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圈套套圈_宋末风云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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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圈套套圈(1 / 1)

第十章圈套套圈

江湖即为社会,只要你踏出家人的怀抱,融入社会,此时此刻,你已经没有了选择,只能一步步地走下去,不要回头,也不要懊悔。因为既然选择了出门,又何必要恋舍家倦而抑郁可耻呢?在江湖里走好每一步,就是对于家人的最好回报。社会需要的是自强自息自生自灭的人,有倚靠就意味着你永远得不到成功。

文山坐在一个山崂小道旁的一个小茶舍里,一边抿着浓郁飘然的山农老茶,轻轻地叹口气。一个不留神,竟把身上的尘土抖落不少,灰土分子在日光下轻盈飘舞,惹得一阵泥土气息扑鼻呛息,甚是不爽。文山沉思着,从父亲文仪主动让他出来闯一闯的时候,他心中一股莫名冲劲强烈地冲激着大脑,炽热的心异常兴奋地跳动着。从四书五经到汉史三国经赋,无不是令他迷失自我,神人入胜,常常留恋于神州的大江南北,郦道远的山水清凌,崖川险山恶水,常常幻想自己身临其境,身同感受神州美韵。一门心思早就离开了那“啪啪打打”的珠算子与黑白分明的账本子,若不是身为家中长子,子兼父职的墨守尘规,哪还能困得住他这只狂闷无比的猴子。如今,得到赦令,本该好好阅历一翻,却不知清乐居士玩弄人间,要顾意为难他。每一想到清乐居士还在“火海”生死未卜,心不禁扎扎而疾巨痛,这是一个责任,一份常理,一种本分,他不能丢下清乐居士不理不闻,他会自责,纵使他自知身在一个圈套之中,他仍旧毅然挺身而出。这叫本性,士不可改的信念。

茶舍主在烈日下吆喝着,汗流浃背却对着众人笑脸相迎,嘻笑相送,还不时热情满怀地向他人指路说道,叫人“慢走”,“小心前行”之类的寒喧之言,文山上下打量着这位七旬老者,稀疏的零发斑斑发银,腮下银丝却未能寻出一根,可想老人平常勤于打扫除草,脸庞虽然黝黑但是洁净,没留一丝穷汉子的落魄颓废,更多是和善可亲的笑靥面对着这个近乎黑暗的世俗,而他却这样异常的从容不慌,在这荒山野岭里,一个软弱老者能够撑起虽为偌小的茶舍,直教人不可小觑,文山由衷地赞常起来。想想而知,在这个盗行匪纵的年代,老幼之人哪能有容身之地?这就是社会,生活是残酷的,人是为了活命而拼命,这是最为现实的人为活动,人人都必须接受,除非死亡的人。

良久以后,茶舍只留文山与老者而人,老者拿起一把大叶扇,扑哒哒扑的往身前摇摆,流动的猛烈的空气将老者稀发飘飞倒挂,老者不以为然,另一只手把捏着大瓷壶轻轻地将之摇晃,放小瞳吼,侧着首,似乎在细心倾听着山茶与开水相融的激流乐章。文山闻闻香茶,随意地继续打量着这里里里外外,毕竟第一次出远门,难免会对任何事物都产生新鲜感,好奇感。茶舍是由数根大小相近的树杆撑起来的,上面是一个翠竹搭起的棚架,以芦苇枝结长柳叶为席作顶,密可挡雨,夏可透凉,冬可阻风寒,实是天下“良棚”。茶舍里摆设着三破旧方桌与十二长板登。茶舍的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八个角落,摆着一盆翠绿长叶上托着洁白无暇的小花的无名植物,显现着茶舍的独具魅力与悠悠闲致的别具一格。文山正揣摸着这个茶舍的格局,简陋平凡与闲逸气息浓厚,更多的是赏心悦目的雅致优美,这是一般茶舍里看不到的,城里用金银打造出的富丽堂煌的文雅与之相迥,这里更多的是低调和谐共趣,一切都是这样的不起眼色却能别有洞天。文山感受到的是什么叫知足常乐,纵然贫穷但会有自己取乐的办法与弃放自己内心气息的法宝。眼前这位老者貌不惊人,若是纵观其茶舍,不免会暗暗称赞,其实事在人为,天下人才忒不同,各有各自的处世方式,纵使尔要刻意掩饰,却不能避免细微的习惯。

“小伙子,赶路呐。”那老者对着文山就问。

文山道:“呃,是的。老人家,你可知荒野谷的捷径怎么走?”

老者惊疑着道:“荒野谷?你要到荒野谷去做什么?”

文山道:“事情是这样的,老人家……”文山一五一十地将经过荒野谷的事情告诉了老者。

皆因他有一种感觉,感觉到这位老者并非常人,一定能帮助他救出清乐居士,只是还有些迷迷糊糊,不大肯定罢了,但是事在刀锋上,迫在眉睫,还得尽得博一博,博取他人的同情也胜过于没。毕竟出门在外,难免会碰上不悦之事,但只要不放弃,凭借着一丝的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就算事与愿违,那也算是一个死得瞑目的原因。生存与死亡,本该脉脉相连,生存意味着负出,死亡意味着残酷,生与死之间就在于一念中的“博”字,没有拼博就意味着没有未来与死亡。有时候,我们会像一株干旱的小草渴望得到草地上牛羊的一泡尿液,纵使最终意味着被牛羊消灭,但会因为得到液体滋润拙长而自豪。生与死的结果是必定的,但是过程我们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装饰得美若画倦,你会因此一抹而自傲。

“呃,原来如此呀!小伙子,你贵姓呀!”老者再次张开无牙之口,沙嗓地问道。

文山道:“晚辈文山,不知老人家何以称呼?”

老者道:“宋翁人。文山小兄啊,见你情深义重肯如此下定决心要闯荒野谷救出你的叔叔,实在是令人敬佩。实是难得呀,难得呀!要不这样吧!这茶钱我不收你,我家乃有一不肖子,平时多为滋事斗殴练就一身本领,我去把他叫来,与你一起闯闯荒野谷,也好让他段练一番。”

文山迟疑了,虽然自己很需要人帮忙,宋翁人要他儿子来帮助自己当然是欣然自悦。但是这位老人家的儿子若是与自己一去不返,那该如何向老人家交待呢?难道要重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吗?他实在是于心不忍呀!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情还该不该领着,唉,人生不悦快事十属八九啊!文山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宋翁人老前辈,你儿子多大了,叫什么名?”

宋翁人哈哈一笑,道:“吾儿体硕身健,现年二十八,英勇神武,吾姓宋,老伴姓江取名曰宋江。”

在宋翁人的“体硕身健”与“英勇神武”两词的推动下,文山的顾虑少了很多,要见到这位“体硕身健”与“英勇神武”的宋江渴望大了许多,自己救清乐居士的希望大了忒多,时至现今肚子饿了挺多,食欲却是不多,笑靥理多,担忧仍多。文山瞧瞧宋翁人那副天下唯我儿强悍的神色,凛然地对着文山暗自得意与坚定自信肯定。看来是文山“你多虑了”,人家强悍儿子的老爹爹都不把荒野谷放在眼里,更何况是那强悍的儿子,何必如此杞人忧天呢?文山啊文山,你太糗人了哟!既然有人自告愤勇在逞英雄,又何顾虑他如何下场呢?这不是明摆着要给你壮壮胆罢了。

文山道:“前辈,何时见你儿?”

宋翁人道:“呵呵,肚子饿了吧!行,我们回家。”

文山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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