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大喜,忙坐到妈妈怀里:“爸爸,你唱什么歌?”
“听着就知道了。”刘憬酬躇满志,看了看头顶的蓝天,扯着脖子唱道:“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呀,共产党地恩情说不完呀,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呼嗨呼呀嗨,嗨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刘憬不会山歌,唱了首革命歌曲,多多听得这个开心;玉瑕抱着孩子,也掩嘴笑弯了腰;车老板也回头,尴尬无比地傻笑,大城市人咋还会唱这种歌?
“爸爸,你唱的啥歌呀?”多多高兴得不行。
“好不好听?”刘憬在孩子脸蛋上啃了一口,雀跃无比地问。
“好听。”多多很会说话。
“好听爸再给你唱一个!”刘憬左右看了看,又唱道:“张老三,我问你,你的家乡在哪里?我的家,在河西,过河还有三百里;红高粱,白大米,棉花纺线做新衣,都有你,都有我,处处都有亲兄弟!”
刘憬这次唱了首修改版的《河边对口曲》,虽然没有黄河大米,但总有高粱玉米,也算符合玉瑕家乡的田园景象。
“哈哈哈哈!哈哈哈!”多多开心无比,仰着脖子大笑,“妈妈,爸爸唱地歌真有意思?”
“多多爱听,那让爸爸接着唱!”玉瑕柔柔一嗔,又对刘憬道,“你唱的都不是山歌,怎么说第一次来我家,没感情还没心情?”
山歌多是男欢女爱,刘憬两首都跟男女之情无关,玉瑕不满了。
刘憬想了想道:“行,那你听着。”说完抓起矿泉水灌了两口,大声唱道:“访英台,上祝家庄,眼前全是旧模样,回忆往事喜又狂啊,竟不知她是女红妆啊!凤凰山,凤凰台,家有牡丹等我攀,河中鹅啊河中鹅,我山伯真是个大头鹅……”
刘憬这次唱了首《访英台》,同样第一次上门,而且也跟爱情有关,玉瑕轻咬着嘴唇,低低地笑了,好美好幸福。
“哈哈哈!大头鹅?”多多这天可开心够了。
“织女会牛郎,庙里凤求凰,塘中分男女呀,黄狗咬红妆。一桩桩,一件件,桩桩件件猜不透。唉我是个大笨牛啊大笨牛……”
“哈哈哈哈!又大笨牛?”多多扬着小脸,继续向妈妈大笑。
“这回行了吧?”刘憬唱完,把母女俩一抱,一人亲了个嘴。
车老板一直咧嘴傻笑,见状忙回过头。玉瑕呶着小嘴看了一眼,美靥俏得通红。她不害臊,可却象个害羞的小媳妇,因为幸福。
浪漫未必要鲜花烛光,老土地方式一样有效,只要能想到。坐驴车唱山歌或许傻逼,但这刻却浪漫得明快轻松。
“啊呜!啊呜!啊呜!”刘憬刚停,小毛驴突然唱上了。
玉瑕噗一声笑倒:“老公,你好厉害,把驴都唱兴奋了!”
第一百七十章玉瑕的毒计
对长期蜗居都市的人,乡村是种明快的记忆,不仅轻灵,而且辽远,就象路旁金黄的玉米,让人想起金色的童年。坐驴车行走在乡间小路,刘憬忽然想到很多,母亲的唠叨,父亲的严厉,还有起起落落的蜻蜓,都在歌唱之后重返脑海。
玉瑕感受单一得多,就是幸福、浪漫、越来越多的喜欢。她是女人,很早就幻想过大海、蓝天、烛光,还有海边温馨的小屋,但带着孩子,坐驴车唱山歌,却做梦都不曾想过。小男人没大本事,但不憋屈、不怯懦、不违心,近乎瞎闹的随意,她感受恋爱的同时,也感受了生命年轻的激涌。她快三十岁了,还有孩子,这感觉足以让她幸福到激动。
驴蹄声声,驴车在乡村间欢快穿行,两人带着孩子,随着毛驴感受风一般年轻的恋爱。
一阵乐铃自腰间响起,刘憬掏出一看,是徐燕来电。他接通:“徐燕,怎么了?”
“没事。”徐燕弱弱地说,“我正和舒赤大哥一起进货呢,郑姐也来帮忙了。”
“是吗,那辛苦了。”刘憬暗笑,徐燕应是为昨晚的事不好意思。果然,徐燕紧贴着电话道:“刘憬,我昨晚喝多了,要是胡说八道,你可别放在心上?”
刘憬笑了笑,温和地道:“怎么能?我也喝了两杯,脑袋迷迷糊糊,什么也没记住。”
徐燕沉默了一会,颇不情愿地说:“你啥也没记住!真的假的?那我不是白喊了?”
“你到底要干嘛?”刘憬气结,差点没从驴车上滚下去。
“我没事。”徐燕腼腆而欣喜地笑了。小声说,“我就想给你打个电话,不跟你说两句话,我觉得心里没底。”
玉瑕冷着眼,正竖着耳朵静听。刘憬暗叹一声道:“徐燕,芳袭没什么社会经历,这两天你多费费心,欠你那顿饭我记着呢,等回去,我就请你吃饭。”
徐燕一阵委屈加激冲。轻声说:“那我不打扰你了,等你回来请客。你可别忘了?”
“放心吧,不会地。”刘憬说完。叹息着把电话挂断。
“啧啧,还挺难分难舍!”玉瑕翻着白眼,酸溜溜说。
“别胡扯,人家帮多大忙呢?”刘憬喝了一声,把手机收起,拢了拢风乱的头发。
玉瑕摇了摇头,重新靠到他身边:“老公。她帮忙我当然没说的,可以后呢?她要老这么死心塌地地在修车铺做下去,我们眼睁睁瞅着,这是事吗?”
“不会,等她静下心,自然会想通。”刘憬虽头疼。但仍很肯定。
“但愿吧。”玉瑕没多说,既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