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琬的眼泪就那样毫无征兆的簌簌落下,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想哭。
向玘冰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下一秒就吻上她柔软的唇瓣,一如想象中的甜蜜美好,令人舍不得放开。
结束在tromso的行程,他们在机场分手,临登机前向玘叫住她,说:“琬琬,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接受我,但请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累了,一定记得回头,我会一直都在——直到生命的尽头。”
杭州。
苏长风盛大的婚礼如期举行。
、chapter38秘密
新娘休息室里,桑琬摆弄着新娘头纱,艰难开口:“小琭,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桑琭对着镜子,妩媚一笑:“姐姐,我嫁给他,不好吗?”
桑琬叹息:“不要委屈了自己。”不要因为姐姐,委屈了自己。
“怎么会委屈呢……”她的眼神依然飘渺,朱唇轻启:“苏家的小公子,广州军区前总司令的小孙子,z省省委书记的小儿子,曼大毕业的海龟,模样虽称不上英俊不凡,但也是清俊的,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桑琭嫁给了苏长风,她又成了孤身一人,不过也没太大关系,反正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也习惯了寂寞,不知道孤独是什么感觉了。
生活又回到了如水般平静。
她离开杭州回了北京,住回以前租的家属楼里,过着家—公司、公司—家两点一线的生活,虽然无趣,但是安稳,这不正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生活吗?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呢?四个月后接到向玘电话时她才猛然发现,原来是心中少了那么一号人,所以才会觉得空洞。
但从声音语调里就可以听出向玘的心情非常好。
桑琬笑道:“有什么事情能让向先生如此开心呢?讲出来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向玘说:“我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决定把我最重大的秘密告诉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顿时轻松了很多。”
桑琬一笑了之,向玘油嘴滑舌的样子她见的不少,便也就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十月底的天气,北国的风中已经夹杂了些许凉意,道路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上枯黄的树叶在风中打着旋儿落下,快车道上来回飞驰的车辆又将它们带起来,肆意纷飞。
桑琬在日历上又划去一天,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看过妈妈和继父,于是拿起电话定了花,明天周末正好有时间去公墓。
拜祭完父母,她顺着小路下山,却无意间看到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他依旧是英伦风打扮,穿着他钟爱的蓝灰色调的毛衣,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倒是显得比夏天要瘦。
他是在祭拜谁?悄无声息的,她慢慢向他靠近,一步、两步、三步……
当看清楚汉白玉墓碑上的照片时,她感觉双脚像是被灌了铅,沉重的无法再移动分毫,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篆刻着鎏金的小楷,墓志铭是莎士比亚《暴风雪》中的诗句:“他并没有消失什么,不过感受了一次海水的变幻,成了富丽珍奇的瑰宝。”
墓碑上的名字,用同样的鎏金小楷写着:向?br/>
她觉得头发蒙。
耳朵嗡鸣,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似乎是倒流回到了胸腔,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竖起耳朵,她要摒住呼吸,才勉强听清楚跪坐在墓前那人的自言自语:“二哥,小玘来看你了,我这么就没来,你有没有想我呢?”
她心下一片冰凉。
那人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是在笑,“你放心,心脏依然很强健,raymond说我至少还能活十几二十年呢,我可不会那么早就去找你哦!你要多等我几年了。”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他说:“二哥,我已经决定将我们的……”
她再也听不下去,只觉得心痛不已,转身就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