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兮兮端起一杯果汁,赏脸地碰了一下说道:“当然不介意。”才怪。
嘴角抽搐了一下,徐妮看着云谦睿:“新郎呢,难道是不接待我么?”
云谦睿抬了一下酒杯:“随意就好。”
抿唇喝下一口香槟,徐妮见云谦睿一口没喝仍然端在手里,正低头问楚兮兮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底。
被忽视的徐妮有些气闷,心知这么呆下去也不会引起云谦睿的关注,无奈只有转身走到一边。
连喝了几杯香槟,徐妮依然心情烦躁,被穿梭的侍者碰了一下,杯中的酒水倒在了长裙上,淡黄色的液体在她眼中看起来格外刺眼,仿若连带她一起嘲笑了。
“你是怎么做事的?”徐妮指着长裙,“你知道这裙子有多贵么?”
侍者愣了愣,说道:“不好意思小姐,需要我帮你干洗一下么?”
“算了吧,我可不想我的衣服落到某些人手里,免得被掉包。”徐妮看似大方,实则打从心眼里瞧不起别人。
看到徐妮那边又惹出事,楚兮兮问云谦睿:“管么?”
“没事,有人会处理的。”云谦睿说道,“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才把严晖颐那边搞定回来,洪柱把乱七八糟的头发用水重新梳理好,看着手腕上的牙印,只觉好辛酸。好在有美人心疼,这点痛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不过徐妮以来他就头大,知道这位不是个省心的货,自然对她格外关照。
面对语气不善的徐妮,侍者不再憋屈,犀利地回复了两句。
徐妮愈发气不过,大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太差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想你搞错了。”侍者抚了抚脖子上的蝴蝶结说道,“这里不是提供‘服务’的。”
闹到这个份上,徐妮可谓糗到家了,她看向周围寻求帮助,但所有人触及她的视线都一错而过。
唯独云渺大度地站过来问道:“怎么了?”
徐妮见有人搭理,开始诉苦自己的裙子,又说侍者的态度不好。云渺听着,不时点头,让她深感这货太能装了。
侍者听徐妮此般颠倒是非,有点火了,他是低人一等,但他也有尊严,挺起胸膛,他说道:“徐小姐,衣服再贵也不过是布,脏了还可以洗,但我的尊严不是你随意就能践踏的”
徐妮被他的语气震慑到,这才反应过来场合,给婚礼带来这样的纷争是何等不懂事的行为。想必过不了多久圈子里就会传开这段事,之后还有谁敢邀请她参加上流社会的活动?想到后果,徐妮有些慌了,却不知如何补救,只有求助地看向云谦睿。
很显然她找错了人,且不说云谦睿不会帮她,没把她赶出去已经是忍耐到极限了。毕竟今天是他跟兮兮大婚的日子,来个抢婚的不说,又来个二货闹场,任谁都会不开心。
楚兮兮心里也是小火直冒,心里用三字经把徐妮从头问候到了脚。
“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徐妮只有这么说,走向一边意图让自己的存在不那么明显。
楚可可冷眼看着这一幕,问洪柱:“这女人是什么来头?”
“管她做什么,又不是个好东西。”洪柱见徐妮难得开了点窍,自然乐得清闲。
之后切蛋糕,抢花球,徐妮又变得积极了,不过都没让她如愿。
接到花球的不是哪个小辈,正是被拉去凑热闹的阮若云,抓着漂亮的花球,她忙说道:“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能遇上这样的好事,还不快恭喜我。”
“阿姨,这个花球反正你也用不到,不如给我吧。”有的人,说话就是那么让人不痛快,这话说的便是徐妮。
阮若云本也想交给别人,但被这么说了,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楚雄站出来说道:“既然接到了就没有转送的规矩,图个彩头,不必太认真。”
徐妮脸上一片红一片白,呐呐地说是,心里却是腹诽不已。这两个老家伙,明明都离婚了,还想来一段夕阳红怎的?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楚兮兮并不想发火,看着徐妮,强忍下拖鞋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徐小姐这么漂亮,何需花球这样的东西,毕竟别人的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被隐晦地告知不要想着插足当第三者,徐妮恢复了文雅的作风,说道:“你都说了不一定,那想必还是有机会咯。”
咯?咯你妹啊咯楚兮兮瞥着云谦睿,用眼神示意:上灭了她
没带杀虫剂的云谦睿睨了一眼洪柱:你上
“哎”硬着头皮,洪柱打着哈哈走过来,思索半天想不出把人赶走的办法。
徐妮对洪柱并没兴趣,听他说话,脸上带着无趣,索性开口问道:“之后你们还有什么安排么?睿,我想跟你谈谈近期项目的进展,我觉得……”
“徐大小姐,难道你不觉得在别人婚礼上提这些很煞风光么?”洪柱问道。
“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我才问他之后有什么安排。”微微抬起下巴,穿着高跟鞋的徐妮用微俯视的眼神看着洪柱。
相对于一米八几的云谦睿,洪柱的确不高,但被一个女人这样藐视了,实在是让他火大。别以为他脾气好就不会打女人
眼里浮起冷意,洪柱说道:“之后的安排难道你还不知道,无非就是洞房和蜜月,你要想谈公事,可以,一个月以后。”
徐妮用鼻音嗤了一声说道:“洪大少果然够闲情,这么体贴入微,莫非是别有居心。”这话说的与贼喊捉贼无异,让洪柱更加头疼,这货脖子上长得是瘤子吧,怎么思维独特得让人无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