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县城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话,那便是它四处葱茏的绿色。它曲曲弯弯的河流和河岸依依的扬柳,参天的榕树,分隔出一道道宜人的幽静恬谧,使每个人都能躲避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平静的角落,慢慢的咀嚼品尝生活的滋味。
送父亲回家,离开了即将拆迁的老屋,梁枫立即就把有关老屋的权益之言彻底的丢到一边去了,也把刘芬兰可能将要责问的担心丢到一边,兄弟们怎么去分割处置,父母将怎样分配继承,他懒得去过问。重要的是,他要去见陶慧。根据陶慧的提议,他在县城外几里远的三里半水库等她。
高大宽敞的阳棚下,偌大的水榭上只有两三张桌子旁坐着稀稀拉拉的游客。昨夜雨很大,原先碧绿的江水变得浑黄,流速也快了,原本平静的水面现在竟能瞧出激流奔腾的气象。倚着铁栏,坐在没有靠背的楠竹椅上,梁枫叫了一盏菊花茶。
“糖在这里,自己加。”朴实的茶铺女主人搁上一玻璃罐白糖。
梁枫看了一眼,摇头。
“要不,就冰糖吧。”主人从身边的玻柜上拿过装着拇指大小方块冰糖的玻璃罐,摇的哗哗响,说道。
“我不要糖。”梁枫说,又想,再加就甜得腻了。
还从来没有客人拒绝菊花茶加糖的,茶铺女老板不禁认真看了这个漫不经心的客人一眼。
等候已经过了近半个小时了,他开始有些心焦。游客来了少少的一拨,刚好又走了一拨,水库边游人总不见多,冷清的味道弥漫着。他没有办法联系她,掏出手机一看,竟然信号也没有,陶慧也联系不到他了,只有耐心等待的份,然而他坚信,她肯定会到来,很快会到来。
实在难以坐等的时候,梁枫走出深绿色仿巨竹门柱的大门,到了公路上,四下张望,还未站定,一辆摩托径直驶了过来,一袭白衣映入眼帘。
他心中一阵惊喜,静静看着陶慧下车,付了车费,摩托车喷出一尾青烟,迅速往县城方向消失了。
这时,梁枫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在这里,他是陌生人,象茶铺中随便拿出来的一个茶盅,决不会叫人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来。两人一前一后下了石级,走到泊着几艘封顶的卡通型脚踏船的码头边,大声叫出了主管。
“今天不出租船。”男主管瞥了他俩一眼说。
“怎么搞的。”
“河里涨大水,不安全。”
梁枫蹲下身去,捶捶浅绿色的铁皮船顶,不甘心地用力扳扳,船摇晃起来,他望着舱里刚好坐得下两人的座位,咽回了口水。“昨夜的雨很大。”回头他苦笑着对陶慧说。
陶慧也随着露出笑脸。回到水榭中梁枫一直在想事,想着到哪里去。在这宽阔冷清的水榭里坐着喝茶简直太没趣了。先前等待的时候他到处走了走,大致知道了水库里各种旅游服务设施。他指着百十米开外的船舫,对茶铺主人说,“那里面有音响设施吧,替我们打开吧。”
“真不凑巧,昨夜响雷,不知打坏了哪里,今天停电,通知说要到下午六点才送电。”
梁枫卷曲着手指敲起脑袋来,陶慧在旁边偷偷的笑。
“那我们到里面去喝茶。”
“里面喝茶十五块一壶。”
“限时吗?”稍一会儿梁枫问。
“今天停电,不限时间。”
“冲一壶,再送一瓶开水放在那儿,要一袋瓜子,以后就不劳烦你了。”
走上钢质栈桥的时候,栈桥微微的有点晃动。梁枫见陶慧稍显生硬谨慎的步伐,便上前牵住了她的手,她脸上顿时浮现出温婉的笑容。
船舫内除他们之外再无别人,空荡荡的透出冷清。舱壁清一色的以竹制材料为基调。大厅中间的舞池居然颇为宽敞,七八米见方。舞池地板是竹编篾席打上蜡。三十四的彩电和大音箱静悄悄的居于前面正中,舞池四周是黑色的火车排座,每间座中,放置着乳白色茶几,除了顶部的镭射转灯外,所有壁灯都隐藏在挂附于舱壁的绿色塑料藤叶中。此时此刻,歌舞大厅虽显冷寞,但是完全可以想见昔日的繁荣。
茶铺主人送来泡上了菊花茶的透明圆台体塑料高壶,和一个八磅水瓶,再不出现。小坐了三五分钟,梁枫提出到窗口去观风望景,陶慧微微一笑,算作答应。
牵着手穿过舞池时,他们像是跳着最动人的爱情舞蹈。船舫靠外临水凹字形的三边,是一间间小屋,总计大概有七八间。两人进了东北角的一间,进去一看,竹壁,竹门,竹地板,里面居然还有床,高脚凳,衣挂,想来以前应该是服务员的住宿处。
不到一米的小窗口,正好面对奔流的江水,也可望见绿意盎然的河岸。陶慧坐在一条淡蓝色高脚凳上,倚窗而望,梁枫从后面抱着她。她便温存地靠在他身上,微微后仰。梁枫亲了亲她的颈项,他的手开始在陶慧的身体上游走。
“今天?”她问。
他点头。
“这里?”她又问。
“嗯。”
“马上?”
他没有说话,眼睛盯住了她的脸,温情而激动,但是他没有看出她眼中浮起的阴翳。
房间内留下的灯心草草席仍旧干净,甚至可能昨夜都还有人在这里留宿。陶慧轻轻咬着唇,仰身躺下了。
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她欺霜赛雪的肌肤还是让他吃惊,悸动。她*乳晕都很小,呈粉红色,*还俏皮地向上挺着。整个乳房比拳头稍大,线条流畅清晰,轮廓分明,站立时更是如此,肤质如羊脂玉般,美丽无比。
梁枫继续着,她私处仍然是白皙的,只有稀疏的几根毛,遮不住春光外泻。他轻轻地惊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