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史大可问。
“我在取悦于一个男人。”何芳听得出来,史大可的话中带着几分官腔,也许他的酒真的醒了,但是何芳懂得怎么做。
“你是一个艺术家啊?”史大可再问。
何芳点点头:“艺术家又怎么样?要不要吃饭?要不要生存?”何芳无可奈何地说着。
史大可睁大了眼睛,问:“你很穷吗?你需要钱吗?”
何芳又点点头,说:“我为了读完大学,父母亲为了我背了一屁股的债。现在是我还债的时候,我的画不能像徐悲鸿的画那样值钱,所以只好走捷径。”
史大可一听,有几分同情,又问:“石岩给你多少酬金?”
“他说10万,已经付了5万。”何芳说。
“也就是说,我可以值10万元人民币?”史大可又问。
“不是这样计算的,你是无价之宝。”何芳解释。
“生命本来就是无价之宝。”史大可说。
“对,我是指你的名望和地位是无价之宝。只要您在关键时刻肯说一句话,写一行字都是无价之宝。”何芳说。
史大可一时不知怎么说,他呆呆地看着何芳,想不通一个漂亮的女孩,还是才华横溢的女青年画家,怎么也会像妓女一样,变相卖身呢?史大可问:“那你怎么服务于我?”
“只要你肯让我赚这10万元的钱,我一定会让您感觉我的美感,决不像妓女那样的风骚,却有妓女一样的神奇,也决不像老婆那样的坦白,却有老婆一样的透明。”何芳说。
史大可笑了笑,说:“你很会说,但我不相信,因为你是初涉社会,怎么会有那样丰富的经验?”
的确,何芳很会说,关于像不像妓女那样神奇、老婆那样透明,是要打一个问号。但是,她在和史大可一起就餐时,她就改变了主意。在何芳心目中,史大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俗气的官员,在史大可身上,她看到的是一种艺术气质,他倒像一个大学教授。所以,何芳对史大可不能赤裸裸地用自己的色相去迷醉他,而是要用如诗如画的情怀去感动他。
史大可问:“你的父母欠人家多少钱?“
“大概十几万吧,还要供我的弟弟上学。”何芳说。
“何芳,我来帮你,但你要好好画画,有朝一日你的画成熟了,我在江山为你办一个画展,并进行现场拍卖。”史大可认真地说。
何芳听傻了,她双腿下跪,然后抱住史大可,热泪盈眶地说:“史秘书长,如果你不嫌弃我,我可以永远跟着你,既不妨碍您的家庭,也不影响您的前途。您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史大可笑了,而且笑得有些苦涩。他想如果自己不是秘书长,如果自己一无所有,何芳还会这样说吗?史大可一想到这些,就愈加感到当官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史大可双手捧着何芳的脸蛋,为她擦去泪痕,说:“你只要听我的指挥和安排,你将会受到很好的礼遇。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要绝对保密,什么时候被人知道了,就是我们之间结束的时候。明白吗?”
何芳点点头,然后紧紧地抱住史大可,喃喃地说:“相爱时需要真心,生气时需要冷静,快乐时需要分享,爱上你是一种感觉,抱着你是一种依赖,吻着你是一种幸福。”
史大可也想当一回诗人,他闭着眼睛说:“如果我拥有这颗星星,我愿意放弃整个天空,如果我能拥有你这颗贝壳,我愿意放弃整个海洋。”
“如果我是玫瑰,我将给你芬芳,如果我是太阳,我将给你阳光,如果我是钻石,我将给你永恒。”何芳说后,将史大可的衣扣一颗一颗地解开。
“握着你的手,就好像握着整个春天,拥有你的心,就像拥有整个世界,给我春天,给我世界,好吗?”史大可情不自禁地也将何芳的衣服脱下。
一会儿,史大可和何芳,一个市委秘书长和一个女画家,在这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空下,在橘红色的灯光照射下,各自怀着颤动的心,紧紧地拥在一起。何芳以少女的情怀,艺术家的品味,带给史大可涓涓细流般的情爱。而史大可正以从丁香那儿学来的粗犷和鲁莽,带给何芳火山爆发般的性欲。
心灵的颤动,来自于肉体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