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他是我的敌人,这样我会更坦然。天不随人愿!
我不知道妈妈竟然去求他,为了我。她那么清高自傲的女子,从来就把名誉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女人,为了她从来都不在乎的儿子,竟然说出了这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这下,她完了。我又一次的迷惑了,这是她对我的爱吗?我从来没感受过的母爱!
可是,他却没答应。我的心倒是坦然了,我凭什么去接受他的血,毕竟那有一半是来自另一个被我妈妈伤害了的人的身上,她会同意吗?不会。
妈妈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来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她,突然就老了,而且,突然就像个慈母了,从那天以后,老爸也一直没有露面,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是那么理解他,甚至,我很同情他,可怜的老爸,爱了妈妈那么多年,一刻也没变过。
在那几天里,我第一次认真的从别人的角度为他们考虑起来,也许,清然从来就是这么想事情的吧?所以她才那么容易原谅别人。原来,妈妈的心里也是那么的苦,根本不像她表面上得到的那样光鲜亮丽,那么,这么多年来,老爸是不是一直都是单方面的付出,他根本就没得到过妈妈的青睐呢?她的爱,难道一直还在那个人的身上吗?我的亲生父亲,我恨他!
我回到了家里,我拒绝治疗了,在我知道那个男人是我的哥哥的时候,我就失望了,原因是,她,竟然是我的嫂子!
还有,我不愿意接受老爸,现在是我的养父,还是继父的资助,但他在我心里永远是亲生的爸爸,从没想到,在知道了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时候,我却突然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想和他亲近,紧紧的抱住他,安慰他,可是,他会不会想别的呢?还是算了吧。我不能再理直气壮的接受他的一切了,那,和我没关系。
在自己的房子,慢慢的等病情的恶化,然后慢慢的死去。其实只要无可留恋,也不是太痛苦的事情。
可是,我却那么的想再见她一面,却又怕她来。
她会来的,我知道,哪怕我让她现在离开那个我的哥哥,留在我身边,她也愿意。我凭什么留她呢?
她来了,我冷冷的不去看她,竭力控制住自己想抱住她的冲动,却没控制住……
第一次吻她,那么的甜蜜,够了,今生不再有遗憾。
那一晚我就决定了,生与死都不再重要,哪怕我是个傀儡,只要身边的亲人高兴,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是不是从她哪里学来的这些?
我的哥哥,竟然偷偷的去为我捐了骨髓,他不让医生告诉任何人,包括她。
可是,老爸是什么人?
我们都知道了。
在做手术前的晚上,我突然害怕起来,我唯一担心的竟然是她,如果,我再也出不来的话,她会不会伤心,我知道,她一定会伤心的,我只是希望,她,不要太伤心。
我告诉哥哥,虽然表面上没有叫他,但是,我心里认了,事实是你无法改变的,那只有改变自己。我对他说,“好好照顾她,得到了就要珍惜,否则,就没机会了。”像我。
我再也没有牵挂了,老爸原谅了妈妈,毕竟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毕竟,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
活着虽然痛苦,但总还是活着的。
从手术苏醒后,我就这样想,我没死。那么,就要好好的活着。
排异反应不是太严重,或许是我把它估计的严重了,或许,是我们的关系太近了。恢复虽然痛苦,但很快。
真的要离开了,或许,再也不回来了,最后,我还是想见她一面,只是,让她放心。我知道,她一直在找我,倒不是那种感情,她的感情纯粹的多。
她还是那么清秀美丽,微微隆起的小腹也掩盖不了她的纯净,或许,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吧,哥说了,他不会再伤害她了,他说的很认真。我相信。
走了,再一次抱了抱她,就当是弟弟的一个拥抱吧,哪怕我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她这样想就可以了。
在很远的地方,有一片崭新的天地,那里空气清新,没有人认识我,不知道我是富贵,还是贫困,不知道我是老爸的亲生儿子,还是别人的私生子,我可以重新开始,或许,在那里,还有另外一位像她那样纯净的不染纤尘的姑娘在等着我,那个,才是我的。番外之段可为
给我起名字的是我的爸爸,现在却和我形同陌路。
当初起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一目了然的,他希望我有所作为,却不知道,如果让一个孩子真正的成人,不是把他生下来,起一个名字就完成任务的。但他就是这么想的。
生下我之后他就忙着挣钱去了,挣多了钱之后,又忙着花钱了,所以,他是没空注意我的做为的,我甚至怀疑,他给我起的名字是不是他正好有一个可为的生意,为了纪念这个生意而给我起的这个名字的,而因为这个生意,他结识了另一个女人。
没有父爱的童年同样过得五彩斑斓,只是,心里却冰凉的,从心而发的冰凉让我从来都是薄情的,所以我的身边没有朋友,真心的。
我不需要朋友,在我的生命中,因为我不相信,连肌肤相亲山盟海誓的额夫妻都有可能背叛你,朋友,呵呵,谁信得过?
每个人都是虚伪的,古时不是有过这样一句话吗?贫在闹市无人识,富在深山有远亲。即使我这样,因为我在公司是个小小的头儿,身边也不乏和我亲近的人。
我也结婚了,而且,很早,因为我不觉得这个伴侣有什么挑选的必要,只要是异性,谁都一样,我谁都不爱。只要让人们看上去觉得不大跌眼镜就可以了。说实话,我的妻子从外貌上还是配得上我的。
可是,渐渐的,不知是谁,开始说我是同性的,呵呵,真好笑,异性我都没兴趣,还同性?随他们怎么说,我是无所谓。
这种无所谓维持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