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比较不同的是,宫奕的是男装,而小喜子的是女装。
据宫奕所给的理由是这样不仅可以瞒过那些要来找他们的人的耳目,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喜子很适合女装扮相。
瞧他那小巧的瓜子脸,不点自红的樱唇,在在的显示了他根本就是穿女装的料啊!
虽然小喜子多次的对此表现了极大的不满,凭什么是他穿女装而不是宫奕,但是在宫奕的淫威之下,他也只能默不吭声的乖乖屈服。
于是这两人一路上就以兄妹相称,平安顺利的离开了宫翔王朝的境内,往西域国的方向努力迈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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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兰鞮意寻诧异的表情,刚从大门进来的那人,也就是兰鞮意寻的六皇弟兰鞮意捷没有多说什么,用手中的火把将这暗房里的油灯给点亮后,笑笑的走到手脚被铁链给铐住的兰鞮意寻面前,从容自在的说了一句:「别来无恙,皇兄?」
从目前的情况来判断,兰鞮意寻当然不会笨到以为眼前的人是来跟自己嘘寒问暖后再把他救出去,只是他实在是有点难以相信自己最疼爱的六皇弟会背叛自己。
「怎么,连你也被主战派的人给收买了吗?」收回了被背叛的心痛,兰鞮意寻此刻话语里充满了浓浓的鄙视。
听的出兰鞮意寻话里的鄙视,兰鞮意捷不甚在意的回答道:「何须收买?主战派本来就是我一手策划的。」
听完兰鞮意捷的话后,兰鞮意寻除了讶异还是讶异。
什么时候他的六皇弟变成了城府这么深的人?
还记得因为母亲都是非皇族出身的外族人的关系,兰鞮意寻从小就对这个跟自己有着雷同出身的同父异母胞弟异常的疼爱,只要有人想欺负他,兰鞮意寻一定会第一个跳出来保护他,而兰鞮意捷也对这个凡事都护着自己的兄长非常尊敬,两人之间坚固的的兄弟情谊在这尔虞我诈的污浊宫内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更显坚定。
只是没想到现在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居然变了个样,彷佛自己从来不认识他似的,这让兰鞮意寻感到唏嘘不已。
「为什么要这样做?」愤怒的口气中可以察觉到明显的心痛。
「为什么?」只见原本平静无波的脸孔开始狰狞了起来,兰鞮意捷凶狠的大吼:「当然是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兰鞮意寻当然明白他所谓的「那些人」指的是什么。
在兰鞮意捷十岁的时候,他的母亲被那些自以为有高贵血统的后妃及大臣栽赃,说她是别国派过来卧底的内奸,导致他母亲最后被处以杖责之刑而死。
兰鞮意寻很明白这件事一定会对兰鞮意捷造成很大的影响,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恨意会这么深。
兰鞮意捷一定是想藉由这次的机会来夺权,然后再一步一步的实行他的报复计划,让那些害过他母亲的人每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也没有必要攻打宫翔王朝吧?」可以理解兰鞮意捷想要报复的心理,只是他想不透的是这跟攻打宫翔王朝有什么关系。
「哼,这本来就不是我提出的计划。不过这样也不错,若是打赢了,我就能夺得天下霸主的地位,打输的话,刚好可以让那些该死的家伙尝尝沦为亡国奴的悲惨滋味!」说完话,兰鞮意捷开始不可抑制的狂笑起来,但那笑声在兰鞮意寻听来并没有开心的意味,有的只是空虚、孤寂,就像是只受了伤的野兽,不停的在对天嚎叫。
结束了不带笑意的笑声,兰鞮意捷又回复到原先带着微笑的表情,平和的对兰鞮意寻说:「放心吧,皇兄。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只是可能要麻烦你在这待上一些时日,因为我不能让『他』见到你,谁叫你是『他』喜欢的人。」
说完话后,兰鞮意捷派人将兰鞮意寻给服侍好,然后便从他来时的那个大门离去。
乘着买来的马车,宫奕跟小喜子花了比想象中还短的时间就到了西域国的首都。
本来应该非常高兴的他们此时却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蹲坐在人来人往的路边。
「小喜子,我肚子好饿喔……」宫奕扁着一张嘴,一手摸着他不停发出咕噜咕噜声的肚子,对着小喜子在唉唉叫。
白了身旁的人一眼,小喜子老大不爽的低声吼道:「要不是你硬要把所有的盘缠拿去买马车,我们会沦落到在街头挨饿的地步吗?」愤怒到了极点的小喜子早就已经忘了他与宫奕的主仆身分,现在的他气的只想狠狠的掐住宫奕的脖子。
对于小喜子的指责,宫奕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多说话,只好噙着泪水,继续可怜兮兮的在那承受饥饿的煎熬。
而一旁的小喜子根本懒得理宫奕,好奇的他心思早已被对面一群人围绕的地方给吸引过去。
那边是在干嘛啊,怎么这么热闹?
随手抓了个路人,小喜子从那个路人的口中得知西域国的开国纪念日就要到了,各地都要选几位才貌出众的女子进宫去表演祝贺,而刚刚那有一大群人围绕的地方就是报名参赛的地方,听说只要被选上的话,就可以获得一笔丰厚的奖赏。
听到「奖赏」两个字,小喜子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了!
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钱,如果能够被选上的话,就可以拿到好多的钱,那就可以有好多的东西可以吃,有好多的衣服可以穿……
现在的小喜子两眼散发着异样的光采,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二话不说的就直接拉着一旁画圈圈的宫奕去换女装,打算给他来个滥竽充数,混进去骗吃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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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女人,严弼百般无聊的打着呵欠,不停的想着这场筛选比赛什么时候才要结束。
想到当初接到的那道圣谕,严弼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居然要他一个堂堂的护国大将军去担任筛选比赛的主试官,严弼觉得这对他而言是种污辱。
他当然知道这次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只是「相信大将军识人的功夫,特地将选秀的大任赋予之」这么简单,一定是那些主战派的死老头故意要去掉他的兵权而耍的烂招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