就把她紧咬的上下齿抖开,横眉竖目地怒叱:“许东满,你怎么咬人?!”
“我告诉你,简傲南!我不揭穿你的真面目不是我怕了你,你别得意!”
原来是觉得憋屈了,这女人!
他倨傲地冷哼:“我也告诉你,许东满!本少做得出的事,就从来没怕过谁来揭穿!”
她也倨傲的抬起下巴,拉近他们身高上的差距:“哼!走着瞧,总有人治得了你!”
两人气呼呼的怒目而视,半晌,简傲南眨了眨眼,忽然间,笑了。
“笑什么笑?”
“我笑我的,关你屁事?”
“你!”
果然是流氓军官,粗鄙可恶!
许东满不再和这个男人斗气,扭转头去看外面的风景。离开一年,r市有了不少变化,让她陌生与熟悉感齐聚,酸楚与欣喜同在。
她的人生,自从遇上这个男人开始,就一路坑爹,尼玛的,草!早知道一回国就陷入如此坑爹的境遇,她宁可躲在美国当黑市居民,不回来了!
她身后,简傲南却与她相反的,嘴角噙着得意,笑得春暖花开。
到了公寓,他不由分说就拉住了她的手臂,不顾小刘还看着,就扯了挣扎的女人搂在怀里上楼。
“简傲南,你懂不懂什么叫人权?什么叫尊重?”
“我不懂!我只懂得维护自己的权益,遵从自己的意愿!”
她越挣扎,他就搂得越紧,随着她在怀里蹭动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