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_听谎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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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1)

中学毕业后他离开家好些年,每个假期她都会飞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到国外来看他,如果看到那些跟他逢场作戏的女朋友,就会瘪嘴不高兴。他也不去解释,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心底还是愿意她来看望他的,毕竟一个人在异乡实在太过寂寞。

念完书后他回国工作,母亲几乎不怎么认得他了。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家里的人,自己搬了出去。年轻时又很有冲劲和野心,还有一点反叛,干脆自己另起炉灶,成日都很忙,和子惜的见面就更加少。除了工作当然还要有一些调剂和消遣,都是各取所需的男女关系,没有什么让人感到温暖的真情,但他并不在乎。如果说从前在感情上他是彻底地封闭,那么如今就是伪装开放的封闭。至于以后……哪里有什么以后,他从来不去想。

那晚他在一家酒店有个应酬,酒过三巡,他正好心情很不错。以至于在那个陌生漂亮的女人撞进他怀里的时候,他还只有“能假哭得这么可怜还能撞得这么准,比上回那个把一整杯酒全倒在他裤子上的女人聪明多了”的想法。

于是在微醺的状态下,在那衬得她脸色发红的灯光下,他饶有兴致地把她的下巴抬了抬,手指轻轻擦掉让她变得有些狼狈的眼泪,低头微笑,温柔地说一声:“小姐别哭,妆都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上了……赶一会的飞机出差,下周末才能回来,所以今儿更了,正文又卡了一下,先扔个番外,这篇文的番外应该还蛮多的……唔,嫑怀疑,这么苦逼的楠竹,俺是来洗白他的!

啊,再说下,所有情节纯属虚构,看看就好,嫑往作者身上扯,咳咳_!……

、沈昱城番外(二)

把一个女人带走不过是件轻车熟路的事情,尤其是在她并不反抗的情况下。当然,沈昱城从不会带她们回家,理由很简单,他嫌脏。

和之前遇到过的许多人一样,他抱着她的时候,感觉到她刻意装出来的紧张和颤抖,或许是想叫他以为她只是个纯洁而未经人事的新手,自然那是不可能的,他也从不会去沾染这样的人。在脱掉她的衣服之后,他又触摸到她皮肤上因颤栗而泛起的小点,心里还在想,演技真好,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但只是几秒间他就被自己的想法否定。没有任何温柔的前戏,他进去时的动作粗暴又直接,几乎同时就被一股相反的作用力绞得很疼。他动作一下子顿住,马上低头去看,幽暗的灯光下,床单溢出一点近乎黑色的红。

他当时并没有什么愧疚感,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暗骂一句,本想退出去,一抬眼又看见这女人的脸,原本标致却略显清淡的脸,此时眉头痛苦地聚起来,紧闭的眼睛和睫毛上妆被微微晕开,还泛着几滴晶莹的眼泪。她的牙齿咬着嘴唇,像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

他看了一阵,觉得她这可怜的模样竟然有些诱人……管她是什么原因,总之今晚是她先引诱他的。他这么想着,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打算,缓慢而艰难地继续刚才的事情。本来他没有必要这么做的,但他看着她的表情,鬼使神差地去摸了摸她的脸,轻声哄着说:“嘘……不要哭,不要哭。”他的声音断续而哑涩,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但她原本紧抓着枕头的手伸过来抱了抱他,把脸埋在他颈窝里,眼泪更加汹涌。就像是小时候被别人紧抱着痛哭一样,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兀自加快动作,沉陷在情潮的欢乐里。

在一切都结束之后,她一个人缩在床的另一边,而他也自顾自地背对着她睡过去。直到半夜他被什么声音吵醒,朦胧中听到旁边的人在迷糊地念着什么,像是在做噩梦说梦话。那声音在黑暗中真有些委屈可怜,但他听着这噪音只觉得心烦,为了让她不要再吵,他伸手把她拽过来安慰了一阵,好在一会她就安静了。在入睡前他还想着,真是麻烦,明天一早他要赶快让她走人。

可他没有想到第二日清早会是这么一个场景,在她说出“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之后,他定定看着眼前那张脸,像在研究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他看着她微微抿起来的嘴角还有眨也不眨的眼睛,倔强却很坚强的模样,跟昨晚判若两人。

“那季小姐请自便。”他这么对她说,真心地笑起来。这么容易就摆脱了,看来他也不算很倒霉。

后来他离开酒店,在路上接到一个电话,鸡同鸭讲了一番才发现那手机竟然不是自己的,他心里顿时又萌生一个想法,这个虚伪做作的女人,把戏还真不少。既然这样,那他就静静候着,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可来往几次之后,他发觉自己愈发地迷惑,无论是钱还是什么礼物,这个女人都不在乎,似乎真的对他无欲无求。当然,床上运动不包括在内。可除此之外,在平时的日子里,除了面无表情这个表情,他甚至很少见到她笑,更不必说像第一个夜晚那种失态和示弱的模样了。虽然他摸不透她,但觉得这样安安静静的也好,无论他这边有什么情绪她都是这样淡淡的,让他放松又安宁。如果她是像之前他遇到的那些聒噪的女人,那才真是受不了。

他白天大多时候不会想起她来,但在百无聊赖又孤独寂寞的夜晚他会。他同她交谈并不多,基本都是直奔主题。但她不知道的是,他因为小时候的关系,时常莫名地在半夜醒来,无事可做,便就着月光打量她。他很少这么仔细地打量哪个女人,用手指细细去描绘她的五官,她的确是那种让人喜欢的,温柔的漂亮。

