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首畏尾地躲在自家楼外,楚兮兮看到可可下楼吹了声口哨,接着就看到老妈也从楼梯上下来了,手上还提着垃圾袋:“行了,你好好回去看书,我来扔就行。”
楚可可一脸急色,环顾一周也没找到隐蔽起来的楚兮兮,最后拉着楚妈妈撒娇:“妈,你身上带钱了么,我想吃冰淇淋。”
楚妈妈摆了摆手:“好,妈给你买。”
“反正也没多远,我自己去吧。”
“来,拿着,记得买好的。”楚妈妈把垃圾扔进垃圾箱,说道,“妈在这等你啊。”
楚可可眼睛转了一圈:“你先回去吧,我都这么大人了,学校可要我们全方面发展,你这样我怎么独立?”
“这孩子……”楚妈妈摇头上楼了。
楚兮兮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对着可可眨眼。楚可可先当没看到,一脸常态走到楚兮兮躲避的地方,抛下一包纸巾,面不改色地走向小卖店:“我要这个。”
楚兮兮捡起纸巾,忙赶上公交,长出一口气。怎么回自己家还有种做贼的感觉,惊险程度不亚于,呸呸,自己乱想什么。
打开纸巾,里面是两张一百,还附加一张纸条。接着就收到可可的短信,说只有这点了。
楚兮兮将钱放好,跳下公交车,走到酒店。把手机闹铃调到明早四点,电梯就到了。走进屋,云谦睿已经回来,他象征性地问道:“回来了?”
“嗯。”楚兮兮也象征性地一答,洗漱完,她放下头发,站在卧室门前,“云总,你不睡床没关系么?”
云谦睿放下手中的书,两眼如深幽的黑潭:“我不介意你睡沙发。”
“呵呵。”楚兮兮本就一问,干笑两声就闪进房间。
钻进被窝,闭上眼心里却冒出一堆事。更多的还是白天的那一幕,单单是想心都会嘭嘭直跳,摸着发烫的脸,楚兮兮轻声对自己说:“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少见多怪,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呼……”
柔软的大床带着陌生的气味,床单的颜色暧昧而温馨,床头灯光柔和的小夜灯平添一分宁静。
楚兮兮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坐起身,又走出卧室:“云总,还是你来睡吧。”
云谦睿视线并未离开电脑屏幕,随意应了一声:“好。”
楚兮兮抱着被子倒在沙发上,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不懂享受的缘故,这下她倒头就睡。
忙到十二点,云谦睿才关了屏幕,起身看到楚兮兮身上的被子已经落地,很自然而然地路过全当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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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路过楚兮兮,云谦睿听她呼吸似有些不畅,断断续续地打着小鼾。蹲下身子,他捡起被子给楚兮兮盖上,又多看了一眼脸颊绯红的楚兮兮。用手一摸她额头,竟是滚烫。
多大的人了还踢被子,云谦睿无奈地摇头,找出白天医生开的药,拍醒楚兮兮。
楚兮兮头晕脑热,勉强睁开一只眼,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咧嘴:“干嘛……”
云谦睿身子一顿,转而看向傻笑的楚兮兮:“吃药了。”
楚兮兮揉了揉眼,打出一个打喷嚏,吸着鼻子:“哦。”看起来清醒不少,乖巧地吃了药,楚兮兮又缩进被子里,防狼似得看着云谦睿,“云总,这么晚还不睡啊?”
极力压住想要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云谦睿低沉地说道:“你去床上睡吧。”
“没关系,这挺舒服的。”楚兮兮打了个哈欠,“晚安。”
云谦睿把药瓶放好,自己也躺下休息了。被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明明都是同一瓶的沐浴乳,怎么用在她身上就变成另一股幽香?
脑海里蹦出白天那一幕,云谦睿揉了揉眉心,把眼镜放在床头,关掉灯入睡。
睡了没多久他又坐起身,看到睡在沙发上的楚兮兮虽然手放在外面,但并未踢被子。
走过去把被子给她拉上,云谦睿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许是吃了药的缘故,楚兮兮身上出汗了,额头倒没那么烫。
把被子给她掖好,云谦睿怔了怔,自己在干什么?她生病关自己什么事?脚步匆匆走进卧室,云谦睿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睡到四点,闹钟响了,楚兮兮迷瞪着眼起身。她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某人起了多少次身,又给她盖了几次被。
洗了脸,楚兮兮蹑手蹑脚地吃过药,便离开了。
她预计十二点前能赶回来,就留了一张在机场见的纸条。
等了一会儿才叫到一辆计程车,楚兮兮坐上去:“到天水陵园。”
司机打了个寒战,回头打量着楚兮兮:“现在去?”
“嗯,我赶时间,麻烦你快点。”楚兮兮拿出从厕所里带走的卫生纸,使劲擤鼻涕。她本想云谦睿身体娇贵,专门给买了抽纸,自然的酒店预备的卫生纸她就占用了。
于是乎,某总再度遭遇了上厕无纸的命运。
一路上冷冷清清,到了陵园附近更是没看到车辆。
下车用可可给的钱付了车费,楚兮兮直接往里走。
此时已经五点半,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却还未照亮整个夜空。夜里的水汽凝集在草木上,形成剔透的露珠。
楚兮兮路过一道道墓碑,最后站立在一块碑前,照片上是一个笑容阳光的男孩,双眼弯成月牙,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慢慢坐下身,楚兮兮将脸贴在冰冷的石碑上,想说话,嗓子里却如堵了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最后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至鼻尖,滴落在手背上。
“我来了。”良久,黎明的曙光升起,驱赶黑夜的阴暗。楚兮兮绷紧的身子微微放松,又重复了一遍,“我来了。”
靠着石碑坐了良久,楚兮兮带来的一卷纸都快消灭殆尽。她笑骂道:“你看你,话也不说都能把我弄哭,你最讨厌了。”
远处一个消瘦的人走过来,手捧着鲜花,看到楚兮兮他顿住脚步,又走过去。放下花,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