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月夜星空被两道雷劈个一塌糊涂,孤独小帅却早去得远了。两人相顾苦笑,只好叫上郁闷小妖商量暂回成都。
小妖却吟起诗来:“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胖哥,咱们这两日光忙着打劫,却忘了此间正是三月,也没空去那黄鹤楼看看,而且听说秦淮河就在附近,不知那秦淮风月到底是如何气象。今日不妨再四处走走。明日一早便回如何。”
月夜星空笑道:“你地理知识实在太差,那黄鹤楼在武汉呢。到是那秦淮河离此不远,就在我们来时路过的南京边上。我看你其实是春心难耐,嘴上说的是想去黄鹤楼,心中想的却是秦淮风月吧。”
胖子嘲道:“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小妖原来是好好的一个孩子,现在兜里有了两个靠抢劫来的臭钱,也想去玩玩风月了。”一番话说的小妖满面通红。
月夜星空解围道:“我也想见识下秦淮景色,就再留一日吧。”
胖子道:“此处虽是扬州城,却非古扬州,古扬州地理范围很大,隋时治所在丹阳,也就是现在的南京。到唐时才移到现在的地方。那秦淮河到是离南京更近,现在早已是风光不在。游戏公司也没有设计古扬州时风光,你当游戏公司会搞些红灯区让你潇洒么。也罢,就四处溜溜,让你们死了这心。”
三人走走逛逛,向南京大城走去。渐渐行至秦淮河畔,却惊讶的发现,十里秦淮河中居然满是画舫,舫上莺莺燕燕,春色无边。月夜星空大奇,忙问胖子:“你不是说秦淮风月没有了,那这些是什么?”
胖子也是莫名其妙,道:“以前我也来过一次这里,那时没这许多花船啊。游戏公司什么时候弄这一出,我怎么不知道。”
月夜星空不由讥道:“恐怕是某些人畏妻如虎,不敢来此等地方,便撒谎说没有。”
胖子勃然大怒:“我何曾怕来,咱们这就下去喝花酒。”
小妖道:“还是不要的好,要是嫂子知道,我们罪过就大了。”
胖子受不得激,便执意拉二人下河,二人假意推脱,却心头暗笑。正在拉扯,忽听身后有人言道:“请问三位可是来玩的吗?”
三人转头看去,见说话之人青衣小帽,打扮得好似家丁模样。月夜星空拱拱手道:“我们在此闲逛而已,敢问阁下是玩家还是npc”
这人一笑道:“我是玩家,名叫专和绿一色,这十里秦淮河风月无边,小人只是在此讨口饭吃。不知三位可有雅兴到画舫上一游。”
三人各自冒出个念头,分别是拉皮条的,龟公,大茶壶。
胖子道:“我以前曾来过此地,却没见这许多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专糊绿一色笑嘻嘻言道:“自古秦淮风月天下传扬,游戏里却把这一段大好秦淮河给荒废掉了。自有那聪明之人想重振当日秦淮风光,便在此弄了两艘花船,不想生意奇好,引得众多同行纷沓而来,就形成现在这百花争艳之局。”
胖子大悟:“原来却是玩家自己搞的。”又问绿一色:“那船上女子都是玩家不成?不知怎么收费用?”小妖听得此言便向星空眨眨眼睛,两人暗笑不已。
绿一色道:“那些女子都是玩家,其实大多现实中也是干这个的,也有兴之所至,临时客串之人,毕竟这游戏里不让xxoo。收费么,分为下中上三等,按钟点计费。此外还有那秦淮八艳,花魁娘子,却不是一般人能见得起的。”
小妖奇道:“这也有秦淮八艳?那花魁娘子又如何选出的?”
