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高逸航,你快别打了!”吕曼刚刚去买快餐了,万万没想到她一回来,就看到这么血腥的斗殴场景。赶紧把买好的快餐放到桌子上,跑过去拉开已经失去理智的高逸航。
“高逸航,你再闹我就赶你滚蛋!这可是在医院,况且亭亭虽然打了镇定剂,但说不定很快就会醒来。她现在受不了刺激,高大少爷你要是真为亭亭好,就别再添乱了。”
高逸航想了想,也有些后怕,刚才要不是吕曼劝住他,他真想一下子掐死苏哲然。他现在的心情糟糕透顶,就像自己发现了一颗珍奇的宝珠,却被别人先他一步偷走了,而且那个小偷得到后不但不爱惜,反而弃之如杂草,百般折磨自己的心爱之物,让它变得支离破碎,失去了原来的光泽和魅力。
狠狠地咽下一口气,高逸航发现自己跟苏哲然真他妈的有孽缘,不但爱上同一个女人,还是天生的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如今就连共处一室都会感到说不出的别扭和难受。
“吕曼,下午亭亭做手术的时候我再过来。我他妈的真是不愿意见某个人渣在眼前晃悠。真恶心,还膈应的碍眼。”高逸航忍不住又吐出几句脏话,反正他早就把吕曼当哥们了,今天要是不骂苏哲然几句,他真会气得睡不着觉。
“好啦,你这尊神赶紧走吧。我还要照顾亭亭,忙的很,就不送了。”吕曼觉得头快要爆炸了,今天的信息量太大,这么多伤心的事情层层重叠,纷纷扰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特别是刚刚她无意中听到。。。。。。
吕曼使劲地摇了摇头,想赶走那一脑袋的负能量,可惜还是无能为力。
高逸航温柔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顾亭亭,其实他很想留下来,哪怕让他这个从未照顾过人的家伙来亲自照料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他都会乐在其中,说不定还会偷偷地笑出声来。
他方才那么往死里打苏哲然,一半是为自己和亭亭泄愤,一半是想把苏哲然逼走,可是即使他那么狠狠地揍那个家伙,那人却分毫不还,不吐一句怨言。
即使苏哲然被他揍烂了嘴角,打肿了脸颊,还是像在原地钉住一样,一动不动,不肯退出半分。让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挑那家伙的毛病,赶不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他便只能自己离开。
苏哲然这股执拗劲儿真是可怕的吓人,让高逸航忍不住产生一丝敬畏。
高逸航瞥了眼苏哲然被他打成了猪头的脑袋,不由地叹了口气,走到病床前,凝视着顾亭亭那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亭亭,我不管你心里到底爱的是谁,纵然那个人也深深地爱着你,亦或许他比我还要爱你,我都不会再放你飞走。因为我终于发现把你交给别人是一件令我折寿十年的错事。当我看见你受伤却无能为力时,我是那么地痛恨我自己,这种情况我不要再次经历第二次,一次就已经令我悔不当初。
转身朝吕曼痞痞一笑,高逸航又恢复成那种玩世不恭的不羁,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浓情蜜意只是他人眼花时的错觉,“喂,吕曼,好好照顾亭亭,别让门边的那个人渣再来招惹她。”
吕曼看着靠在门口颓废的站在那里的苏哲然,心里蓦地涌进一股难以言明的苦楚和酸涩,不由地为那俩个人艰难的爱情而叹息。
苏哲然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高逸航走了出去,长舒了一口气,朝依旧昏睡的顾亭亭走了过去,抬手轻轻地摩挲着那丫头的脸颊,他好怕自己被淘汰出局,现在亭亭的父母并不知道她的神智不清是由于海洛因中毒,以为她只是受了霍家琴的惊吓。
他好怕顾伯父和顾伯母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对自己失望,然后不再放心把亭亭托付给自己,不再允许他们俩个人相爱相守下去。。。。。。
吕曼急忙打了一盆热水,给亭亭擦拭着周身。现在的秋老虎还很厉害,纵然病房里一直开着空调,可是亭亭的身上还是出了好多的汗,这样躺着如果不及时清理的话,很容易生痔疮。
“阿曼,你先吃饭去吧,我来给亭亭擦洗。”苏哲然接过吕曼递来的毛巾,淡然地说道。
“哎,苏哲然,你还是先去洗洗脸吧。”吕曼看着苏哲然那肿成猪头的脸颊,不免有些好笑。可笑容还未抵达嘴边,便被弯成那苦涩的弧度。她从未料到一向注重细节,光鲜照人的苏哲然竟会被人揍成这么落魄的模样。
“苏哲然,对不起。”刚刚吕曼出去买饭时,无意中看见萧昔宇同贺云恒站在医院的门前,那俩个人都是一脸尴尬,特别是贺云恒,抓耳挠腮地干着急,一遍遍地在门口徘徊。吕曼正想走过去喊他们,却不料恰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一时间呆在原地。
原来苏哲然只是他们俩个人的替罪羊而已,虽然那俩个人的本意并非想伤害顾亭亭,可正是由于他们俩人的不管不问,刻意隐瞒才造成了今天这个可怕的后果。
“呃。。。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能及时赶来照顾亭亭,我真的很感激。”苏哲然心里明白吕曼恐怕已经知道了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可还是将话题绕了过去,兄弟的背叛已经成为他心里不能揭开的伤疤,他不想提,也不愿意提。
“哲然,我其实是替萧昔宇和贺云恒说的。我刚刚无意中才知道他们俩个人分明早就知晓。。。。。。”吕曼知道自己这样揭开别人的伤疤很不礼貌,也很不道德。但是她知道萧昔宇的朋友不多,而且在萧昔宇心里,苏哲然一直都是他的好兄弟,他那么做,一定有难言的苦衷。
她不愿看着他们最后形同陌路,越走越远。
可吕曼还没说完,便被苏哲然淡漠地打断了。
“吕曼,你不要说了。这个苦果归根结底是我自己种下的,是我太自以为是,太刚愎自用。至于他们俩,我无话可说。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怪不得别人半分。只是我们之间再也做不成兄弟了。”
苏哲然将毛巾拧干,一点点地为亭亭擦洗那张布满汗迹的脸颊,全然忘记了自己脸颊上的浮肿和疼痛,忘记了自己的嘴角上还挂着干涸的血渍。
他的动作格外的轻柔,眼里也溢满了似水的柔情,像是只能看见顾亭亭一个人,却看不到其他的人和物。
若是亭亭能好起来,他兴许会不去在意。可是亭亭现在这个样子,让他如何能放下心结,同那些所谓的兄弟和好如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