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温柔的爬进高强度合金窗,毫不吝啬的把温暖洒满牢房。
“又过了一天啊…”舒天宇从打坐中睁开双眼,从脑细胞的异次元中召唤出一把自制的破旧梳子,对着不知道从那里捡来的一面残镜,匆匆的把凌乱的头发梳理一遍。
“嗖!”
轻微的破空声响起,左手中指指尖冒出微弱的火焰,细心的一根根烧灼着胡须,顷刻,一张俊朗的年轻脸蛋映现在镜中。
满意的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积了一个晚上的灰尘,让柔软的半金属半丝绸合成奴隶服发着它应有的光亮。
舒天宇瞥了一眼前胸雕刻的、标志着奴隶身份的血红大叉叉,痛恨之情洋于脸上,走到水管面前,打开闸门,让清澈的人工回流水冲刷着他那精致的脸庞。
冰凉的触觉让舒天宇彻头彻尾的舒适了一回,想着今天即将来到的恶战,冷笑了一声,见过了太多的生死,杀人,或是被杀,他已然麻木。
抡起铁拳,飞起钢腿,把重金属墙壁震得乒乒作响,这个,是他每天必做的锻炼,而身上戴着的沉重锁链,不自觉的提高了他锻炼的强度,那却是舒天宇想要的结果。
被关进竞技场监狱的2年来,他没有一刻停止过锻炼,硬是从2级的细胞进化迅速窜到5级,这对于一般人而言,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他,却做到了。
天道,一向都是酬勤的,亲眼看着他成长的没有人会说那是侥幸,从一开始连锁链都举不起至轻易的挥动锁链,当中付出的艰辛,唯有亲身体会的舒天宇才能明白。
而就算是休息,他也在修习着怪鱼dna渐渐融合带给他的一种怪鱼功法。
他不知道那功法到底有什么用,到目前为止,所知道的只有两个好处――代替睡觉并带来浑身的轻松以及提高细胞进化的速度。
功法有九层,自从他学会后一直在修炼,却从未超过一层,其中难度,可想而知。但他并不气馁,仍是每天修习,因为对于实力的提高,他一点都不会含糊,哪怕只是一点点,他活下去的机会就多了一分。
他可不怕震天的响声影响到其他奴隶的休息,反正对于舒天宇而言,不勤加练习的他们早已是死人,区别只是谁先死罢了。
“不死小子,你就不能停止一秒钟挥动你的拳脚么?反正死是迟早的事情,多学学他们吧,享受一下难得的安静,真是的,轮到你了!”狱卒继续桀桀不休道:“今回你面子够大!听说我们竞技场有一个坚持2年不死的怪物,城主都来看热闹了!好好表现吧,说不定他看的喜欢,会恢复你的自由之身也说不定呢!”说罢打开了门。
不死小子,是舒天宇在这个竞技场的别名,这个经历大大小小近500次生死决战而依然挺立的男人,显然是值得拥有这个称号的。
城主?管他什么城主还是天主,老子的命运用的他来掌控么?!等着吧,凭着怪鱼的dna,终有一天,老子会疯狂细胞进化,只要进化15次,这间破屋子,这个破竞技场,哪怕是这个城市,老子也有能力逃出去!
想到这里,一股子不服命运的气势在舒天宇的身上奔腾而出,奴隶服被撑得爆涨,身周,凛冽的狂风刮起,刺得狱卒脸庞生生的疼,吓的他差点鸣响警报器。
但很快,舒天宇便颓废掉了,摇摇头,叹息一声,想的倒是狂妄,现在也才进化到5等级而已,而且越往上进化越困难,想要进化15次,那就是痴人说梦。更何况,细胞进化远非想象的那么容易,找不到各类生物的基因来融合,根本无法完成下一步的进化。
也不是没想过要利用无处不在的、种类无边的细菌或病毒的dna进行融合,但那是全天下人都不敢尝试的事,一个不好,会变成什么怪物连谁都不知道。
舒天宇已经吃过怪鱼dna的苦头,每天都要痛上一个小时,给他个天做胆也不敢尝试去融合病毒以及细菌的dna了。
幸好当初舒天宇吃救济品度日的时候,已经收集了很多生物种类的dna,不然他在监狱里,能进化到5级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狱卒看到舒天宇的气势骤然间褪去,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道:“不死小子,看不出来,刚才的气势好强啊!难道你又进化了一次,达到6级进化了?但也不可能啊,你眼睛才放出5重红色光芒,显然只有5级进化。也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凭着5级的进化打败那么多9级以上的对手的。”
舒天宇一惊,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了些许马脚,这可是致命的。虽说自己是5级进化,但因为怪鱼的dna作用,5级的进化相当于别人10级进化的实力,而15级进化便相当于军队里师团长的30等级!
暗暗吁出一口气,好在那狱卒只是以为他又进化了一次,要是被发现真正的实力,自己不进实验室当白老鼠都不可能了,那将来的日子可能比现在更生不如死。
连忙道:“我的确是没有进化到6级,不过也快了,只是大伯刚才所说城主来观战,有点兴奋过头了。也许,这是我命运的转折点吧。”
狱卒点点头,说道:“是的,也有不少奴隶被城主或军团长看中,转而投效城主的,不死小子,将来有出息了,可别忘了我啊。”
舒天宇望着那狱卒花白的头发,想想他的确对自己也够不错的了,没有象其他狱卒那样特意的刁难他,甚至还会送给他吃剩的美食。虽说自己有没有出息这事还是天长地远,但既然狱卒这么渴望的瞧着他,便颔首答应了一声。
“唉…”狱卒满意的看了舒天宇一眼,叹息一声,道:“走吧,今天的决战,绝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小子,要活着回来啊,我可是你的忠实拥护者。”
舒天宇感激的眨了眨眼,没再说话。
在沉闷皆压抑的气氛中,舒天宇跟着狱卒走过了三重厚达3米的合金大门,来到了竞技场内,狱卒解去了他身上的锁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小兄弟,祝好运!”,便走往一旁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