绿一色却不答话,只摊开手掌笑吟吟看向三人。
月夜星空先是一愣,随即恍然,掏出一枚金币扔了过去。专糊绿一色掂了掂手中金币,大是高兴,连忙解释道:“不光有八艳,还有小吃八绝呢,和古时一模一样。在每月十五,此间有花魁大赛,各舫上都挑出各自头牌相竞。花魁大赛分为才艺表演、形体展示、泳装展示三项。选出前九名,第一名便是花魁,余外便是八艳。评委就是来此地观光的玩家,每逢大赛之日,秦淮河边都有鲜花卖,选票是鲜花。玩家看好哪个,自然买花送上,以得花多者为胜。”
小妖不由笑道:“看来每月要是到此卖花,倒可大赚一笔。”
专糊绿一色忙道:“阁下切莫要乱说,鲜花可是此间第一大帮――傲视天下帮独家经营的。傲视天下不光卖花,此间画舫按月还要交上例钱。不过也颇有好处,一但有人在此生事,傲视天下绝对是全力维护画舫安全。上个月有个不长眼的家伙就在此闹事,被一直杀回到新手村去了。而且那傲视天下月例不高,纪律甚严,也甚得各舫拥护。”
月夜星空笑道:“说来说去也就是黑帮罢了,兄弟可跟我们指点下那花魁娘子在哪间画舫,我们也去见识见识。”
专糊绿一色却道:“要见花魁娘子和八艳都得预约,且收费极高,其实别的画舫上也尽多上等漂亮妞,三位若有意,我便为三位挑间好的。”
三人便依他所言,被领至一艘大船。专和绿一色高声叫喊:“来客啦。”船里面高应一声:“来啦。”袅袅婷婷走出几位女子。专和绿一色介绍道:“这几位大哥都是好朋友,你们要好好招待,不可怠慢了。”
一位体态丰满的胖女子走上前娇滴滴言道:“各位哥哥却是少见,想是第一次来这玩,我这里别的不说,若论姑娘,在这秦淮河里可是数一数二的,更有那淮扬小菜,陈年老酒,保各位玩得尽幸。请几位哥哥里面就坐。”又回头喊道:“姑娘们,还不快快上前招呼。”早有那环肥燕瘦迎上来,把三人挨挨擦擦。其实胖子三人哪里见过这个,个个脸涨的通红,硬着头皮往船上走去。
待得上得船来刚欲进仓,仓中迎面走出一名大汉,正和胖子撞个满怀。大汉连声道歉,胖子也是心宽体胖之人,忙说不妨事。那大汉待到看清胖子相貌,却是微微一愣,随即面带诡笑。向胖子抱了一抱拳,走下船去,却招来胖女子在岸上嘀嘀咕咕。
三人进仓坐定,早有那淮扬小菜,四季鲜果流水般上来。事已至此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三人不由厚着脸皮放浪形骸,与那陪客的姑娘们调笑。酒至半酣,胖子却忽然想起那大汉离去时表情,疑惑不定,有点心不在焉。月夜星空和郁闷小妖见他恍惚,以为他不耐,便欲起身。三人喊叫买单,那胖女人走来道:“三位贵客,适才多有招呼不周,不知可曾玩好。”三人连声说好了。
胖女人又道:“既如此,欢迎三位贵客再来,这单就不必买了。”胖子疑心大起,连声追问。胖女人对胖子道:“尊客可独自去镇淮桥,那里有人等你。”胖子问明方位就要赶去,郁闷小妖怕有意外,连忙拦住。月夜星空却似有所悟,对小妖说:“胖子可能有朋友要见他,不用担心,就是有事胖子打不过也跑得过。”又对胖子道:“我们去南京传送阵那等你,不见不散。”胖子对月夜星空微微一笑,匆匆走了。
小妖好奇心大起,问星空,星空却摇头不语。郁闷小妖见两人神神秘秘,又郁闷了。
胖子赶至镇淮桥,桥头有一人早已等候多时。细看时,却正是刚才那相撞大汉。胖子上前一抱拳,问道:“刚才可是阁下给我们付的帐?”
大汉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只自顾言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胖子心道果然如此,回道:“不做无聊事,何遣有涯生。”
大汉又道:“一众变态今安在。”
胖子:“别放屁了,我是二百五,你是哪个?”
大汉:“……靠。”