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岳明止住了轻声的悲泣,岳明看着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慢慢的走到高尚的身边轻轻把手放在高尚的肩膀上;我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滴着头站在高尚的后面。”
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高尚真傻,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要沉寂在那件事里面呢!”
岳明看了奎一眼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呵。这可能就是爱吧!也是高尚心中的执着。不过他的执着也正是他可怜的地方。当时高尚转过身来深深看着我,高尚的泪水干了,在脸上留一下了一道道泪痕,他的眼睛很红,是悲愤的充血。他的眼神可以用可怕来形容。我轻轻的拍了一下高尚的肩膀对高尚说想哭就哭吧,别憋着,那样心里难受。高尚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一样嚎嚎大哭起来。”
岳明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继续说道:“我扶着高尚坐到了医院的凳子上,高尚一直低着头在向我倾诉‘哥,我对不起小莱,当时我就不该让小莱去取蛋糕,我宁愿被车撞的是我;小莱真的很可爱,我不愿意失去她;如果小莱康复了,我一定带她出去好好玩玩,北京的故宫、香山、龙庆峡、圆明园、颐和园、雁栖湖,南京的珍珠泉、中山陵、明孝陵、雨花台、夫子庙’高尚的话说的很纷乱,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纷乱,他想带小莱去游玩的地方整整说了将近本个小时,我当时不知道能对高尚说点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高尚的身边安慰高尚。”
奎忽然想了一下对这岳明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小莱抢救过来了没有?高尚怎么样了?”
岳明眼睛有点迷乱了,他忘记了自己喝了多少杯酒了,看着奎的身影都有些模糊了,岳明看着奎轻轻的醉笑了一下说道:“抢救大概持续了两个小时,当时的高尚一直绷紧了神经线,当我们看到医生垂头丧气的走出急救室的时候,结果我们已经想到了,高尚只说了一句给小莱的家人打电话,便瘫软在我的身上;这倒好,刚刚出来的医生马上又忙了起来,高尚是因为过度疲劳而晕倒的,听到小莱抢救无效的时候高尚绷紧的神经一下松懈了下来,就好像是憋了很久的洪水一下崩堤了一样。我拿起高尚的电话给小莱的家人打了电话。”
岳明抬头拿着酒杯在奎面前晃了一下,用胳膊支撑着自己摇晃的身子轻轻的对奎笑了一下,奎很会意,知道又没酒了;奎心里也不好受,为了向岳明询问我的事把岳明搞得醉醺醺的,更不好受的是我,奎心里一直在惊讶,我表面上嘻嘻哈哈,显得永远都那么乐观,背后却背负着那么大的伤痛。
奎只顾着听岳明的讲述,看看自己酒杯里还剩一半的酒自言道:“哎,从岳明来到现在我就喝了这半杯酒。”然后抬起头对岳明说道:“接着说,我想彻底了解高尚的事。”
“高尚昏倒以后被送到了病床上,我一直在病床边陪高尚,知道下午高尚才醒了过来,醒来的高尚只是默默的睁着眼睛,许久之后高尚开口说了一句‘小莱呢?’‘小莱被他们家人接走了’,高尚猛地坐起身来,拔掉了手背上的吊滴针头走出了病房,我一直跟在高尚的身后,跟着高尚回到了高尚的住处。”岳明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对奎说道。
“高尚回家以后怎么样了?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我估计谁都承受不住的。”奎赶紧对着岳明追问道。
岳明喝了一口酒抬头对奎说道:“此后的高尚一直委靡不振,天天都是喝酒,喝醉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喝;短短几天的时间高尚的屋子里便满是酒瓶,那天我去找高尚的时候我吓了一跳,那完全都不像高尚了,呆坐在墙角拿着酒瓶一直往嘴里灌酒,嘴边的胡子也长的老长,整个一个小老头子。”
“当时我走到高尚的身边对高尚吼道:他妈的别喝了,你看你现在还像一个人吗?小莱是走了,可是她依然深爱着你呀,我现在同情你,小莱在天上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也会哭的。高尚看着我冷笑了一下道:你是谁呀?为什么要管我,没事请你出去,我不需要任何人关心我。”岳明似乎把酒当成了润喉咙的茶水了一般一直不停的喝,然后抬头对奎说道:“当时我就抓着高尚的衣领冲高尚的面门打了一拳,我希望能打醒他,可是这个根本就管用,高尚瘫软着身子任由我大骂,我气的放下高尚摔门而去,在路上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小莱在临终前给高尚写了一封信,让我去取。那封信我看过,内容不多,而且也没有写完。但是已经完全写出了小莱的心。”
奎喝了一口很长时间都没喝的酒对岳明追问道:“那封信上写的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呀?”
岳明晃着身子挠了一下脑袋说道:“这个...我给忘了,什么时候你还是问高尚吧!也许他会告诉你的。”
“好了,先不提信的事,后来高尚是怎么恢复过来的。没有进精神病院吧?”奎把脸凑近岳明问道。
“还不是因为那封信嘛!当我去医院领信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小莱的姐姐。我把信交给了小莱的姐姐,是她把信送到高尚住处的门口就走了,也就是这封信让高尚恢复过来的,不过高尚以后却很少真笑了,全是虚伪的假笑,高尚完全把自己伪装了起来,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现在的高尚听见生日、公车一类的词都会变的愤怒、激动。”岳明说着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也许是嘲笑,也许是岳明自己所说的假笑。
奎没有说话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奎的心里也在酝酿,奎对岳明神秘的笑了一下说道:“嘿嘿,咱们能不能为高尚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