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的中国,虽然已经开放了,但是对外国人进入中国的活动还是有限制的,最少的也是有一个相关部门的人全程陪同。
刘玉柱让出租车直接开到寒山寺外,然后在寺外的宾馆住了下来。
房间是套间,刘玉柱不用说是要住里间的,刘玉柱也不客气,与王科长略为谦让一下,就进了里间。
洗浴一番后,与王科长简单说了几句,就入房准备休息,可是躺在床上的刘玉柱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刘玉柱干脆又爬了起来,到了外间一看,王科长也没睡,呆在床看着电视抽烟。
于是,刘玉柱笑笑说:“王科长,看你也睡不着,我们出去转转怎么样?”
“行,反正也睡不着,就陪你出去转转。”
二人刚出宾馆就听到寒山寺的钟声响起。相顾一笑,刘玉柱顺着小河边的马路,一直向东向着市区慢慢地走去。
王科长看刘玉柱慢悠悠地走着,也没在意,本来就是转转的嘛。
可是,刘玉柱走了约十几分钟,还在向东走。
王科长看看地形,这马上就快到市区了,紧追两步:“刘先生,你打算去哪里呀?”王科长似乎有点紧张,但是仍然把语气放得轻松。
“不去哪里,就是出来转转。”
王科长不再说话,那就转吧。
说到转转,还就转了起来。
眼看就要到了苏州城效结合处的石路了,刘玉柱不向东走了,向南折向了,走了大概一百米,刘玉柱停下了,王科长看到刘玉柱停下的地方,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刘玉柱所站之处是个兵营――苏州人称北兵营的东大门口。
刘玉柱站了不到30秒,就又向前走去,就象一个人走夜路,停下抬头看天一样地又向前走去。
王科长提着的心,略为放下了一点,他也许是看到了哨兵,觉得稀奇吧。而刘玉柱则是看到哨兵见到他站着不走,遂有点疑惑、并警惕地看着他,所以才继续向前走了。
又向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刘玉柱折向西走了。
王科长紧赶两步与其并排,边走边问:“回去吗?”
刘玉柱点点头,算是答复。
可是刘玉柱才走了大约二百米左右,又停了下来,这下真把王科长吓着了:刘玉柱所站之处,是这座兵营的南大门口。
可是王科长却是很郁闷:这个小刘先生到底想作什么?你说他想干什么?就这样看看,能看到什么?想不通,想不通。
哎,他又向西走了。王科长这次再不敢大意,紧紧地跟着并排走着。
可是走着走着,刘玉柱又折了一个方向,这次是向北走了。王科长似乎明白了一点,可是又似乎更不明白了:这人怎么对于这个地方这么地熟悉?
又走了大约一百米左右,刘玉柱又停了下来,这下王科长若是心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话,那不知道会跳出来多少次了?
为什么?
刘玉柱所站之地是这座兵营的西门。
王科长不再理会什么礼貌的问题了,过来就拉着刘玉柱的胳膊:“我说刘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刺探军情?有这么干的吗?
刘玉柱被王科长拉到一边,离门口哨兵的位子有二十多米的地方,再也拉不动了。
刘玉柱定定地站着,眼睛里闪着红光,对着王科长说道:“王科长,我不过分为难你,但是我现在请求你一件事。”
“行,只要你不再在这儿打转。我就同意。”
“好,那请你用你的证件给哨兵看一看,然后问他这里的三号首长叫什么名字?”
“什么?什么?”这下王科长是彻底地糊涂了,打听高级军官姓名?这与刺探军情,好像有点挨边,好像又不太挨边。而且是打听三号?为什么不问一号二号呢?
“这样吧,现在不过是夜里一点半,你用你的证件,找哨兵借电话用,向你的上级请示,我要见这里的三号首长。你的上司,若是不同意,你就让他再向上汇报,直到找到能够知道玉真人的人,就会有人同意了。王科长请你动作快一些,我的时间可不多。”刘玉柱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起先还是很客气,到后来,简直就是以命令的口气与王科长说话。
说着话,刘玉柱就拉着王科长到了哨兵面前,对王科长说:“快,我有重要的事情,另外,我的时间真的不多。”
哨兵说话了:“喂,同志,你们有什么事?”
“哦,他想借用一下你的电话,向他的领导汇报一件紧急事情。”
“什么紧急事情?这是军用电话,而且不能打长途。”
“不,我知道能打长途,只是需要总机那里转接就行。”
“唉,同志,这是我的证件,确实是有急事,请你给个方便。”
说到这里,刘玉柱要给读者解释一下,为什么转到西门这里打电话?因为这里,是个巷子,人走得少,不像那两个大门在公路的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