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自己做了晚餐,而小包子还准备了酒,教唆着苏墨和许文心喝上几杯。苏墨笑笑不语,直接接过酒杯干掉,轮到许文心的时候,苏墨伸手想要替她干了,她却不领情,干脆地倒进嘴里又把杯子递给小包子。
这可着实惊倒了小包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豪气!”
接着,三个人开始玩起游戏,输了的人要甘愿受罚,惩罚便是喝酒。
许文心第一局便输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行,还是故意的,三两杯下肚就微微红了脸,酒气冲得眼里水光荡漾。她挽起袖子拽过酒瓶,反被动为主动,将剩下的酒一干到底,拦都拦不住。
小包子远远地看着许文心,目瞪口呆:“这家伙,怎么变成这样了!”
末了,加了一句话:“嗯哼,看样子以后准是个女强人的谱,指不定能接下你姐的班呢!”话落,就见到许文心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小包子眨了眨眼,明白自己多嘴了,连忙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呸呸呸,说什么鬼话呢!文心,别怪我,是我胡说八道了哈!”
许文心抬眉瞅着她,狠狠地拿目光剜她一眼,不说话,径直去了酒杯递给小包子。小包子见她这仗势就要逃,却被逮住,“别动!既然要我别怪你,那就得喝了这一杯!”
小包子连连摆手,“我不能喝,我喝不过你,我真不能喝……”
苏墨含笑看着两个女生,并不插话。他知道这是许文心发泄心里怨气的一种方式,只要不过分,就任她随心所欲吧。
“我是谁?我端的酒你也敢不喝?”许文心端起杯子递给小包子,水亮的眼睛盯着她。
小包子心里毛毛的,双手接过,挣扎着,“我意思意思抿一口就行了,酒量真的不行。”哪能轻饶了她?许文心端起酒杯直接往她嘴里灌……
很快两个女生都醉了,剩下苏墨善后。
第二天,三个人约着去草原上骑马,到马场还有段距离,得坐车。好在到马场有班车,半小时一班,很方便。
司机师傅一上车便把音乐打开,一首一首的草原歌曲便接连唱出来。婉转浑厚的马头琴声和悠扬的长调从辽远的天边传来,草原的清香仿佛就在鼻尖了。
从热闹的小镇开出,路两旁的视野渐渐开阔,景致由农田渐渐变成山峦。山势不险,起伏平缓,林木减少,不知不觉间就成了一碧千里的草场。天一样大的整张绿绒毯铺盖在地面上。
藏青色的路面蜿蜒一线延伸到天尽头,天空高远,海一般湛蓝澄澈,乳白色云山堆满这海洋。天高地阔,风力发电机矗立在蓝天白云青草间,转动着象牙般颜色的巨大桨扬到天边。双脚刚站稳在松软的草地上的人们还来不及看绿草蓝天,一碗烈酒已然送到眼前。换做平时,酒盏的白酒着实让人望而生畏,而此时除了接过来一饮而尽没有别的办法。
还有一排婀娜的蒙古族女孩,漂亮花帽的珠串遮住额头耳鬓,滚着金边的红色裙角被轻风掀起,只等着人们饮尽盏中酒,她们就把洁白的哈达轻盈地绕在客人们的颈间。
饮进第一杯“落地酒”,许文心向一旁走了几步,在辽阔的草原上感受天地只一人的空旷。不期然地身边多了个人,扭头一看,是苏墨。
两人相视一笑。这时候小包子过来催促:“快进蒙古包,咱们等着吃烤全羊呢。”于是三个人便回去。
许文心走在最前头,低头进了女生休息的蒙古包才发现,哪里分什么男女?男生女生全挤在里面,还很有秩序地一个挨着一个盘腿坐在毡包边上,围成一个大圈,笑闹声能掀翻屋顶。
冷不丁地就听见小包子在身后说:“晚餐点了烤全羊,要选一个王妃和王爷,正好我这两位朋友是一对,就选他们了吧?”
不曾相识的游客们听了,全都哄笑起来,连连说好。
“什么?王妃和……王爷?”许文心红了脸,嗔怒地看着小包子,小包子却很得意,心想这线牵得那叫一个好。
正说着,毡包的门被人推开,门外的阳光刺了进来,苏墨逆光猫着腰进来。
许文心眼疾手快,指着苏墨说:“喏,王爷就是他,我朋友的男朋友!”
起哄声再次响起。毡包的圆顶中央高四周低,苏墨站在边缘,高高的个子窝着肩很是憋屈。他也正懵懂,隐约知道发生了些事,大概还和许文心有关,便看向羞红了脸的她。
有人还不嫌闹腾,竟然说道:“干脆就让他们晚上也一块儿洞房了吧!”
顿时,又是一片哄堂大笑声。
许文心觉得丢脸极了,脸红得跟番茄似地,别过脸就往毡包外跑。
她惦记着路上看到的那匹小马驹,就想着要去看马,于是便往另一侧的马群走过去。路不远不近的,也要走一会儿。
一阵有节奏的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奔了过来,许文心本能地想要躲闪。刚一抬头,连人带马已经风一般地到了眼前,她吓了一大跳,险些摔倒在地上,定睛一看发现马上的人竟然是苏墨。
他一勒缰绳,马匹急停。
黑色的骏马通体油亮,前蹄腾空一声长嘶。马前蹄落下后,一边减速一边围着许文心蹦跳溜达着,活泼地甩着尾巴。苏墨控制不安分的马,怕它撞到许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