他时常被家里的烦心事所累,每每这种时候他也会想起她来。因为她看来沉默又可靠,或者说她对他的私事并不在乎,所以他不担心在她面前泄露了什么隐私。他也喜欢她的体温,喜欢她轻抚他的头发和轻拍他的背,那是一种他自己从未体会过的温暖。他对此隐隐有些感激,但偶尔他也会想,那些大抵都是她无意识的动作,她从不说安慰他的话,表情也是云淡风轻。为此他还偶尔有些郁郁,心想难道自己真是这么没有吸引力,所以她才对他满不关心?这种想法在他见到她对别人勾唇微笑时变得更加浓烈,甚至心里有些许的不悦。当然,他没有让这种不悦持续太久,因为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

当时他并不知道,世上哪来无缘无故的爱,哪来无缘无故的不爱?她并不是无缘无故对他好,就像他不是无缘无故地嫉妒。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生活渐渐有了许多交集。或者说在他的印象中,他能记起的陪伴就只有这固定的一个人而已。他原来空荡荡的家里有了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有一些晚上他独自呆在家里,洗漱时看见她留下的瓶瓶罐罐,居然还会有那么一点点地想念她。

他还记得有那么一次,他一个人生病在家,傍晚时候想喝些热粥,却躺在床上连动都懒得动,后来他听见门铃的响声,心想着或许是她,赶紧下来开门,却没想到门后是另一个他未曾想到的面孔,那许久不见的面孔一瞬间竟然令他有些陌生,还有隐约那么一点失望。

子惜进了屋,忙活着要给他做饭,他站在一边话语寥寥,越来越觉得同她没有什么话说。只因他们之间隔着太多无可奈何的事情,连假装亲密都假装不下去。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后来门铃再次响起来,他去开门,这一次果真是她。他一时间有些慌张,他还没有准备好让她知道他那些混乱不堪的家事,那些他不愿任何人知道的事情。于是他装得若无其事谈笑自若,言语间有些逐客的意思,即使之前他还盼望着她的出现。

但他始终没有阻止当天她们两人的见面,这是后来他十分后悔的事情。

————(我是续更的分割线)————

那天她离开之后,子惜不太高兴地问他:“你的新女朋友?”

他没有片刻犹豫,下意识地摇头,而后却稍稍一顿,想了想才开口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种。”子惜听到他这么说,很快又眉开眼笑,或许她并不能真正明白他的意思,其实连他也不是很能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只依稀觉得她与她们不同,起码……她不稀罕他的什么东西,并不是非他不可,他也没有什么筹码来留住她。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生活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却忘记世事总是让人难以预料。他接到一个语焉不详的电话,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见母亲冰凉的遗体。

子惜知道以后哭得撕心裂肺,他平静地看着她的反应,完全不知道应该有怎么样的想法才好,只是迷茫,还有一些不愿也不能接受的感觉。

在母亲的葬礼上他还见到一个久违的面孔,那人一身素雅,把帽檐压得很低,分明是不愿惹人注意,但沈昱城还是轻易地认出她来,这个他这些年几乎都没有见过的人。他不知她藏了这么久,是真的不愿来打扰他们家的生活,还是别有心机,城府极深。就如同他不知道她真的是来缅怀,还是来他母亲的坟前示威。但无论如何,这女人的出现都提醒了他一件事,若是她真嫁给了沈世鸿,他也绝不能让她拿走自己母亲的一分一毫。

那是昏天暗地的几日,只是几日,却仿佛好几个月一样漫长。他告诉自己身边的人不要来打扰他,包括子惜。闷了好几日,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个人来。让他有些欣慰的是,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他想念她的时候,她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听完他的请求,她云淡风轻,又无限温柔地答应道:“你帮过我,我也帮你一次。”他很少表达,心里却满是感激。她陪同他见不愿见到的家人,每晚与他同在一处,暖暖地贴在他空落落的心口。他家里被她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起来,时而让他有一些小的惊喜。很久以后他回忆起来,才发现那是很宝贵的一种感觉。

然而慢慢到后来,沈昱城记忆中有那么一段时间,那是公司为上市作最后准备的时候,他几乎一天只能休息五六个小时。每晚忙完后他都会想起她来,想着她现在在他家里,或许还没有睡,就算不是在等他,他也觉得有些舒心。但等他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回到家后,屋里的灯却已经全熄了。他不愿把她吵醒,只好帮她掖一掖被角便去了客房,第二日一早又离开家里,算起来,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太多。

或许是因为这样,他终于慢慢地发现她有些奇怪,对他的态度愈发冷淡,就连偶尔一次肌肤相亲都显得抗拒。他有些忐忑地想,她或许是有些厌了,毕竟她并不想成为每天都守着他等着他的伴侣,她只是想要他多陪她消磨一些时光,就如同他们最开始来往的初衷一样,而如今既然这个要求他做不到,那她也就没有继续留在他身边的必要了。

他想要多抽些时间陪她。那天把工作提前赶完,他早早到家,进了门却漆黑一片,在屋里找了一圈,却连半点她的痕迹都没发现,全部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她从不曾来过这里一样。他独自坐在床沿,心里空空落落,想要打个电话,却又不知要问什么,该怎么问。他没有任何立场。

辗转反侧一夜,第二天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一通电话打过去,那边却是明显不想听到他声音的意思。他竟觉得那么难受,难受到一整天都没有心情工作,还未下班到她家楼下等她,等了一夜,最终在倒车镜里看见的却是两个人的身影。

他当时就想,原来如此,是他输给了别人。

那晚她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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