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兰苑，茹芸深深地跪了下来。

“刚才公主为什么要答应，公主不想要茹芸了么？”

未央赶紧伸手想把她扶起来，而她仿佛死了心一般，深深跪着。

“我当然不会不要茹芸，只是雪夜姐姐也的确需要有人照顾。”她为难着。

“公主知道小婢的身世么？”

说起这，她还真不知道，虽然她曾经多次问过，但茹芸却从来不说。她比未央大五岁，记得娘亲第一次把她带到自己面前时，她也不过十五岁的样子，整个人都处于很恍惚沉默的样子。时间长了，才慢慢和未央要好起来。

茹芸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开始叙述她不堪的往事：“我是个孤儿，刚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在一户农户门口，那是我的第一次被遗弃。长大了，我与养父母的儿子相爱，并怀上了他的骨肉，可是当我把这告诉他时，他没有丝毫的兴奋。原来他担心乡亲们的流言蜚语，他还骗我喝下了打胎药，然后给了为我十两银子，把我赶出了门。

“我那个时候才十四岁，遭受了两次屈辱地抛弃。后来我遇上一个婆子，她说我可以在她的磨坊里干活，我以为她是好人，没想到她又把我卖入宫中。”

茹芸扯着未央的裙裾：“公主，是你让我重新活起来了呀，难道你也要抛弃我？”

未央弯身抱住了茹芸，忍住眼泪：“当然不是，我不会抛弃茹芸……”

“真的么？公主不会把茹芸送给十公主的，对吧？”她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一丝光亮。

未央想到雪夜那副模样，心也不忍。望着茹芸，她不禁犹豫起来。

茹芸的眼睛又黯淡下去，手指僵硬起来，甩开未央，起身扑去，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鲜血横流，模糊了眼睛。

未央惊得大喊：“来人呐，快叫御医！”她跑到茹芸身旁，用手绢为她止血，白色的丝绢被浸染得鲜红，鼓鼓的胀满了鲜血。

“你怎么这么傻？”她心疼得要命，眼泪啪嗒掉落下来。

茹芸的身子瘫软在地上，口中无力地重复着：“茹芸……要一辈子伺候公主的……”

“好，我决不让你走。”

“谢谢公主。”

只要一句承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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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趣了些，慢慢来，晚上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