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是吧?”他苦笑着,“最初连我自己都不想相信。”
是的,他一直逃避、一直不想弄懂,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夏怡航这个女人,听到她曾经对别的男人有好感,心里的怒火就一直熊熊燃烧,就算每晚在床上将她折腾地死去活来,那股火就是消不下,只要别的男人看她一眼,他就气得发疯。
对她的独占欲,已经超出他所理解的范围之外,他好像生病一样,而且是很严重而且无法根治的疾病。
一直到严君尧叹息地说:“不是什么大病,你只是爱上她而已。”
他死都不肯承认,明明最开始看上的,只是单纯是她的身体而已,看见她身上那股纯净的气息,恶意地想要沾染她,折下那朵纯真的花,让她不能无忧无虑地自在绽放。
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他反而被花朵控制住了?向来自信的他,首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不想承认自己就这样受一个女人的吸引,爱上她,可是对于她不承认两人的关系,他又觉得非常火大。
所以,那天当她弟弟问她,他们的关系时,他故意逼问她,想要知道她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结果她逃开了,这个傻女人,到最后原来不只是他对感情会感到害怕,她比他更害怕,于是他给了自己和她半个月的时间,想要冷静一下想清楚。
可是他却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没有她在他的身边,他连思考都不会,别说什么理清感情的事情了,这十五天来,他每天想的都是她。
脑里心里,只有她的影子,很好,还想什么感情?一切都摆在眼前,非常明白了,于是他找上她的弟弟,经过一番长谈之后,他回到了台北。
“你说的我不相信。”他的话,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可是却非常不合乎逻辑,“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爱上自己的情妇的。”情妇变爱人的故事,只会发生在罗曼史小说了,现实世界是不可能出现的。
“你不是我的情妇,记得吗?”他笑着提醒她,“你是我的女朋友。”
“那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那只是她自欺的理由而已。
“好,既然你要来说逻辑,那我就跟你讲逻辑。”知道她有时候比什么都顽固,所以他决定改个方法,“你想一想,以我的条件和身价,我需不需要来骗你,说我爱上你?”
嗯,是的,他真不需要这么做,如果只是单纯想要她的身体的话,他大爷不放人,她也走不了,他又何必说一堆肉麻的话来取悦于她?反正两年前他不也什么都没说,就得到了她?
那么,他说爱她,是真的?想到这里,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一定要有理由吗?”他皱着眉,“如果说得出理由,我自己也很想知道。”
是了,这才是柏凌风会说的话,爱上就爱上了,哪要那么多理由?
“那你刚刚又说要来跟我分手?”
“不这样,怎么让爱上我的你尝尝当初我被你抛弃在纽约街头的滋味?”原谅他不是什么善良老百姓,即使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当初让他受的苦,他也不会甘心,想要报复回来,何况如果不是他那样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原来在她心中他那么重要,只是分手两个字,就可以让她哭得那么悲惨,她根本就是爱惨他了。
“谁说我爱你了?”听到他说的话,她脸蛋立刻涨得通红,想要推开他拥紧的双手。
柏凌风哪里会让她得逞?更加抱紧她,“如果不爱我,那么怡航小姐,请问你当初你为什么会答应要做我的‘女朋友’嗯?”
“我、我是为了我弟弟的前途,你不是很卑鄙地威胁我,如果不同意,就要毁了他吗?”
“哦?当初我也认为是这个原因,可是后来我跟某人的弟弟聊过之后,看法就完全不同了。”
她会为了我答应做你的情妇?打死我都不相信,她从小就教育我,做人最量要的是要有骨气,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她的脾气你也知道的,认定什么事情,根本就不会改变。我想,就算当初你拿我的命要胁她,如果她不喜欢你,恐怕她会等你杀了我,然候再自杀,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是了,就是这个答案。柏凌风听完夏远航这番话之后,才想通之前的疑惑。难怪他一直觉得夏怡航的性格,并不如她表面那么看起来的逆来顺受,其实她身体里,一根一根,全是倔强的骨头,这样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会受他的胁迫来委屈自己,真是说笑!
好,既然不是被逼,那么就是自愿的,或者他应谛该说,他当时的要求,其实正符合某人的心愿?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怡航?”直接逼问。
“哪有这样算的?”她脸蛋上一片红云,“我又没有承认。”
“那好,你来告诉我,夏怡航,你爱不爱我?”他认真地望着她。
“我……”从小到大都是个老实孩子,不会说谎话。也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语,她只能说:“爱……”
“爱谁?”坏心男人还要进一步追问。
“爱你啦,柏凌风。”她干脆直接讲出来,反正、反正他先表白了,她也不吃亏。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看上我的?”在他看中她之前,原来她早就已经喜欢上他了,所以对于他的提议,她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也所以,在这两年的相处中,她全心全意地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用可以滴穿大石的温柔之水,让他也慢慢地爱上了她。
他一定要先追问这种事情吗?她要是说出来,只怕自己会羞死,还是先转移他的注意力好了。
“在说那个之前,我可不可以先说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
“你要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