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吕修的话,单婉晶脸上不由一红,未曾想到,自己居然会露出这么低级的马脚。
单美仙对单婉晶打断自己的话也不以为意,开口说道:“温侯方才所言,妾身也有听到,不知温侯为何要与我东溟派结盟?温侯可知,鄙派只是为各方打造兵器,从不介入争霸,结盟一事,只怕……”
“哈!夫人,说句不中听的话,经此一役,难道夫人还不明白?贵派虽不愿介入争霸,然,贵派所铸之兵器,却是炙手可热,且,贵派手上,有各方势力所定制兵器之账簿,若是有人从贵派手上偷走这账簿,交于杨广手上,会有何后果?”吕修哈哈一笑,一脸玩味的看着单美仙,看着她微变得脸色,笑意更浓。
“所以说,夫人应该明白,贵派现在已是各方势力的香饽饽,对于贵派手上的账簿,更是志在必得,除非贵派在天下未定之前,不在步入中原,否则,必然是麻烦不断,再有,就算日后天下一统,难道那高坐龙庭之人,会愿意看到贵派大肆向各方势力出售兵器吗?”吕修接着侃侃而谈,说到这儿,便缄口不言,轻轻摇摇头,端起茶杯小啜一口。
听到吕修的话,单美仙与单婉晶、尚公对视一眼,眼中均闪动着惊讶之色,沉默一会儿,单美仙又向吕修说道:“温侯所言,妾身方才仔细思量,确实句句在理,然温侯又如何能保证,我派与温侯结盟之后,便不会再有宵小来犯?”说着,一双翦水双瞳紧紧盯着他。
“夫人真想知道?”吕修一愣,随即一脸严肃的看着单美仙三人,正色道,“若夫人真想知道,本侯也大可告知夫人,夫人是否愿意与本侯结盟,都请夫人对稍后本侯所说之事,守口如瓶,一旦此事有夫人之外之人得知,那么,包括夫人在内,所有知情者,都将受到我惊雁宫永无止境的追杀,知道知情者全部永久保密。夫人可想好了?”
听到吕修的话,单美仙顿时眉头大皱,单婉晶更是一脸震怒的看着他,而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尚公,却突然开口说道:“温侯可放心明言,温侯稍后所说之事,我三人绝不会向外透露半句,否则,天打雷劈。”
听到尚公所言,单美仙母女俱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吕修也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开口说道:“既然尚公保证,那本侯也不藏私了。除却本侯已与宋阀联姻外,本侯与关中独孤阀亦是秘密结盟,与飞马牧场场主亦是有些交情,而原本被赶出蜀中的青衣楼,亦是本侯手下势力,两年前那次刺杀,是本侯授意为之。”
听到吕修透出这消息,在场三人均是心中凛然,难怪他会决然要求保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惊人,若是传出去,堆惊雁宫日后的打击可是致命的!
单美仙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吕修,没想到他手上竟然有这么多暗棋,随即定下心神,缓缓说道:“不知温侯有何条件,请告知妾身,容妾身商议,明日再与温侯答复,如何?”
听到单美仙的话,吕修脸上透出胜利的笑意,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本侯只有两个条件,第一,便是本侯之前所说,未来五年内,只为我惊雁宫打造兵器;第二,便是为了确保我双方结盟,将婉晶公主嫁与本侯。”说完,看了一眼一脸惊讶的单婉晶,微微一笑。
听到吕修的话,单美仙俏丽的脸上浮起一丝难色,迟疑道:“温侯所说第一个条件,妾身尚可考虑,但若要小女嫁与温侯……温侯须知,小女早有婚约在身,只怕是……”
“夫人!夫人!不……不好了!”这时,一个美婢跑了过来,打开舱门,喘着粗气说道,“明帅他……他……”
单美仙眉头一皱,颇为不悦的说:“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明帅有何事,你且细说!”
那美婢大喘了口气,猛然注意到吕修,娇躯一抖,颤声说道:“明帅他……咬舌自尽了!”
“什么?”单美仙顿时惊呼出声,看了一眼双目大睁,死死盯着吕修的尚公,又皱眉说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会咬舌自尽?你且慢慢说来!”
“是,夫人。”那美婢行了一礼,有些恐惧的看了吕修一眼,颤颤说道,“听受船的弟子们说,今晚有一人,在海沙帮退去之后飞上船来,明帅出手阻拦,却被那人反废了四肢、丹田和……和……刚醒过来,心中悲愤,便咬舌自尽了。”说完,又战战兢兢的看了吕修一眼,退到一边而去了。
听到那美婢的话,在场三人齐刷刷将目光集中到吕修身上,大有讨个说法之意,那尚公更是已暗中运功,气机紧紧锁定在吕修身上,眼中隐隐有些杀气。
看到三人一副探究的目光,吕修无奈的摊了摊手,开口说道:“此事确是本侯所为。本侯适才上船之时,尚未落脚,此人便偷袭与本侯,故只是被本侯给废了,并未伤他性命,不过他自尽了,可赖不到本侯头上!”
“尚明再有不是,也是我东溟派之人,纵使他偷袭温侯在先,但温侯也不致下此重手!不仅废了他四肢丹田,更是让他不能人道,温侯不觉太过分了吗?”尚公一腔怒火再也忍不住,冷冽的杀气迸发而出,沉着一张脸,森然问道。
“过分?不,一点儿也不过分!本侯刚上船时,那尚明(本书起点首发。无论各位读者是在哪里看见本书,都请您前来起点支持一下本人,您的每一次点击,每一份收藏,每一张推荐,对于新人都是一个莫大的鼓励!谢谢!)不也是想取本侯性命,至不济也要废了本侯武学与人道吗?”吕修淡淡的看了尚公一眼,傲然说道,“这天下间有资格偷袭本侯者,不过双手之数,而有那资格,又放得下那脸面的,更是一个也没!他尚明算什么东西,也配偷袭本侯?本侯没当场杀了他,已是看在东溟夫人的面子上,饶他一命,现他自尽,与本侯何干?况且,他死了也好,省去本侯一番麻烦,也让东溟派某些人,老实点儿!”
