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特……我想了想,还是放了滕先生吧,他……毕竟是国王的贵宾……”冰儿慢慢地在丹特的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幽黑的眼睛看着那个骄横的人,半晌才发出一个低低的声音。
“欧阳小姐,是你利用了我,想让我帮你把滕先生赶走,现在我关了他,明天就把他送回中国,不正是你的意思吗?怎么现在又叫我放人?”丹特听了冰儿的来意后,一脸的不解。
“我是叫你赶走他,但是我没有叫你逮捕他!”冰儿微微蹙眉。
“我不逮捕他,怎么把他送回中国?”丹特盯着冰儿,似乎想看透她的心思,“我看得出来,滕先生喜欢的是你……”
“我不喜欢他……所以我要赶走他……”冰儿打断了丹特的话,声音却很低。
“赶他走的事交给我,我会帮你办妥的,你放心好了!”丹特慢慢地勾唇笑起,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明天一早我就派兵送他回国!”
冰儿幽黑的眸底一闪,心的地方微微地擅了擅,沉思了半晌,她才咬咬牙,轻轻地说道:“让我再见他一次!还有事情要说……”
“好,可以。”丹特一脸暧昧的笑容。
滕锐被软禁在一个房间里,他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等着某个人来看他,他相信她一定会来的,今天她盯着他腰间的纹身发呆时,他就觉得眼前一片光明……
本来凭着他和陈佳的身手,他们完全可以夺枪要胁人质来脱身,但是他不想那样做,他想证明点什么……而对滕锐乖乖束手就擒的行为,陈佳也就早明白了他的意图!跟了他这么久,能不理解他吗?
门外终于想起了脚步声,一个声音重,一个声音轻,显然是一男一女向着这边走来,滕锐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
门轻轻地打开了,冰儿看到房间里开了一盏壁灯,发着淡淡的黄色的光晕,那个男人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坐在沙发上,他双手抱胸,双腿交叠,整个身体陷在里面,一点也不像是被关押着的人,倒像一个悠闲度假的人。此时他漆黑的眼睛正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明显。
门在她的身边悄无声息地关上了,她站着没动,只是看着眼前男人,眼神复杂,现在她相信自已和这个男人之间的确有些什么关系,而且这个关系——还非同寻常!
在她看到那个纹身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冲破出来,她使劲地想着,可是,终究还是没有东西冲出来,她失望地发现她依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她和他一定有过很亲密的关系!一想到这个,她的心就开始惴惴不安。
对面的男人也坐着没动,但是漆黑的眼神却没有离开过她,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了好一会儿,男人终于慢慢地从他的沙发上站起来,向她走近,一直逼到她眼前,他的鼻息直扑向她头顶的发梢,一种压迫感使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这后退的一步还没有站稳,就只觉得腰间一紧,她的身体就被他的大手轻轻地勾了过去,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被箍得更紧,她不再反抗,任他箍着,也不说话。
男人修长的手指准确地抚在她右腰的一个部位,轻轻地抚摸着,接着他低沉且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的纹身在这个位置,一个由常春藤环绕而成的‘tr’两个字母,那是我的名字的缩写……”
冰儿在他怀里的身体微微地一抖,滕锐唇角的弧度加大,接着他拉过她的手,带着她摸索在他的腰间,停下:“我的纹身在这个位置,也是由常春藤环绕而成的‘xyy’三个字母,那是你名字的缩写……”
冰儿闭上眼睛,努力地去想着什么,但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响着,隐隐作痛,滕锐柔和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着:“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纹身时的情景吗?你怕痛,拉着我的手狠狠地咬……我说过这是要把我们刻进彼此的生命里,化成灰也还在……”
脑子里的火花在一点一点地点燃,但是很快地又“倏”地消失了,脑子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不……”冰儿脸色苍白,她低低地请求着,“你别说了,我想不起来,我真得想不起来了……”
冰儿的痛苦让滕锐住了嘴,他心疼地抱着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叫着:“语焉,语焉……”冰儿的身体有点僵硬,滕锐用一只手抬起她的头,他看着那张苍白的熟悉的小脸蛋,依然樱红的小唇瓣,内心的柔情如春草般无边无际地蔓延开去,他低下头,吻上那片樱红。
“不!”冰儿慌张地想躲开,那大手却紧紧地固定住她的脑袋,他碾着她的唇瓣,舌如姣龙,直叩向她的贝齿,贪婪地吮吸着那一片温柔,冰儿闭上眼睛……
他的大手不可抑制地从她的衣角探入,她能感觉到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纹身,然后向上,一直触到那一片温柔,冰儿猛然一抖……国王拉利特优雅高贵的微笑在眼前晃动,冰儿猛得睁开眼睛,惊慌失措:“不要这样,求你,滕锐!”
“跟我回家,语焉,跟我回家,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滕锐喃喃地,漆黑的眼底满是期待,那么久的思念,汇集成一片洪流,几乎要将他吞没。
“不要强迫我……我是冰儿,不是萧语焉……”冰儿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滕锐停下动作,他喘着气,看向眼前苍白惊慌的小脸蛋,闭上眼睛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我会等你……等你记起萧语焉的那一天,等你愿意跟我回家的那一天……”
冰儿幽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好一会儿,她又重新闭上眼睛,头无力地靠在滕锐的胸前,滕锐紧紧地抱着她,亲着她头顶上乌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