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王爷府上那位病了，可是子音郡主？”

步潇顿了一顿，还是说道：“她是未央，你的妹妹。”

一直带着微笑的脸瞬时僵硬，雪夜的手攀向凉皇的手臂。她看了一眼凉潇，却发现他的眼睛里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摸不清是危险的警告，还是和善的许可。

但是，他们知道，在那样的眼神下，那个男人把什么都摸得很透。至少，现在看来，他并不诧异，他应该早就知晓了。

他是皇帝，本来是主，有权利，也有渠道知晓一切情况。

“她现在在哪里？”雪夜脸色并不好看，“她怎么会在这儿？”

步潇淡淡回答：“在马车里，被皇上的御林军拦下了。”

“怎么还有人敢拦长陵王？”雪夜发出一声讥讽的笑。

“当然，他们不会拦我。他们拦下的只是未央而已。”他的唇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时，宦官赶紧领着一位装束严谨的女太医前来。

“薛太医到了。”宦官报告。

女太医微微躬身：“参见皇上、娘娘、王爷！”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并不年轻，反而让人觉得轻和、亲近。

“快去吧。”凉潇一挥袖子，说道。

女太医定在那儿，丝毫不动，说道：“薛清眉只为皇上治病。”

众人愕然，独独皇帝仿佛早就料到一般。

“你要什么条件？”步潇冰冷地开口，现在的语气仿佛要杀人。

女太医垂下睫毛，淡淡道：“清眉受过先皇的恩惠，所以答应过先皇只为皇上治病，但是我只诊三次。”

就为了这样一个承诺，她薛清眉就把自己十六到三十四岁的年华付诸于深宫。

她无悔，因为青衣谷的人受了恩，一定会报。

“十二年前，我已为皇上诊过一次，七年前是第二次，还有一次，若是……”薛清眉把脸抬起来，在灯笼的余晖下，清丽凄美，“皇上把最后一次诊断的机会让出，我便去给那位姑娘医治。”

皇帝怔住，他的眼睛里有着不可知的情感。那是他一个人的秘密，最后一次诊断之所以不用的缘由，只有他知道，宁死他也不想用最后一次诊断。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