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对苏哲然来说,那悦耳的声音竟如同午夜凶铃一般,让他的汗毛根根竖起,从小到大,他没有这么害怕过,他好担心那丫头会出意外。他后悔了,终于后悔了,后悔自己要为了那所谓的正义去多管闲事,后悔自己让那丫头陷入险境。
还好,自己手上还有筹码,萧夫人那个狠毒的女人目前还不会和他撕破脸皮。此时不论用什么来换那丫头的平安,哪怕用自己的这条命,他都心甘情愿。
咳了咳喉咙,他嗓音一片沙哑,喉间竟有种甜甜的血腥味,苏哲然终于明白,原来人着急到某种地步,气急攻心,真会吐血,压制住喉间那恶心的呕吐感,“萧夫人,我向来不是一个大度的君子。若是我的女人不小心吃了苦,我会十倍百倍的偿还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虐的要来的,亲们不要被我吓走,我发誓,我一定会he!
、赌注
“呵呵。。。”萧夫人冷冷地笑了几声,带着丝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喜欢冲动;别忘了把那些文件都带上,我自会好好待她;只是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的决定。”
“我知道。。。”苏哲然费力的吐出这几个字;像是耗尽了浑身的力气。
这些年他墨守的执念一下子坍塌,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十年前;他打小敬重的奶奶和母亲一起骗他,让他离开顾亭亭;十年后;为了萧伯伯;他的爱情和幸福又再次面临新一轮的冲击。
他一直是长辈们心中择善而从;正义凛然的有为青年;从小到大;他没做过半点叛逆的事,一直向着大人们希望的方向成长。唯一的变数大概就是他喜欢上了顾亭亭,不仅仅是单纯的喜欢,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深爱,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眷恋。
可是他却因为长辈们的偏见和欺骗,决绝地放弃了那个丫头。他曾自认为心里的那点痛苦会很快结痂,只是后来才慢慢发现,那结痂的伤处还会化脓,溃烂,无法愈合,直到再次遇见她,才真正治愈。
而如今,他又要面临再次的选择,一面是他的好兄弟和资助过他家的恩人,一面是处境危险的顾亭亭。
苏哲然抱着头,无力地蹲了下去,可现在不是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话那头的萧夫人还在等着他的回应。这次纵然再苦再难,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丢开亭亭的手。。。。。。
去他妈的仁义道德,去他妈的兄弟情深;此刻他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对自己负责。要是连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全,即使他有再多的好名声又能如何?
“萧夫人,您放心,我会跟您合作的,也希望您能遵守承诺。只是,见面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还要劳烦您告知一下。”苏哲然的声音恢复正常,又变成了那商业化的腔调,一派波澜不惊。
电话那头儿的萧夫人,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既然这样就好办多了。
“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苏律师,今晚我和顾小姐在总部顶楼的会议室等你俩个小时。我这里放着高纯的四号海洛因,据说注射到静脉后,令人格外销魂。俩个小时之后,如果你人还没到,或是想耍什么花样,我就拿它来招待一下顾小姐。”
萧夫人瞧了眼对面那个被绑得结结实实,连眼睛和嘴巴都被黑布捂住的顾亭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色布料的映衬,那丫头的脸色一片惨白,仿佛涂了一层厚厚的白漆。
没有听到苏哲然的立即回应,萧夫人皱了皱眉头,残忍地调高了音调,“苏律师,你意下如何?”
“霍家琴,你要是敢这样做,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你继续活下去!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电话那头的苏哲然像是彻底地失了控,乱了神。这便是萧夫人真正想要的结果。其实她早就不想活了,如今只是想死的精彩一些,让那些活着的人也活不安宁。只是她的心里略过一丝不忍,自从萧兴阳走后,九年来,没有人敢叫过她的名字,所有人都恭敬地叫着她萧夫人,久到她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九年了,她一直是作为那个强势的萧夫人而活着,早已忘记了她曾经是一个连只蚂蚁都不忍心捏死的霍家琴。
自从偶然间知道了她深爱的萧兴阳是为了钱才同自己结婚,她便开始一点点地转变。不久又知道那个人在外面还有私生子,她那时便彻彻底底地不再相信爱情。最后竟然为了争夺萧氏的权利,她害死了那个人,害死了那个会温柔地叫着自己名字的人,尽管不知道他的感情有几分真,可至少那一刻他是属于自己的。
就这样独自一人看似光鲜地活了九年,即使高处不胜寒,她也不愿意轻易丢掉手上紧握的权利,那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如今唯一让她心安的东西,不到闭眼的那一刻,她绝不会抛弃。
此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的眼眶竟蕴上一层薄薄的潮意。如果再重活一次,作为霍家琴的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飞蛾扑火,从繁华的香港辗转到内地,陪他一起创业,一起吃苦,纵然明知会被他背叛,也要拿着青春再赌一次。
顾亭亭此时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刚刚他们的谈话清晰地传了过来。她知道萧夫人向来说到做到,她既然说会给自己注入海洛因,就必定早把一切都准备妥当。怎么办,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