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明宇一把推飞李云鹏。
李云鹏也接着他这一推之力,飞快的朝着山水客栈外跑去。而蓝小蝶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有这样一手似的,一直被她捉在手里把玩的五彩小蛇,被她早早的放了出去。
一见李云鹏要逃跑,五彩毒蛇立即飞快的游动着身子,像是紧贴地面飞行似的,跟着李云鹏一路追了下去。
院里毒虫满地,寻常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场面,可比当初溥明慧和胡鲁她们在清水镇府衙时候看到的渗人多了。
看着外面的情景,虽然离着还有三丈远的距离,可是溥明慧还是难以自制的头皮发麻,心里肝颤。
“是谁教的你修炼两仪之炁?”
就当溥明慧还在因为院里万千毒虫过境感到惶恐不已的时候,白童子就显示瞬移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儿,就从院里的屋脊上,来到了她们的面前。
突然看到一米左右身高的白童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两米左右的地方,溥明慧还以为自己看见鬼了。
顿时尖叫一声,双手死死的抓住身边胡鲁的身上。
“胡鲁,快展开你的重力场,快呀!”
可惜,这个时候的胡鲁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身体周围的重力场一直都在释放着。只不过,眼前这个白童子,修为要远比胡鲁高强许多。
以胡鲁现在情况施展出来的重力场,对他造不成半点的威胁。
胡鲁听到溥明慧的尖叫,没有任何的回应。他默默的抬起头,空洞的眼窝平视的看向面前的白童子。无言的沉默中,他慢慢的散去了最后的抵抗,撤去了周围一丈的重力场。
“不用叫了,他伤成这样,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白童子淡淡的道。
溥明慧依旧死死的抓着胡鲁的身体,除了胡鲁,现在谁也不能给她安全感,“胡鲁,你怎么样?你说话呀?”
沉默许久的胡鲁,在溥明慧连续的追问下,终于开口了。不过他一开口,就让溥明慧原本只凉了半截的心,瞬间来了个透心凉。
“我不是你的对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胡鲁凛然不惧,声音沉闷的道。
我靠!不是吧。试都不试一下,就这么直接举白旗了?溥明慧不禁在心底腹诽。可是现实中,胡鲁都认怂的对手,她就更是无可奈何了。
她立即把自己的身子蜷缩的更小,使劲的朝着胡鲁的背后躲,仿佛这样,能够让她多谢安全感似的。
白童子默默地打量了一下胡鲁,少许,方才幽幽的开口说话:“当年的二十四苍狼现在就剩你一个了吧。”
胡鲁抬起的头慢慢低了下去,没有回话。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白童子说的是真的。
“你们二十四苍狼,是当年最早跟随先祖踏出云洲的练炁者。经过当年一战,先祖陨落,云洲众多跟随前往的练炁者,也是十去八九,最后能够活着回来云洲的,怕是没有几人。眼下看你这个样子,怕是这些年里,你过的也是不尽如人意。”
白童子低头看着胡鲁,眼里第一次闪过惆怅的情绪波动,“我们白家欠你们的,也欠云洲的。老朽在这里代先祖白皓,给你赔罪了。”
听了他这一身道歉,胡鲁却是突然全身一震,溥明慧就在他的身边,双手还抓在他的身上。她此时清楚的感觉到胡鲁的整个身体,都因为白童子的这句话,而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在外孤苦漂泊多年的孩子,满心的委屈和伤感终于得到了他人的理解和接纳。
“白皓天君对我等恩重如山,恩同再造。跟随他征战域外洲界,是我等今生最大的幸事。你切莫在为天君道歉,他当年的决定,无愧于我们,无愧于云洲,更无愧于天下。”
说道后面,胡鲁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说出的话都变了音调。
见他如此执拗,白童子也只能默默的摇头叹息一声,不在多说什么。
与胡鲁说过话后,白童子的视线再次移到了溥明慧的身上,“这位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修炼的两仪之炁,是何人所传的?”
白童子和胡鲁刚刚的交谈虽然短暂,可是两人话里的信息量却是绝对爆棚。
首先,白童子的先祖是白皓,也就是越国人口中的七煞魔君。而胡鲁,则是这个七煞魔君的手下。
其次,白皓当年带着很多云洲的练炁者,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走出了云洲,去和其他域外洲界展开的大战,最终陨落,而跟随他一起去的许多云洲练炁者,也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
最后,在胡鲁眼中,他们当年跟随白皓去往其他洲界大战,他们是属于正义的一方。只是因为落败了,后来才给整个云洲带来的灾难。
当年的事情和溥明慧无关,不过眼下,通过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溥明慧却是可以肯定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白童子对她们没有恶意。
“我,我是自学的。”
溥明慧硬着头皮回答道。
不管白童子信不信,这就是事实。因为溥明慧从出生到现在,确实是没有修炼过哪怕一天。至于这个什么‘两仪之炁’、‘练炁者’等等东西,都是她穿越到了异界以后才第一次听说的。
“哦,那你是怎么自学的?”
白童子听了她的回答,不见丝毫的意外或是不相信,依旧神情淡淡,语气平静。
白童子的反应大大出乎溥明慧的意料之外,先前从老道那里听说‘两仪之炁’这个东东的时候,老道当时可是说的天花烂坠,玄乎的不行。怎么现在她说自己是自学成才,白童子居然一点异样的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当初老道在说‘两仪之炁’的时候,故意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了?
溥明慧心里犯嘀咕,眼下想要找老道问个清楚显然是不现实的,望着白童子一副静等她的说辞的模样,她不得不再次硬起头皮,道:“我就是自小吃星菇,可能那东西吃多了,长大以后,身体里就有了这个什么‘两仪之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