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韩宇曾经在奏国歌时举手呼号!”
“唔。。。@#%;amp;amp;;*^%#@。。。放。。。手。。。”
“就不放!哈哈。。。。。别。。。哈哈哈”刚刚还耀武扬威的顾韩宇顿时在安茔的挠痒痒下投了降。最后两人笑闹成了一团,全躺倒在了沙发上。
真好,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呢。明天大概又是那个冷冰冰的自己吧。安茔看着男孩的侧脸,渐渐沉默了下来。在酒精下扬起的笑容也硬生生收敛了几分。
果真,“时间不早了,我也。。。”就像灰姑娘再美好的梦也该终止到十二点那样,他们,也该分别了。
“怎么这么快?不再留会儿吃点蛋糕吗?”似乎是现在才想起来,本应在许完愿就进行的第二环节被两人闹腾得完全遗忘了。
“不了,我是偷溜出来的。反正你也转校了,我们总会见到的嘛,别忘了,我在十一班”
安茔把顾韩宇送到门口,一脸失望地问“你真的不吃口蛋糕吗?那可是你买的啊,都切好了呢。”有多久,有多久自己没能再这样开心地笑过闹过了呢。。。。那么最后再送个礼物吧。
“真对不。。。”不过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安茔难得的笑脸打断了。瞬间就红了脸。在酒精熏陶下微红的双颊,水润的眸子。。。顾韩宇猛的摇摇头,啊咧,他也醉了吗?
“那就明天见好了,可是我还是很想让你尝一尝蛋糕呢”说完,安茔就顶着张笑得分外纯洁无害的脸,把藏在身后的蛋糕砸到了顾韩宇脸上。
“那明天见啰,拜拜!”接着迎接顾韩宇的是安茔家那扇冰冷的大门。顾韩宇呆愣了下,然后,狂敲门。
“喂喂,开开门啊!好歹让我进去洗把脸吧!”这样我要怎么回家啊!!!
至于安茔嘛,则是呼扇了两下背后的小恶魔翅膀回卧室了。‘刚刚是有人敲门吗?一定是刚才关门的声音太大,听错了吧?时间都这么晚了,果然该洗洗睡了。’啊咧,她有在怪他走的太急吗?没有吧。
她走到窗边轻挑起窗帘,也只有顾韩宇才能让她这样回归无忧的从前了吧。如此地愉悦。她看着楼下顶着一脸奶油四处去找公共厕所的顾韩宇轻笑出声。和从前一样啊,“那个,笨蛋”
帘,被轻轻的放下。14岁啊,真好。
还记得,那个树影下男孩干净得几近透明的指尖,阳光,时间,正如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他的话定格了。恍惚里,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曾是那样孤独的自己呵。
而在安茔看不见的地方,顾韩宇对着窗子轻笑。说好了的,以后不会再食言了。
4
天空是水洗过后的碧蓝色,校外的那条算不上太宽的马路上,偶尔会有一两道汽车的鸣笛声窜入耳膜。隔着玻璃可以瞟见学校后院秋季的另一番景色,微风清扬起已泛了黄的草屑。这样慵懒而又美好的午后,大片大片的阳光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闯进教室里,在趴在课桌上‘辗转失眠’的安茔的视界里投下一片红光。
安茔支起下巴,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英语老师这样唐僧般的摧残下,她竟没有萌发一丝睡意。今天的她在旁人眼中,似是与每天没什么不同,上课发呆,溜号,面瘫;下课发呆,溜号,不写作业。就像昨晚那个欢笑过的女孩只是脑海里不可能存在的幻想。
即便是秋季,慵懒的阳光却依旧把温暖的假象撑的那么美好,微眯起眸子,甚至可以看见那些细小着的悬浮着的尘埃。阳光下的那双手,白嫩,纤长,甚至可以用美好易碎来形容,怎样也看不出它的主人竟出身于儿院。可惜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称不上秘密的秘密,就如同春季里的种子,‘呼’地一下便长开了,传开了。于是,投向她的视线里,多多少少带有些鄙薄与同情的味道。这是一所顶尖的学校,尽管里面的孩童尚且年幼,但攀比与竞争一开始便是存在了的。这也是为什么,安茔只有一个人的原因,就连身旁的座位也永远是空荡荡的,在阳光里,孤伶伶的,总有那么几抹萧索的味道。
正在百无聊赖之际,班主任领进来一个女生,原来是转校生啊。安茔连样子都未瞧清便没了兴趣,同学又怎样,只是稍稍脸熟的陌生人罢了,也许还会是一个新树立起来的敌人。只要她不是脑残到了一定级别,一定会很快站好阵营的。
打了个哈欠,有些微的水雾蓄积在眼眶里。突然面前就伸过来一只手,女生的手,肤色很白。有似曾相识的声音从安茔的身侧传来“你好,我叫林瑶,以后就是你同桌了。”依旧是欢快的语调,仿若年少不知愁。
5
在这个普通且温暖的秋季午后,那个女孩以一种看似巧妙实则坚决的姿态驻扎进安茔的生活。这是一场美好且虚假的盛大光景。她似乎聆听到了命运的低语,呵,若你经许,我可以让流年盛开出花蕾
、潜影*暗流1
1
'她是孤独的旅者,独立在人群中间,忘却了归途。没有梦,也没有终止。'
安茔有些讶然地偏了偏脑袋,还没来得及调好视线便撞进了女生清澈的瞳底,她未曾想过的,能这么快便再次遇见昨天向她要猫的女孩,这个自称是林瑶的女孩。但她并没有去握林瑶的手,或者说,在她并没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冷落对方多时了。
但所幸的是,对方并没有觉得尴尬。“啊哈哈,原来是你啊,奇怪的面瘫小冰山!糟糕,一时说漏了呢。”说着还挠了挠后颈可爱地吐吐舌头。安茔黑线地转过头去,继续望风景。
已经下课了,前一秒还安静的昏昏欲睡的教室,下一刻便是乱糟糟的一片了,几乎连同之前林瑶的自说自话也完全氤氲在这片气息里恍惚的听不太真切。事实上,安茔已经十分想睡了,之前没被老师勾起的睡虫一下子蜂拥而来。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林瑶已轻轻拂过椅子上积累的浅灰坐在了她身侧;甚至在她内心抱怨下课声太吵时,林瑶已悄然和周遭的一圈人处好了关系;她甚至没听到上课的铃响,更没有瞄到林瑶看到她这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时,嘴角轻勾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