“好,好,好!”听到吕修狂傲之极的话,尚公气得浑身发抖,连道了三声好,冷笑道,“不知老夫可有资格偷袭温侯?可否让老夫领教温侯高招?”说着,全身真气鼓荡,就要动手。
“你可以试试!”吕修自然感觉到尚公的杀意,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电的瞪视着他,狂暴的真气与霸道绝伦的其实喷涌而出,顿时将尚公禁锢在原地,猛的将他的真气给压了回去,尚公顿时冷汗直流,脸上血色全无。
“还请问候手下留情!”单美仙自然注意到尚公的异样,连忙出声向吕修求情道,“尚明乃尚公的亲侄,故尚公方才对温侯多有得罪,还请问候手下容情!”
听到单美仙的话,吕修也知道不能太过,便收回真气与气势,淡淡说道:“既然夫人求情,本侯也并非不识抬举。不知夫人对本侯方才所提的要求,有什么意见吗?”
单美仙沉吟一阵,开口说道:“既然尚明已死,小女与其婚约自然无效,还请温侯少待一日,容妾身派内商讨,明日予以温侯答复,如何?”
吕修点点头,看了一眼自从听到尚明死讯,便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单婉晶,又对单美仙说道:“既如此,那本侯便告辞了,明日再来叨扰。”说完,向三人抱了抱拳,转身走出舱去。
刚走到门口,吕修猛然想起一事,又转过头对单美仙母女说道:“夫人,公主,为了表示本侯与贵派结盟的诚意,本侯会为两位取下一个畜生的人头,改日奉上!”说完,看着脸色大变的单美仙母女,微微一笑,转身飞下船去。
离开飘香号走上码头,吕修远远便看见程咬金和剑一,浑身浴血的站在远处,静静的等待吕修前来。
看着一脸疲惫的二人,吕修挥挥手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四处走走,不用再跟着我了。”说完,展开轻功,顺着岸边疾行,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程咬金与剑一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无奈,转过身向回走去。
话说吕修,展开轻功漫无目的的在海边疾行,不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一艘巨擘,仔细一看,不正是巨鲲帮的大船么?
看见巨鲲帮的大船,吕修心中又是一阵火起,深呼吸了几下,还是决定前去看看,心底仍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云玉真没有去走她的“老路”。
躲过一个个帮众,吕修轻车熟路的走到云玉真的舱门前,侧耳倾听,却听见舱内传来隐隐约约的低泣,不禁心头一揪,轻轻打开舱门,却见云玉真只穿着一件小衣和一条褥裤,躺在床上默默垂泪。
看到这情形,吕修心中狠狠一疼,云玉真听到动静,猛地睁开双眼,看清是吕修后,眼中顿时一片惊喜,不顾一切的扑进吕修怀里,一边哭着,一边凄声说道:“吕大哥,玉真……玉真真的没……没有那样,你……你一定要相信……相信玉真!”
看着云玉真哭得瓢泼大雨,吕修心中又是一阵不忍,却不知怎的,有些不敢相信,迟疑道:“玉真,你……你真的没有……”
“吕大哥,玉真没有,真的没有!”听到吕修的话,云玉真立刻抬起头,急切的说道,看着他仍有些迟疑的神色,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仿佛做出什么决定,猛的吻上了吕修的嘴唇,同时扯下了自己的小衣……
云收雨歇,吕修轻轻搂着云玉真吻痕遍布的娇躯,看着她下身斑斑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在她耳边歉然道:“玉真,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我……”
“不,玉真不怪吕大哥,是玉真自己不好,不该骗吕大哥,玉真还怕吕大哥怪玉真哩!”云玉真听后,仰起红晕未消的俏脸,有些无力的说,“不过玉真现在好高兴,玉真现在才知道,原来吕大哥这么在乎玉真,就算之前受点儿委屈,玉真也觉得值得哩!”
“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我怎么舍得!”吕修爱怜的吻了吻她,随即一脸淫荡的笑容,开口说道,“小妖精,你还叫‘吕大哥’?快叫声相公来听听!”
“无赖!才不要!”云玉真顿时羞红了脸,低骂一声,深深将头缩进吕修怀里,做起鸵鸟来。
吕修轻笑一声,随即想起一事,不由开口向云玉真问道:“对了玉真,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余杭镇呢?莫非只是为了见我?”
“这也是一个原因啦!还有,就是因为我欠了独孤策一个人情,帮他做件事。”云玉真在吕修怀里拱了拱,随即娇躯一僵,慌忙抬起头解释道,“吕……吕郎,玉真真的只是还他人情,没有别的,吕郎要相信玉真!”
见到云玉真一脸的惶恐,吕修连忙出言安慰下来,心中又不禁有些疑惑,如果按照原著,是为了偷东溟派的账簿整李阀,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和自己结盟,又何必去偷账簿呢?
吕修想着想着,眉头猛地一松,不由笑了出来,去偷东溟派的账簿,陷害李阀,在他们起兵之后,又坚决抵抗,最后被他们攻入长安,为了安抚独孤阀,必然会给他们个一官半职,到时候就算我失利,他们也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出事,娘希匹,尤楚红,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玉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想通了独孤阀的动机,吕修轻声一笑,又对云玉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