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_女皇三嫁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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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浅眉敛笑,举止秀雅,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南青瑶拥有不凡的气度,年虽才十三岁,但是眉眼间的贵气一看即知非寻常人,落落大方,仪态从容。

论起容貌,她不及南玉珞娇艳,身形也稍嫌薄弱,少了丰腴体态及玲珑有致的身段,甚至带了一丝不甚健康的病容。

可由里而外散发的气势浑然天成,即使衣饰不够华丽,身上除了一支银钗并无其它珠宝衬托,犹胜皇妹三分清妍,娇贵中多了正统公主风华。

她,便是出身不凡的嫡长女,青瑶公主,皇位继承人之一。

「不是皇上的寿辰,是有鉴於我国与东浚国日趋紧绷的局势,皇……皇上打算送公主到东浚国,以示友好之意。」不想主子再瞎猜,侍香一古脑地说出。

「什麽父皇他……他要我质抵东浚国」真的吗?

消息来得突然,饶是向来沉稳的南青瑶也愕然。

「皇上实在太过份了,在众多的皇子皇女中偏偏挑上公主,他不晓得公主从小体弱,得用名贵药材保命才能一世平安吗?」侍香为从小服侍的主子抱不平,忿忿然道。

惊愕过後,脸色微白的南青瑶眼神黯然。「只怕父皇早忘了我的存在,在他诸多的儿女中,我是最不出色的一个。」

「谁说的,公主可是明德皇后所出的大公主,身份之尊贵其它皇子皇女都不能及,除了太子他……呃,公主,奴婢失言。」瞧她嘴拙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提公主的伤心事。

年长公主两岁的侍香一脸愧色,非常自责一时口快。她打小服侍着主子,对宫里发生的大小事知之甚详,太子的过世,不论对谁都是一大打击。

尤其是和他同母所出的公主,手足感情深厚,太子的死让公主肝肠寸断,曾一度哭到昏厥而差点断气,跟太子去了。

「今非昔比,哪可相提并论。」她苦笑着,幽然一喟。

人在人情在,人亡人情不在,纵有再多的恩爱,一旦人不在了,哪来昔日情份可言。

自古哪个帝王不多情,红颜未老恩先断,在母后还在世时,父皇对发妻的情意已经薄了,偶尔的关心也不过是出自於责任罢了。

「才不是这样呢!是云妃在皇上耳边嚼舌根,还有玉珞公主一直编派公主你的不是,说你有多麽骄纵专横,容不下自家皇弟皇妹,不断怂恿皇上要给你个教训,压压公主日益高张的气焰。」她越说越气,说得两眉都横了。

「我的气焰日益高张……」南青瑶不免好笑地抿起唇,舌间微带苦涩。

到底是谁目中无人,欺人太甚了?

云妃这些年得到的圣宠还少吗?连带着,商贾人家的父兄也加以受惠,受封五品、七品官员,以非料举制度的管道进入朝廷体制。

若非受制于皇家祖训,以其受宠的程度,平民出身的云妃恐怕早就晋升为贵妃,或者是当朝皇后。

她想必很不甘吧,一直以来,她处心积虑就为爬得更高,私底下铲除异己的动作并不少,甚至为霸住皇上的宠爱,不惜在宫中膳食下药,让不少怀了龙种的妃子因而小产。

这些见不得光的宫廷丑事不时耳闻,虽然有人意欲只手遮天瞒天过海,可是仍传进她耳中。

皇兄的意外坠马身亡,她心里多少有数,绝非单纯的马匹受到惊吓而扬蹄後仰,导致马背上的太子遭抛甩,头断,当场死亡。

「公主,云妃和玉珞公主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明知你是南烈国大公主,身份淩驾庶出的皇子皇女,居然一再游说皇上要你」出使「东浚国,做一名亲善友好的和平使者。」侍香气愤不已地为主子叫屈。

谁不晓得「出使」两字只是表面话,实际上和人质、阶下囚没两样,万一两国真兴战火,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质子。

「侍香,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她可以容许她不经大脑的喧嚷,不代表其它人亦有容人的雅量。

「还怕他什麽,咱们都快被赶出宫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问题,我是舍不得公主你受了委屈。」侍香说得哽咽,眼眶微红。

她五岁就进宫了,因为模样清秀又手脚伶俐,所以分派到凤雏宫,伺候当时年仅三岁的大公主,年妃相近的两人玩在一块,是感情甚笃的儿时玩伴。

稍长些,皇后、太子相继过世,大公主逐渐失势,凤雏宫便乏人走动,主仆俩更是情同姊妹,在偌大的皇宫中相互扶持,争得方寸之地存活。

皇上不是完全地遗忘了这个女儿,该有的赏赐不曾少过,可是不知为了什麽,十来名宫女忽然一个个不见了,不是出宫嫁人,便是家有老父,请求尽孝返乡,或是家有急事,一出宫门便未见回转。

如今的凤雏宫不复往日的光景,宫院寂寥冷清,有几分秋风乍起的萧瑟感。

「侍香……」别再说了,说得我心慌。南青瑶心口难受,不愿相信父皇听信片面之词便决定牺牲她。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何况是亲生子,他怎狠得下心送她到邻国做质子。

一抹轻愁笼上两眉,略带苍白的玉颜上,尽是无法言说的苦闷和抑郁,及一缕沉重的失望,重重地压垮纤薄细肩。

「恭喜你了,大皇姊,终於如愿以偿,得见你许久不见的心上人了。」

心上人?

蛾眉一蹙的南青瑶不解其意,面露困惑,不自觉地握紧胸前的螭龙白玉,略带询问意味的望向衣裾熏香,服饰华美的来者。

「皇妹的恭喜所谓何来。」

见她端庄得体、落落大方,本来就有气的南玉珞更加不高兴了。「少来了,别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恶心嘴脸,谁不知道你的心早飞到东浚国,巴不得和心底那个人双宿双飞,互诉情衷。」

哼!大皇姊有哪点比她好了,话少得像一颗石头似的,也不懂得装扮自己,素白着一张脸不施脂粉,宛如山魈魍魉,东浚太子居然舍她就她,简直有眼无珠。

虽然多年过去,当初的允诺,也可能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