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所知,决心是不会变了,只是某些部署要作相应调整。”拉奥回答。
“是啊,进攻令需要调整成反击令,而这反击令,却迟迟没有下达……”将军像是在自问自答。
昨天还是最高统帅部参谋的拉奥,当然知道这里的原因。但他不想告诉将军,一遇打击,印度人天性中的悲观情绪就开始在国防部上下蔓延,这种情绪笼罩的结果,当然就是兵家大忌:优柔寡断。他想,如果将军得知这一点,难保他在指挥部队时就不重视这种民族天性。
将军似乎从拉奥审慎的回答中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再沿着这个话题往前走。
“怎么样?中校,就留在军部吧。沙潘少将关照过,而我也是这个意思。”将军征询地问道。
“将军,我非常感谢您和沙潘少将。但如果您是在征求我的意见的话,我想请求您……”拉奥目光如炬地望着将军。
“年轻人,想说什么你只管说吧,只要我能满足你,我会尽我所能的。”
“让我去接替哈尔巴克希少校。”
“可他只是个营长。”
“那就让我当营长。”
“潘尼迦准将留下的工作也需要人来干。”
“您会再找到人的。”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哈尔巴克希少校的部队需要一个和他一样的指挥官。”
“这么说,你决心已定了?”
“是的,将军。但这需要您的恩准。”
“年轻人,你知道你的这一选择将怠味着什么吗?”
“知道,我想过了。”
将军不再问什么了,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帐边的小窗前,默默地向外望去——不远处的空地上,一队士兵正在一个上尉的指挥下支起一顶白色帐篷,帐篷上的红十字表明,那里将是野战医院。在这座野战医院建起之前,伤兵们或躺或坐无声地倚靠在一起,居然听不到一个人呻吟。
“孩子,有你,还有他们,印度陆军看来并不那么让人绝望。”
将军依然没有回头,只是他的声音有些梗咽。
新罗西斯克30oo年1月13日
“撒哈拉王子”号游艇在傍晚时分开进了新罗西斯克港。三天前与巴克分手后,艾哈德马上与他在莫斯科的合作伙伴沟通了联系。杜达耶夫,那个前苏联莫斯科国家歌剧院的合唱队演员,现在的全俄最大地下军火商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向他建议说,马上到新罗西斯克来,现在就来,我可以把一个关键人物介绍给你。
艾哈德于是放弃了去科西嘉岛与一个圣·洛朗手下的时装名模幽会的打算。他在向她作出解释时,用价值2万美元的钻石项链的许愿,摆脱了她哆声哆气的纠缠。
“撒哈拉王子”当夜便离开了墨西拿,ll号在雅典作短暂停留,加足了燃料和淡水后,又星夜兼程,12号下午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13日下午就已经看到了俄罗斯的海岸线。
在码头上迎接艾哈德的不是杜达耶夫本人。
“老板说他临时遇到了麻烦,不能从莫斯科赶来了,他让向您表示歉意。”
说这话的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尽管她尽量不在装束上过分引人注目,但购自巴黎的高档化妆品也还是掩饰不住那张俏脸上的风尘色。眼眶下的暗影和细密的鱼尾纹背叛了她,向在这上面阅历很深的艾哈德暴露了她的真实身分。
“您下蹋的旅馆已经预订好了,叶卡捷琳娜女王饭店总统套房”那女人说着送上一个婿然的媚笑。
艾哈德摇摇头,很自然地弯过手臂揽住那女人的细腰,与此同时他做出了对她的第一个评价:质地很好。
“怎么,您对这安排不满意吗?”那女人睁大了一双美目。
“不,我很满意。但我不想上岸去佐,我更习惯晚上呆在我的“撒哈拉王子”上,它既安全又舒适。不过白天嘛,”他意昧深长地膘了那女人一眼,“我倒是愿意到岸上去转一转,特别是有您这样的美人陪着。对了,我忘了请教小姐的劳名。”
“薇拉,薇拉.玛特维耶娃。”
“薇拉?多动听的名字,像你一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