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王太子殿下的请求,教廷不准备干涉他的个人隐私。离婚并不是一个人的污点,如果普通人可以在世俗社会中享有这一权利,贵为王族者,当然也可以享有。不过,治理一个家庭和治理一个国家是同样的道理,这一点,还请转告殿下在登基后三思。”
莱思爵士唯唯着告辞出来,冈萨雷斯国务大臣十分不悦,没等把他送到门口便折了回去。
我总算不辱使命。莱思爵士想,这就够了。走下台阶时,英国老绅士脸上显出一派心满意足的神情。
北京20o0年2月14日
李汉在这一天的晚些时候,画好了那张网络图。等他自己从头到尾把图细看过一遍后,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他昨天下午两点多回到北京,一走出首都国际机场,,总参谋长助理的专车已在车场上等他。他把随身带的东西交给司机放进后备箱,正要猫身往车里钻,忽然楞住了:
何达将军也在车里。
他没想到将军会亲自到机场来接……儿子的遗物。
十七分钟的机场高速公路眨眼甩在了身后,李汉也用最简略的语言向将军讲述完了一切。从维英的壮举到天葬仪式——省略了所有残酷的细节。
将军没有说话,只是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地看维英的遗嘱。好像要从那两行字里重读出儿子的一生。
直到把李汉送到海运仓总参招待所,将军只说了一句话:“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觉。”
结果,李汉从昨天下午一觉睡到今天中午,醒来时已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他没有马上起床,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从维英到维雄,从浅沼至‘汉斯”。他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婵,几次让思路从她旁边撩身而过,可最后还是落回到她的身上。
都快半个月了,这些日子她都在干什么?
他好几次瞟着床头柜上那台仿古典式电话机,终于没能禁住它的诱惑。他拿起听筒,90979877,这串数字毫不费力地蹦了出来。他拨动号码盘,只一次就拨通了。那边立刻有人拿起了电话,好像一直守候在电话机旁似的。
“喂?”是婵的声音。
他没吭声。
“快跟我说话,我知道是你。”
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又把电话挂上了。挂断之前,他能听到话筒传出她急切的声音。
你这是干什么?他问自己。他无法回答。
电话铃突然响了,他暗暗吃惊!难道她又把电话打了过来?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电话是何达将军打来的。
“休息得好吗?”
“挺好。”
“那就再好好吃顿饭,然后我派车去接你。”
“什么事儿,何叔叔?”
“总长想见你。”
“见我?”
“对。他想听你谈谈直接从两处战场带回的消息,你准备一下。”
“是。”
放下电话,他的思路离开了婵。他迅速把自己所掌握的全部情况梳理了一下,并试着复述了一遍后r脑子里忽然闪过个念头:
为什么不把那个德国hacker一“海客”的事也向总长提一下?他认为这是绝对必要的。不过,又有十多天没跟那个“汉斯”在电脑上照面了,不知这小子和他那一伙又在摘什么名堂?
他从旅行箱里取出调制解调器和笔记本电脑,把它们同室内电话连接在一起,然后开始打越洋电话。他拨通了美国锦罗里达州橡树岭国家实验室,从那里很顺利地就进入了中央情报局的主机系统。一旦进入,他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从这里;条条大路通世界。他先去了一下巴黎的国际刑警总部?虽然都里由于档案被毁事件已加强了警戒——访问者必须输入加密后的特别口令才能进出,但猜破口令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只试了两次就让对方打开了大门。
让他遗憾的是“汉斯”不在那里,新增加的文件目录中也没有与其有关的内容。他退了出来,又转向德国联邦警察局的档案系统。他在那里呆了十来分钟,收获也不大,只有一份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意大利黑手党分子潜入德国境内,追杀月初在撒丁岛卡利亚里市与其发生火并的某地下组织。
据说此事与美军在西班牙罗搭基地丢失两校核弹一案有关。目前,尚不清楚黑手党追杀的这个地下组织的详情,甚至连其名称亦不得而知。
离开德国,他又潜入了俄罗斯反走私和国际犯罪行动局。德国警方档案中提到的核弹一事,使他想起了俄罗斯那起未遂核弹走私案。他直觉地感到他们之间有点儿什么关系。他几乎调看了里所有的文件目录,才在最后找到一份直接报给局长的呈阅件:
项目:05号密报呈阅:阿尔谢尼耶夫局长地点:慕尼黑“已知:拯救军。与库巴索夫上校核弹走私案有关。与美军罗塔基地核弹失窃案亦有关。目前正策划——针对性广泛的跨国行动,详情待查。”
在局长批示一栏里,有阿尔谢尼耶夫局长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