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翎,你可别胡说,我只是在门口遇到她的。”千陌对这帮老同学颇感无奈,只能苦笑解释。
谁知道刚说完已被曾经的同学起哄:“缘分啊!”
“果然是缘分啊,羡慕羡慕。”郭翎学着韦全的话,让千陌更感交友不慎。
“得,得。”千陌知道自己再多说就变成了解释是掩饰,掩饰便是事实了,索性祸水东转:“郭翎,袁依依怎么没来?”
看似木头,只是一种态度,若放开了,便是另一种姿态。
果然,被千陌这一转移众人都是对其口中的袁依依来了兴趣,这肯定不是班里的人,那这人就有待考究了,看向郭翎的目光也带上了‘我懂的’之类的光彩。
“滚,想想我郭大少风流倜傥,出门都是美女缠身。”郭翎虽然被将了一军,但是面色不改,说得那是义正言辞,甚是风萧兮兮的感觉,只是言辞的意思与这感觉太不符:“那小妮子怎么可能羁绊我这风流大少,嘻嘻,等下班上的某位女同学又是像林冰琪一样,变得这般出众,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众人莞尔,千陌无语,这小子又把话题隐约的扯到了这边。
很多时候,聚会变成了一种炫耀,驾着豪车,伴着美女,傲然出现在自己曾经的同学面前,喜欢看他们羡慕的神色,再晒下自己的工资福利,羡煞一帮人来满足自己的虚荣感,或者空虚感。郭翎在京都的时候大大小小的聚会不少,见多了,也做多了这事,但是人是会长大的,现在他懂了,虽然想把自己的女友介绍给众人,但是他选择了一个人前来。这便是他的成长。
“呵呵,千陌,你以前是不是看出了林冰琪以后会变成大美女,以前才那么护着她。”江杰鹏扶了扶眼睛,想到了以前初中的一幕幕,笑着调侃。
‘冰欺凌’这是一个外号,那时还小的他们喜欢调笑这‘冰欺凌’外号的清瘦平凡的女生,不过这‘冰欺凌’很是倔强,即使蛮过份的言辞也是只能让眼珠在她眼里打转,不曾落下。而在那时,班上的一个绝对是一霸的男孩,虽然不高大,但是小时就初现冷漠的他身手不错,那天他说了一句:“不许再叫她‘冰欺凌’。”
有人出头,自然有人不爽,两人打了一架,不过那人被打得两天下不了床,当然,这两人都是被学校记过处分,那时对打架可是严得紧,而那时,却是没有男生去调笑这‘冰欺凌’了。
“滚!”千陌现学现用,把郭翎的字搬了过来,不过想起当年的情形,或许是当初那女生眼眶的泪珠让他心底软了下来吧。
回想但是那泛着泪光的倔强眼神,千陌嘴角泛出些许笑意。
“哈哈,其实你们这些都不算什么,你们才是刚把到妹子,我们这可是准备有个新郎官了。”胖崽韦全神秘一笑,颇为得意,在场的可能只有他知道这事呢。
新郎官?要结婚了?众人都是一愣,即使是千陌,也是怔住了,他们还年轻,更本就没想过结婚的事!
“哦?胖崽,该不是你准备结婚了吧?”郭翎来了兴趣,追问道。
“去死,我可是纯洁的处男。”韦全一甩头发,别说,还蛮帅的,不过风骚了一把过后,他将目光转向自己身边夹着香烟的李志威,曾今阳光的体育委员:“志威,你来说!”
曾经的体育委员要结婚了?几个大男孩将目光望向李志威。
李志威被众人这么一看,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点了点头:“呵呵,本来是想等大家齐了以后才说的,没想到胖崽嘴快先说了。我明年过完年后就结婚了。”
“新娘子呢?”江杰鹏笑着问道,问出了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她”李志威更显不好意思,转头看向女生那边,看着那安静在一旁坐着的淡黄衣女孩,眼里有了温柔。
“嘻嘻,还不好意思了。”韦全一笑,帮他说了出来:“这家伙可是把窝边草给吃了,是我们的小黄雀。”
黄闕,当年与李志威追追打打的那野蛮女孩,不过刚千陌注意到她了,不是千陌对她有意思,而是当年黄闕那男孩的模样映像比较深,如今却是安静的坐在那儿,时间这东西,真的不好说。
“黄闕?”郭翎倒是吃了一惊:“你这家伙,我记得你那时可是把那妮子给气哭了一下,貌似人家说了,讨厌你啊。”
后面那一句郭翎是捏着鼻子,娘娘腔学着说的,霎时引起众人莞尔,让李志威老脸一红,想起当年,蛮尴尬的。
李志威深吸一口气,既然都这样了,倒不如大方的宣布。将烟掐灭在烟灰缸,站了起来,向现在到场的同学笑道:“各位兄弟姐妹,我和黄闕决定在年后举办婚礼,希望到时你们有空来参加!”
当众人还在为学业事业奔波的时候,曾今的他或她却已经厌倦了这漂泊,想找一个避风港好好安安静静的生活,那年,他们不过二十岁。
众人没有询问,只有欢呼,只有喧闹,只有祝福。为他与她今后的幸福举杯。
“嘻嘻,那时我一定请假回来,哥们,那时你可要帮我报销车费。”
“志威,我家黄雀儿怎么就在你加落户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好她。”
“到时可没有礼物的啊,我是去蹭饭的。”
一声声善意的祝福与调笑,不过让事件的男女主角脸色通红,女主角黄闕更是狠狠瞪了在憨笑着的李志威,本来说好到聚会快结束才宣布的,这下他可是让自己措手不及,被身边的众姐妹取笑,脸上的红晕不曾退去,黄闕也是暗恼着今晚过后要怎么修理李志威。
约定的时间到了,曾今的同学陆续到来,不过当年的三十一人现在只到了十九人,十一男生,八个女生,心中有些许遗憾,但是千陌也是知晓,长大了的我们,已各奔东西。
没有多余的言语,弥漫着淡淡的伤感,来的人不齐,当年的他和她都没来。但,来了的,怎能继续忧伤!
“来来,我们大家难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