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结界的裂缝迅速还原。
赤子转过头来,见到还原的裂缝同时,诧异地发现一个问题――结界外,那个被自己轻轻推倒的兵士,正摸着疼痛的后脑勺,慢慢站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回过头来,赤子终于知道了。
这是花园。这是一个在他人梦中,曾经见到过的绝剑花园。
那个梦中,在距离这儿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曾经倒立着一把灼艳的绝剑。那把红石末镶的剑,赤色主体,殷红如焰,给人一种致奇致妙的感觉。它,能刺伤起层层的爱恋,燃烧动心胸的激火。
神魅的艳剑,现在已经不在了。
赤子踏着随梦经过的脚步,一步步靠近七彩玉石。玉石两米方宽,厚度未知,遗漏在地表上面的高度,足足四十厘米。它,既相似与一件艺术品,又像一张令无数鸳鸯为之嫉羡的精美玉床。
站在彩玉石前,赤子平静地看着石孔。这里,便是那绝剑曾经所在的位置。
没有风声,没有气流,赤子的头发仿佛被人拉动一样,背后飘摇起来。赤子抬起脑袋,冷冷地说道:“你叫我来,想做什么!”
花园里“嗡嗡嗡”“吱吱吱”“嘶嘶嘶”的声音,不断地作响起来,声音恰到好处,就像一种兴奋的欢迎之乐,答复着赤子。
“不会说话?”赤子问道。
声音停止,但就在声音停滞的瞬间,一道冰凌向赤子刺射过来。赤子空手一挡,这道冰凌竟化成液体一样,顿时渗入他的体内。没有一点变化,也感觉不到一丝异样,这道冰凌似乎玩戏一般,想嬉耍一下赤子。
赤子看都不看手臂,踩过七彩玉石,朝那块黑色陨石走去。黑陨上面,正慢慢结起薄薄的寒霜,整个陨石从上至下变得光彩起来,没过一会儿,巨大的黑石化身成为冰雕堡垒,矗立在赤子眼前。
赤子腾空跳起,落在冰陨顶端。站稳脚步之后,赤子看见了它,看见另一把传说中的绝剑――痕哀。
它倒插于陨石裂缝之隙内,所能见到处,介为剑柄。它的整锋剑身,完全隐入石缝,根本不屑外人一目。
此剑阴冷寒蚀,使人产生一种站在千封冰山之上,忍受万年冰魄侵蚀的感觉。剑柄深白,甚至比钻源结晶所成的――斩獠夭,都更胜几分。
剑的附近,并没有结界,赤子已面对绝剑,伸手既可触之。凝视绝剑,赤子心中有种莫名的冲动感。“拔起它,我能叱咤风云;拔起它,我能藐视天下;拔起了它……可能我所渴望的,就能够实现。”
“吾得此剑,必愿其处!”当时的声音,好熟悉…当时的语气,好坚定……她,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而来拔走绝剑的?而我,这又是在干什么呢?
赤子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这时,绝剑咏唱,发出灵魂都无法抗拒的呼唤。
赤子回眸,眼神中蹊跷迷离,他仿佛正在聆听着绝剑对自己地倾诉。
“你在叫我,是想让我拔出你?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到底为什么?”
“咯吱”一声,一道深深的沟壑突然出现在赤子身后。“咯吱,咯吱……”又是几声,连续数到沟痕出现在赤子四周。
赤子闭上眼睛,设法用碎赏之力深入绝剑,却没想到,剑体之上真有结界存在。结界包裹着剑体,完全阻隔任何接触,这道结界,可能是绝剑,为它自己布置的。
碎赏观石,只见黑陨内心全然空洞。赤子骇然,“难道,你是在向我展示力量?展示你所骄傲,我所期待的力量……”
绝剑再次震动起来,发出各种各样的响声,赤子知道,这个响声其实都来至陨石内部。中空的陨石,仿佛饱受绝剑的摧残,发出这哀哀相求声。
“既然这样,你就是我的了。”说完,赤子大步朝绝剑走去。
绝剑停止响动,静静等待赤子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