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哪里?
袁晓栢抚着疼痛不已的脖子,揉了揉后颈上硬邦邦的肿块,试图回忆起她昏迷前发生的事。
好半响,她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忙跳下床来到窗边,瞪大了双瞳难以置信地看着窗外,大海,蓝天,一望无际的海平线,她她她……就这么上船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疑问。身后的大门被人推开,袁晓栢忙回头看去,一名男子站在门边。
陌生人,这样袁晓栢感到紧张,身体紧紧靠着窗子,一动不动。
“袁小姐,你醒来了!”男子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对着袁晓栢说道。
袁晓栢认真的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晒得黑黝黝的皮肤,笑起来嘴角各有一个讨喜的酒窝,有像大男孩般的纯真,一身白色的衣服虽然显得皮肤更加黝黑,但阳光的年纪与微笑却让他整个人加分。他站在门边没动作,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乘有一碗饭,两碟凉菜。
袁晓栢盯着他手里的托盘移不开眼,嘴里口水泛滥,好半响才艰难地咽了咽唾沫。突然察觉到自己有失礼仪,忙撇开脸去。
“袁小姐,你不用紧张。我是照船长的吩咐,拿了些吃的过来。”男子边说边举高手中的托盘示好,说完走上前几部,将托盘放在了白色的床头柜上。
抬头起来,发现袁晓栢还站在窗口,男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怅然。他已经表现得很礼貌了,满脸写着“童叟无欺”,这位袁家的小姐胆子真这么小?
就到了海上2
“袁小姐,你真的真的不用紧张,我是这艘货轮上的水手,也是袁氏企业的一名员工,你放心,夫人已经交代过,让我们好好照顾你了!”男子撑开大大的笑容,很耐心地跟她解释。
听着男子一席话,袁晓栢整张脸都快皱到了一起。他前面说的,她还能稍稍放下点心来,可一想到王林月的‘照顾’,真不懂是好是坏?!
见她还是不理睬,男子神情憨然地抓了抓短发,不好意思道“那我不打扰你好了,你慢慢吃,有什么需要就找我!”说完,他也不便多留,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等一等!”袁晓栢急忙叫住他,诺诺地问道,“今天星期几啊?”
“哦,星期二下午了!”
“什么?!这么说我昏迷了三天?”袁晓栢自言自语咕哝,遂后又像想起了什么来,大声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到哪了?”
“已经是印度洋上了。”
“这么快!”听着男子解释,袁晓栢不由得吃惊。不过她的惊不是因为船跑得快,而是她离祖国很远了。天啊,临走时也没赶上捧一手故乡的热土带去远方,就王林月那赶尽杀绝的架势,她这辈子还能回中国吗?
“不快了,袁小姐!我们的船这次是路过的港口基本都有货要卸,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应该早到地中海了!”男子看不出袁晓栢的心思,纯粹是因为这次货轮的过多的停靠而升起的牢骚。水手也是人嘛,出门在外,大海里漂泊,不是全球通的手机还不能给家里人打电话报平安,所以他们是很讨厌这样的慢效率的。
“袁小姐,如果你没什么问题要问了,那我就走了!”
“哦,好,谢谢你!”袁晓栢看到桌上的饭菜,忙向他道谢。
“不用客气,我走了!”男子憨憨地挠着头,见袁晓栢笑了笑,这才放心地出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许久,袁晓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肚子传来命令,她才提脚走至床边,看了看托盘的凉菜,咽了口口水,毫无犹豫地拿起竹筷,飞快地吃起来。
她是真饿了!从三天前就开始饿着肚子,被王林月这么一搅和,愣是快一星期都没进食,哪怕现在身处的环境让她觉得心事重重,但这个时候说吃不下饭那是假的,除非突然患上了厌食症。
寻找船长途中
啃完那点饭菜,打了个饱嗝,袁晓栢才舒舒服服地躺回床上,继续纠结起困扰她的问题。
突然之间,脑中灵光一闪,她微微皱起眉,嘴角轻启,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为她捏把冷汗。
“遭了,婶婶不是给了我一封介绍信吗?她放哪了?”袁晓栢环顾四周,这屋子里似乎除了她,就再没了其他东西。
袁晓栢一下子紧张起来,忙跳下床开始翻箱倒柜外加全身搜查起来。
那信里可记着袁氏在各地办事处的联系电话,王林月没给她,她要是下了船,该往哪走啊?
把屋里上下都看了个遍,只差没把天花板撬开来摸。最终的结果如她想的,就是没有。忽地,她停下了脚步,是不是婶婶给了船长保管。思及此,她转身便打开门冲了出去。
扶着浪荡忽然加厉的船舱隔板向前走着,袁晓栢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这条狭小得只能让一人通过的走道到底是船只的哪部分?怎么她印象中的海船,不是豪华就是高级,怎么会有这么小的过道,是她家袁氏的货轮款式太老旧了?还是王林月的‘照顾’开始实施了?
又走了一段,再上了层楼梯,可上层和下层的构造基本一致,那就代表着她还得摸索,这要怎么走,才能到达终点?
“有人吗?”她这会只能求助了,好不容易吃了口饱饭,就这么出来一趟就加速消化了,她也真是活受罪。
“有人吗?”没听见回应继续喊,边走边敲门边问。她是打算这么一间间的试下去,如果能遇到刚刚那个小伙子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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