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这么说,游悠只是笑。可能这次,她去了缅甸,真的回不来也说不定。于是,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信封,和一个礼盒,交给了黄颖:“这个妳带我去吧!帮我交给皇甫言,并带我祝福他。”
黄颖接过,看了眼红色信封上的内容,苦着脸道:“我不止是妳家的保姆,还是妳的专属跑腿的,顺带着帮妳擦屁股,妳可真会环保再利用的!”
说道这里,黄颖不由用怨念的眼神瞪了她一眼:“话说,皇甫言和司徒齐域可都是惨遭你毒害了。一个是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一个是高中的初恋对象,对妳都是情深绵绵的没话说。他都走了两年了,妳为何不再找一个,扒着一个人生活有意思吗?”
“那妳了?”游悠倒是反问她。黄颖才懒得理她,拉着小遥遥的手,对游悠招呼道:“快给妈妈说,‘妳快走!我不想见到妳了’!”
此时,登机提示已经响起。
游悠才对黄颖小声道:“我走前,告诉妳一个秘密。”
“什么?”黄颖心想,她游悠什么秘密自己不知道的。却还是靠了过去。只见游悠侧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就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黄颖捧着被她亲的脸颊,愣了好一瞬,才从愕然中反应过来,对着那已经淹没在登基人群里的纤长身影皱眉喊道:“游悠,妳是骗我的吧?”
可,游悠的回答她已经听不见,耳边全是人潮的喧哗。
此刻,小遥遥已经哭了起来,直唤:“妈妈‘‘‘‘‘‘妈妈‘‘‘‘‘‘‘”
黄颖将她死死的抱紧,心里突然一阵的添堵。
、no。43
第四十三章
私家飞机到了马圭后,游悠就觉地处亚热带与热带的交织的地方,夏季果然比想象中还要热。
之后,有人带她和她的助理上了一艘快艇,到了巴当再坐车才绕到了拉穆。最后,在一家还算不错的小旅馆里落脚。
听着那些样貌漆黑,穿着“笼基”(缅甸男人穿的裙子,与傣族的服装有些类似),他们用那藏语的声调在私下交谈着一会儿,才与游悠用蹩脚的中文说道:“白小姐,我们家掌事因为最近与美国佬那边沟通些生意,所以不便来接您。等他来了,会请白小姐去兰里岛,以表待客之道。”
游悠听着他们这么说,不置可否:“我姓游,不姓白。还有你们家掌事的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来接我。何况,我也是来谈生意的,美国佬凭什么排在我前面?”
“这‘‘‘‘‘‘”说话那人因为游悠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有些犹豫。显然,不像是经常在道上混的角。
游悠坐在了竹椅上,冷声道:“现在就通知你们掌事,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而她后面的助理,显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面容异常冷静。而此时,外面全部是老白家的人,个个身上都带着有枪。
似乎断定了白羽集团在老白家的地位,也就派了几个斯文的人来接待游悠,谁知,竟是被她给堵了嘴。
这时,外面突然有了动静。柚木门被推开,烈日阳光中带着几许刺目,当穿着白色无领对襟短外衣,肩上搭了条在搭了条白色的沙龙。就连他的肤色都是与一般缅甸人不同,异常的白。
几乎整个人都被一种白色所包围,游悠下意识的觉得这人肯定有洁癖。
男子头顶带着岗包(用细藤编胚、以粉红或浅黄色纱巾裹扎而成的缅式礼帽),他双手合十,对着游悠礼貌的说道:“敏格拉巴(你好)!”
游悠起身,也与他双手合十,笑道:“敏格拉巴!”然后,用中文与他说道:“你就是掌事?”
男子点头微笑,游悠倒是没想到,这种形态纤弱的男子会是白家现任的管事,这让她突然想起了于安那魁梧的身形。不免眉角轻挑,与他握手,道:“我是白羽集团的代表人游悠,请问贵姓?”
男子与她握手,笑道:“久仰游小姐大名,我是老白家现在的嫡孙白鹤,请多指教。”他一口流利的中文。
“原来是本家的。”游悠收回手。白鹤已经让下人去沏了茶,两人准备走下来慢慢聊。
“这么算来,游小姐应该算是我堂姐才是。”没想到这白鹤倒是一开始就与她套近乎。游悠也乐得其所:“那以后你就叫我堂姐吧!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小就出来做事了。”
白鹤笑叹:“不小了,去年才博士毕业,正好能帮爷爷干些活。”此时海边的阳关绚烂,游悠只觉得眼前这男子虽是笑,眼底却是阴冷的,似乎还透着一丝狡黠。
游悠顿时本能觉得,白鹤这人有些不简单。只是现在才刚接触,她还不是很确定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聊了许久,无非是些不痛不痒的套话,其间也喝了不少上等的缅甸普洱。晚饭前,白鹤出去了一趟,游悠借由着喝多了茶水闹肚子,也跟了出去,便见着他手下一人悄悄的说了些什么。
最后,她确定了两个消息。
一是,兰里岛现在整个都是白家的地盘,交易也肯定在那四周环海的地方进行。二是,白鹤似乎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她,或许同之前那个招待说的,与美国佬交易有些关联。
如此想着,游悠故意装出水土不良,提前进了他们给准备好的房里休息。熄了灯,细听耳边竟是有轻微的机器收缩声。游悠本是要起床,不由警觉心起:没想到他们竟然在房里安装了隐形摄像头。
三十分钟后。
黑暗中的停车场内,一辆大型卡车下,一人漆黑婀娜的身影,如那灵巧的猫儿钻了出来。
游悠拍了拍手上的土,看着五十米开外那街头的房屋,绚丽的红灯异彩,一霎间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喧哗的闹市,似乎已经暗示了这个地方的不平凡。
游悠也没多想,她刚见着白鹤是进了那里最大的房子远看着似乎有点像赌场,又像是俱乐部。以前就听说过,缅甸有些地方的赌场开得很凶,而且很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