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他死了你就有资格沿用铁锤将军的名号吗?〃
〃有没有资格不是我说。〃
〃那是谁说?〃
〃校场比武决定。〃
〃比过了吗?〃
〃在产生铁锤七星之后,从七星中赛出。〃
〃什么时候?〃
〃半月之后。〃
〃这么说你现在还不是铁锤将军?〃
〃比又怎么样?谁能胜我?〃
〃你这么自负?〃
〃啊……啊……〃
我的征服欲平生第一次被唤醒,以前只是躺着、闭眼、忍耐,现在才发现骑在上面的美妙。我感到一股股快乐的浪涛从小腹往上蹿,一阵强似一阵地拍击着我的心。我运用《素女经》上的要领和方法,九气渐至,五徵皆应,俨然就是当年的素女,一切开始为我所掌控。我将他的头盔戴在我头上,拉下了头,以更快的节奏运动起来。
像初夜时他对我喊的那样,我冲他大声喊道:
〃战马……飞奔……跳跃……〃
他受伤了似的叫着,好像从深渊跌落,想要抓住藤条一般:
〃啊……啊……〃
最后,他突然起身,抱住我一动不动,如同我当初抱着他一样。我一把将汗涔涔的他推倒在床上,打开头说:
〃看,你被我打败了。〃
窗外哐啷一声。我来不及穿衣服,探身推开窗子。见月光下一个黑影,跌坐在两棵榕树之间。他惊恐地抬起脸,是铁锤将军的义子。
铁锤将军问:
〃谁?〃
他一边穿衣,一边伸手去取锤。
我把他按倒在床上说:
〃是猫。〃
铁锤将军的义子瘫坐在那里,爬不起来。我连忙关上窗子。
他不信,霍地坐起来,推开窗子看。
外面空空如也。
清晨。
山谷里静寂无声,校场上传来阵阵锤响。铁锤将军和士卒们在赤膊操练,每一锤都用尽全力。
这几个月来,我观察他们的生活,要么操练,要么修城,要么耕种,日日都在备战。他们丝毫不觉得单调乏味,像在履行天职,或者成了一种习惯。他们都力大无穷,食量惊人。每天都要补充新的能量,每天又似乎必须将这些能量用尽。敌人迟迟不来,除了生死相搏般地操练,用巨石修补巍峨的城垛,大面积开荒耕种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他们没有女人。
全城只有三个女人,我,妩媛婆婆和。
年幼,又总在我身边。妩媛婆婆是众将嬉戏的对象,也只能适可而止。我是全城的女主,他们对我格外尊重,叹服我的美,想看却不敢正视。但我能感受到那些目光,灼热,像炉火一般灼热。无论是我在城上走动的时候,还是在河里洗浴的时候,那些目光都追逐着我。即使有时我根本看不见他们,但那些目光依然存在,比太阳的光线更为猛烈地注视着我。
每当我出现,他们落锤的速度会明显加快,抬石头的吆喝会更加响亮,肩上的绳索会拉得更加笔直。他们喜欢我,却不敢和我亲近,因为我是三星城的女主,铁锤将军夫人。在这里,我才感觉到我是真正的公主。高贵、迷人、人人爱我却都又怕我。
主城的校场依然为雾气笼罩。
铁锤将军的义子见到我不敢抬头。他在七星赛中胜出后便正式成为铁锤七星的一员,他主动向铁锤将军请示,搬出了将军府,与长猿狼同住。他刚刚厮杀完毕,满脸是汗站在那里,低头盯着铁锤。我的裙摆都到他身边了,他还在那儿低头盯着铁锤。
〃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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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铁锤将军的义子,我当然可以这么叫他。我一开口,他便跪在地上了,仍是低头盯着铁锤,连眼睛的余光都不敢看我的裙角。
〃我儿,你已是铁锤七星中的一员了。〃
〃是。〃
〃要专心练锤。〃
〃是。〃
〃将来也做铁锤将军,王自然会赏你的。〃
〃是。〃
我抚着他的头,他不言语,也不敢动,大滴大滴的汗落在铁锤上。我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他慌忙将头扭向一边。
我把它扳正了,附在他的耳朵上悄声说:
问祖(3)
〃我儿,我是你娘,你看不过分,你还没吃我奶呢。〃
我狠狠地说完,高声大笑起来,在我肚子里已经煎得足够炽热、数度逡巡于我手心的那股气随着笑声飘走了。长猿狼在一旁不知为何也发出一串大笑,义子像条小狗俯在地上,扶锤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脸瞬间如水洗一般。
这时,正在打斗的铁锤将军一怔神,他的铁锤几乎被铁锤黑星给震脱手。铁锤将军的头发上冒着热气,虎口在微微抖动。他看着手里渐渐静止的锤柄,神色极为惊异。
铁锤黑星带马从铁锤将军身边经过。
他拍着铁锤将军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