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晚,我也担心了一晚。直到晴儿来禀报,说她醒了,我才稍稍的放下心来。之前只知道她风寒未好,却没想到竟是这么严重,只要她肯低头跟我求情,说明情况,我也不会硬逼着她去晚宴。
“沛芷,以后所有人都要称她‘月沫’,既然是在本王的地方,当然也要带着本王赐的名字。”眼眸一转,正巧看到大泽使臣身边的侍从,虽是装作不经意走过龙沫儿的寝帐,但是他的眼神却一直看着那,一切,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他到底是什么人,脑中瞬间闪过一道精光,“昨晚他的紧张,慌乱,还有一点的恍若隔世的倾慕,相思情浓。”难道,他和曾经的红颜有着什么关系。
“沛芷,军中不养无用之人,既然已经说了她是我的侍女,以后就让她跟在我身边服侍,这样你的时间也宽裕些。”转身回帐,又复折回,“密切注意那大泽侍从的一举一动,他不似一般人。也许是来”
沛芷回望那人,点点头,“王爷放心,奴婢知道了。”
夜凉如水,不知现在的她怎么样了。凉风卷起黑发,扫在的脸颊冰冷一片。
散漫着步子,竟不知不觉的走到她的寝帐外。
“王爷!”沛芷瞬移至我身边,低声道。
我伸手阻止她讲下去,那抹黑色的身影早已被我发现,果然如我所料,他来了!
“红颜,我知道是你,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他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而她,却如此贪恋那男子的怀抱。
为什么你不推开他,你是我的!从没有看到你如此的顺从于我。我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鬼影般隐匿在帐中。虽然我已到凡间,可是我的功力却不受影响,除了之前作为代价输出的阴气外有些损身外,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为了不让父王发现我的踪迹,我总是隐藏的很好。
“你认错人了!”她推开他,眸中的悲凉,自嘲无一不深深的刺痛着我。
“我是月沫,不是红颜!”摸着额头的月样疤痕,她苦涩笑出。
对!就是这个疤痕,才给她月沫的名字。“小沫儿!”这不是那些人叫她的名字吗,沫!月!我要让她记得曾经的过往,我要让她记得曾经狠狠做下的决定!
“你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带着隐隐的伤痛,他失望的从寝帐中离开。
“没想到你还这么喜欢月沫这名字!”从黑暗中走出,看着她低垂的发丝,手指轻轻的拨弄。所有的青丝只被一根碧绿的玉钗挽住,轻轻一拔,发丝如瀑布般滑落。
月沫,你是我的。刚才你的表现我很满意,当然,除了他开始时抱着你的时候,真让我嫉妒啊,你该早些推开他的。以后,不准任何人近你的身。
“王爷,不早了,你该休息了。”她佯装平静,可是那双不知该放何处的手却暴露了她的紧张。
“是啊,该休息了。”戏谑的看着她,不知道下一步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刚才那个不和你的口味,那本王呢。”今晚心情好,这本是玩笑话,却似乎已经到了她忍受的极限。
“啪!”
清脆一声,连我自己都怔了半天。
“你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手心!”转过通红的半边脸颊,我怒火中烧。生平第一次被人打,竟还是被她打,心有不甘。“痛!我要你也知道什么叫作痛!”
红罗帐暖,我肆虐的吞噬着她的所有,直到她筋疲力尽,再无挣扎的能力。
怀中较小的人儿红霞半边,惊怕的搂紧自己的身子,额头的冷汗浸湿了发丝,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在诉说着伤痛。“小沫儿,你是我的。小沫儿,一直呆在我身边好吗。”喃喃自语,好想让她明白我的真心。
送使臣是故意要她跟着,就是要告诉那人,你的红颜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如今只有月沫。月沫是我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不可能将她从我身边带走,还是早些放弃这种想法比较好。
她的表现很让我满意,我也就只好大方一点,只要以后她也这么乖乖的,昨夜那打在鬼族王子脸上的一巴掌,我可以不这么计较。
我特意吩咐准备了马车,一路上她都能陪在我身边,真好。当然时不时的还能品味到些甘甜,只是她常常是心不在焉的。
大泽三番四次的派人来催我的战事,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在凡间作战,可是我这鬼族王子也不是白做的,这点事情都搞不定的话,又有什么资格做鬼族的王。
“去,叫无痕将军来。”我未回身,直接叫道。却不曾想帐里原来只有她一人,多次避免她见到无痕,没想到自己这会儿倒是把她光明正大的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